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崔局的电话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于主任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他打算今天就在单位等着，直到崔局回来为止。

下午两点多。

崔局才从省里回来。

见于主任在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崔局一愣。

“老于，你不在阅卷中心盯着，跑这干嘛来了？”

“崔局，你可回来了！”

于主任重重的喘了口气。

“咋了？”崔局一边开门一边问。

“有事跟您汇报，可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昨天临时接到通知去省里开会，走的匆忙没带充电器，看你急的，坐下说。”

崔局指了指沙发。

“我还是站着跟你汇报吧。”于主任哪还敢坐。

“说吧啥事？只要不是阅卷出了问题就行。崔局笑了笑。

于主任心里咯噔一下。

崔局又说道：“这次去省里开会，领导再三强调，今年高考阅卷一定要细致谨慎不出错！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这下，于主任想死的心都有了。

“赶紧说，到底啥事？”

见他发呆，崔局催促道。

“白卷考生不是楚云霄。”

?于主任咬咬牙，说道。

“不是楚云霄？嗯？怎么回事！”

一句话没说完，崔局的声调就提高了八度。

“看错考场号了，白卷考生另有其人。”

于主任抹了一把额头冷汗。

“老于啊老于，我说你什么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前脚刚跟领导拍胸脯保证，你后脚就跟我闹这么一出！”

崔局指着于主任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于主任一声不敢吭。

自己犯的错，他能怪谁？

“摆这么大一个乌龙，说出去丢人！你让我怎么跟杨院士交代？”

?崔局不停的拍着脑门。

“要不……杨院士那边我去解释？”于主任小声问道。

“你解释个屁！杨老那么大年纪，大热天跑到苏南一中，当着我跟周校长的面说要请教楚云霄，现在你让我告诉他老人家，他请教的是个二百五？”

一听这话崔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叫楚云霄的其实学习成绩不错，这次高考总分610。”

“610？就算710，在杨院士面前不也跟个傻子似的！”崔局怒声道。

“崔局，我办事不利，随你处置。”

“处置？这次不光是你，连我都得担责，不行，我得赶紧跟廖司汇报！”

“崔局，廖司不是还不知道这事？告诉他的话等于不打自招……”于主任想阻拦。

“正是因为廖司不知道，我才得赶紧汇报，请廖司跟杨院士解释一下，否则杨老还要继续蒙在鼓里！”

说罢崔局迅速拿起桌的电话。

燕京龙科院。

杨宁院士望着面前的一堆材料，愁眉不展。

为了赶时间，可控核聚变试验项目提前一年启动。

可以说是仓促马。

所以一开始，诸多问题就暴露了出来。

这才两天时间。

各方汇总过来的材料中。

仅仅试验场地建设就有大大小小数百个问题。

要么应用材料不过关。

要么没有相关技术储备。

其实这些还好，至少有个方向。

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总能攻克解决。

最让杨宁院士揪心的是，可控核聚变实验装置整体设计还没有丝毫头绪。

理论归理论，突破再大也是停留在纸面。

要想把文字性的东西转变成实物。

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太难了！

比如实验装置整体构型。

数千个子装置怎样整合到一起。

一些冗余设计该如何设置。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份白卷。

杨宁院士顿时双眼一亮。

心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份试卷可是清楚的写明了可控核聚变装置的建造思路。

虽说没有得到专家组讨论验证，还不能确定是否完全合理。

但至少在他看来，思路跟方向都是正确的。

可惜的是，预留的答题处太小，附加题没有答完。

关于可控核聚变实验装置设计细节并没有看到。

正因为如此，他才心急火燎的跑到苏南一中去。

没想到那个叫楚云霄的年轻人竟昏倒了。

想到这杨宁院士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桌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