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四九城。
南锣巷,四合院。
标准的四进四合院里,住了十几户,六七十口人。
大清早起来好不热闹!
各家各户从屋子里走出来,围着一根水管开始洗脸刷牙!
拥挤地吹散了寒气。
正院,西厢房,一间屋子房门紧闭,几个洗漱的女人就此闲聊起来。
“这丁建国怎么还没有起来,他今天不班?”
“哎哟,老嫂子,丁建国病了,请了三天假!”
“生病了?那倒是挺难办,他们家就他一个,都没有个能照顾的!”
“还照顾呢?没人欺负他就不错了!”
“兄弟媳妇儿,这话可不兴说啊,要是让那贾张氏听见,指不定怎么跟你闹呢!”
“害,就是可怜这丁建国了,挺好的一孩子…这都造的什么孽呀!”
几个妇女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西厢房的一间屋子,没多说什么,洗了洗赶紧去各忙各地了。
屋子内,
丁建国缓缓醒来,感受到屋内的空气后,冷的抖动起来。
将脑袋缩到被子里,稍微缓和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墙壁到处贴着具有时代标志的宣传画!
嗖嗖漏风的窗户,玻璃挂着寒霜!
而最面一层窗户镂花,竟然…只糊了一层纸。
家具,火炕,炉子,等等等等…
这一切都告诉丁建国一个事实。
他穿越了…
拿起床边的一个印有红星轧钢厂的瓷杯喝了一口水。
牙…差点没冻掉。
这时,脑袋阵痛一下,同时一大股记忆凭空出现在脑海里。
半响后,丁磊理清了自己的情况。
确实是穿越了!
但不是平行世界,而是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剧中世界。
眼下是六五年。
自己住在四合院的中院,正对着就是秦淮茹家,而且还和对方身有瓜葛。
倒不是和秦淮茹有什么一血之类的故事,也不存在截胡这么一说。
前身和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关系,贾东旭二十六岁,前身二十岁。
故叫贾东旭一声大哥。
今年夏天,贾东旭因为工作失误,身负重伤,没坚持多久就撒手人寰。
本来这件事跟前身挨不着,但坏就坏在贾东旭出事的前一天晚。
和前身喝了一顿酒。
这件事被贾张氏死咬着不放,她认为是前身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刚开始前身还反驳几句,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实在是说不过一个不讲理的老太太。
院中的其他人,劝前身不要过于计较,就让她说去吧。
前身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毕竟贾张氏失去了儿子,说一说也没什么。
但没成想贾张氏变本加厉,不仅成天说,还他家拿东西。
美名其曰:这是你欠我们家的,我没让你偿命就不错了。
前身也很懦弱。
没吭声。
慢慢的,贾张氏就把这个当成了菜市场,当成了银行,缺什么来拿什么。
长期的吸血之下。
前身身体心理遭受双重折磨,这不,前两天患了感冒。
本来是个小病!
但没钱买药,没人关心,加家里的蜂窝煤煤都被贾张氏拿走。
寒冬腊月的四九成,那是真的会冻死人的,于是前身就这么死了。
丁磊被震惊的头皮发麻,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贾张氏泼妇不讲理。
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又是一回事。
多狠啊!
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家里只有他一口人,还长期经受邻居的折磨。
挣点工资全给贾张氏花了,关键人还心安理得,反手还得说你一句,
“也不知道你怎么干的,两年了,还是二级钳工?真是废物!”
可她没想过,她儿子贾东旭工作三年了也还是二级钳工。
屋子里太冷,丁磊起来暖和一会儿,透过灰蒙蒙的镜子看清了自己的样貌。
长相很周正,不像后世的那种细长脸,而是那种很正派的国字脸。
个子也很高,足有一七五,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高个子了。
可想而知…
要不是前身长期受贾张氏折磨,这个子,这个长相。
加有房子,有工作,有城市户口。
二十岁的年纪早就相对象了,何苦于一人冻死于家中?
丁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说道:“你安心的去吧,以后我就替你活!”
“现在,我就叫丁建国了!”
丁建国并没有改名的打算,一来去派出所改名字不方便!
二来突然改名引人生疑。
再者,丁建国这个名字也很有时代特色,六几年很多人都改成了这个建国名字。
随波逐流!
在后世可能是个贬义词,但在这个时代,不出头就是一件好事。
丁建国把思绪收回,准备收拾眼前的这个烂摊子,整理了所有的家当。
一发现竟只有八毛钱的存款…这点钱能干什么?
买煤肯定是买不到了。
通常情况下,蜂窝煤要在入冬之前提前两个月买,晒干之后更好烧。
而且就算买了蜂窝煤之后,贾张氏那个猪婆,也肯定会过来索取。
倒是个难办的事。
主要丁建国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自由民主文明和谐的三观还没有转变过来!
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这种农村泼妇。
这时,一道系统的机械音响起:
“恭喜宿主绑定扮演系统…”
“扮演人物解锁一一大时代反派丁蟹!”
“目前相似度一一百分之五”
“赠送新手礼包:丁蟹人物相似度,现已提至百分之三十!”
路磊一惊。
“我焯,丁蟹?真是瞌睡送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