帝都,金鹰大厦,海蝶音乐公司总部。
一个身材高达瘦削,剑眉星目,面色淡然的年轻人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海蝶音乐公司的总经理孙雅见到年轻人进来,竟然满脸笑意的起身相迎,并吩咐助手赶紧去泡茶,一定要拿她私藏的上好茶叶。
“小河,快坐。”
孙雅之所以表现的这么热情,当然不只是因为楚河长的好看,更重要的他有些非凡的才华。
海蝶音乐公司在国内名声响亮,旗下更是笼络了一大批歌手、作词人,更是签约了一大推有名有姓的当红歌星。
说句不客气的话,海蝶音乐公司不缺人才,但是缺少妖孽,尤其是像楚河这种连续发出五首霸榜级歌曲的作词人。
五首歌曲一出,火遍大江南北,几天时间就窜上各大音乐平台的热歌榜首,让海蝶音乐公司赚得盆满钵满。
楚河,现在就是海蝶音乐公司的摇钱树,全公司上下恨不得把它捧到手心里。
这个刚满二十岁的音乐奇才,只要安安稳稳的成长,保持住上升的势头,未必没有撑起音乐界半壁江山的可能。
“小河,这个卡里是上首《生如夏花》的稿费,再加上公司的20万奖励,一共100万。”
楚河眼睛一亮,伸手将卡放进兜里。
海蝶音乐公司是一家有远见、有野心的公司,不会为了蝇头小利而做损害公司名誉的事,所以楚河很放心。
这也是他愿意和海蝶音乐公司深度合作的原因之一。
“雅姐,谢了。”
楚河说的很认真,这一路上雅姐帮了他不少的忙,让他少走很多弯路,他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帮过他的都暗暗记在心里。
孙雅对于他的反应早有预料,一直是那淡泊的性子,仿佛刚出世的隐士,全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钱才能才能楚河遁入这滚滚红尘。
造成楚河这般性格的原因,孙雅也略知一二。
楚河算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父亲在当年也算是响当当的富豪,属于家里有很多矿的那种,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只可惜楚父前几年过度膨胀,错估了市场行情,一连出了好几个昏招,不仅赔个底朝天,还倒欠了十个亿,一时间众叛亲离,人人都像躲癞皮狗一样躲着楚父。
楚父接受不了这强烈的落差,又看不到东山再起的希望,直接结束了自己生命,然而庞大的债务并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而结束,而是转移到了其妻子楚母的头上。
楚母还没从丈夫去世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又被庞大的债务迎头痛击,精神剧烈波动之下,导致昏迷不醒,变成了植物人。
家中只剩下年仅19岁的楚河,按理来说这些债务怎么都算不到他的头上,就算隐姓埋名跑路,也没人会怪他,毕竟整整十个亿,普通人几辈子都还不完。
可出人意料的是,在读大学的楚河依然决定辍学回家,代替昏迷中母亲接下了这庞大的债务,这大概是他见过最疯狂的事。
不得不说,这很有个人英雄主义色彩,让她对楚河好感倍增。
而且楚河接过债务,不是摆烂拖着,他是真的想还,刚开始去工厂打螺丝赚钱,每个月拿着五千的工资,但相比十个亿的债务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二十岁的楚河生一次大病之后,竟然展现出惊人的音乐天赋,搞起了音乐创作。
今年三月份直接一首《消愁》火遍大江南北,引起了海蝶音乐公司的高度重视。
相继又推出《断桥残雪》、《蓝莲花》、《江南》,包括最近一首《生如夏花》。
首首经典,个个爆款,其风格跳脱多变,跨越多种风格,质量极高,直接带火了公司内不少签约歌手,一时间海蝶音乐公司风头无两。
虽然说楚河作为幕后作词作曲人,并没有收获多少关注,毕竟歌迷听歌也不会注意到作词人是谁,只会关心这首歌是谁唱的,唱的好不好听。
但是在海蝶音乐公司眼中,楚河已经是个金字招牌,‘楚河出手爆款在手’,已经在公司内部小范围流传开来。
“这就是摇钱树!”
这是公司高层一致认同的观点,所以在报酬上没有丝毫亏待他,甚至每首歌都增加额外的奖金,生怕他转投别的公司。
半年时间下来,楚河的稿费已经积攒到了五百万,这对于旁人来说已经是个吓人的数字了。
但对于身负十亿债务的靓仔来说,只不过是洒洒水啦。
好在那些债主们也不傻,知道以楚河的音乐天赋,再加上恐怖的吸金能力,还清债务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特许他分期还款。
孙雅对他是又心疼,又佩服。
“对了,小河,鉴于你的情况,公司给你配了一台好的笔记本电脑,让你更方便创作,赶紧把你家的大头娃娃扔了吧,上次发给你一个文件都打不开。”
孙雅笑着将一台崭新的笔记本放在他眼前。
说起来有些魔幻,为了偿还巨额债务,这个半年吸金五百万的杰出青年,生活上过得十分拮据,甚至有些寒酸。
身上穿着拼夕夕上廉价衣服,租住在城市郊区的破烂楼房,出门乘坐公交车和地铁,就连吃煎饼果子都不敢加蛋,身上唯一值钱的还是他新买的廉价山寨机。
生活水平就连在宿舍啃泡面的同龄大学生都不如。
“谢谢。”
孙雅见他依旧那么淡然,也没有在意,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一边要偿还债务,一边又要给你妈垫付高昂的住院费用,精神压力很大,但也不要这么苛刻的对待自己,万一把身体累出毛病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没事,雅姐,这是我新写的歌。”
一听到楚河又有新歌,孙雅眼睛都眯起来了,这哪是什么摇钱树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也顾不上劝说楚河,拿起新歌仔细观摩了起来,良久,孙雅忽然定定看着楚河。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