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医生准备拉开他的手,查看一下具体伤势。
许大茂却用双手紧紧的捂着。
女医生一脸严肃的说到:“把你的手撒开。”
痛得满头大汗的许大茂摇了摇头。
毕竟这里不同别处。
这个地方受伤,他觉得一个女医生给自己看,有些难为情。
许大茂用最后的倔强道:
“能不能……找个男医生来给我看?”
女医生眉头微皱,表情有些不大高兴了。
“咱们急诊科另外一名男医生今天没班,休息。”
“那……其他科室有没有男医生啊?好痛啊……”许大茂呻吟着。
“我说你倒是看不看?到了医院里来还分什么男女?”
被女医生训斥了一番,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点头。
满脸苦涩,极点尴尬。
“那……好吧。”
许大茂这才把紧紧捂住胯下的两只手给移开。
女医生手里持着镊子。
凑近后。
将那些被狼犬狗咬破的裤子揭开。
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
女医生砸砸着嘴,一阵惋惜。
“啧啧啧……”
许大茂的心头可是忐忑万分。
他极度担忧的问道:
“医生,怎么样?
“你一定要想办法,我还没有传宗接代呢。”
当医生这么些年了。
这女医生还第1次看到这个地方伤的这么重的。
更令她有些想笑的是。
这条恶犬,咬的地方那么准。
不偏不倚。
正中目标。
实在忍不住,女医生突然扑哧笑了一下。
看着作为伤者的许大茂正两眼定定地盯着自己。
这女医生转而又一脸严肃。
而且还多装出一份凝重。
“医生,你还在磨蹭什么?赶快给我药啊,实在太痛了……
“啊……是不是已经掉了?……”
许大茂这个问题。
问得这位女医生更是忍俊不禁。
许大茂也看得出来。
这女医生这会儿正在强忍着笑意。
他心头无比愤慨。
都这个时候了,竟还他妈笑得出来?
当然。
他更愤慨的是,这么衰的事情,为什么会让自己遇到?
忍了好半晌。
这女医生才把笑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用淡淡的口吻说道:
“你这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
“实在不行……割了吧。
“以免留着引发感染,到时候恐怕有生命危险。”
啥?
割了?
这两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正击打在许大茂的心头。
他一时无法接受。
两只眼瞪得无比之大。
死死地盯着女医生,声嘶力竭的哀求道:
“不!不!
“医生,这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求求你了。”
女医生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许大茂。
看他此刻如此无助,如此恳切,如此祈求的目光。
微微沉思片刻,这才回道:
“那行吧,我给你缝……
“不过……以后究竟能不能用,这就不好说了。”
刚刚挣扎着仰起身来的许大茂。
这会儿,整个人又平躺在了病床。
心中正愤怒的咆哮着。
“不!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眼中,一颗绝望的泪从眼角滑落。
这是他人生中第1次深深体会到绝望和痛苦的感觉。
面如死灰。
心如刀绞。
泪如雨下。
女医生给他了麻药。
随后给他进行处理伤口。
待许大茂再次清醒过来。
已经是第3天早了。
只见妻子娄小娥坐在病床旁边。
一看那双眼通红的双眼就知道哭过。
许大茂有气无力地说。
“娥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娄小娥那透着绝望和悲哀的目光。
一直停留在许大茂包扎着伤口的地方。
“许大茂,你给我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出去沾花惹草才被人家给……”
醒来后。
妻子的第1句话竟然不是对自己的安慰,却是带着质疑的盘问。
许大茂的脸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叹了口气。
他极度认真的回到。
“这真的是被狗咬的,我骗你不叫人。”
很显然。
这句话并不能让娄小娥完全信服。
娄小娥微微一声叹息。
停了停。
她深深吸了口气,收敛了一下悲伤的情绪。
那带着闪烁的泪光看向许大茂,冷冷的说了一句。
“许大茂,等你出院,咱们……还是离婚吧。”
许大茂闻言后猛地一怔。
他陡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妻子娄小娥。
不敢相信。
妻子竟然在自己危难的时刻,说出这样落井下石冷漠的话来。
“娥子,你……
“你说啥?
“离婚?
“我现在伤势未愈,你竟然不是来照顾我,安慰我,反而……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娄小娥黯然地摇了摇头。
“以前咱们的日子还有点盼头。
“本来还打算和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咱们以后治疗治疗,要个孩子。
“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为了证明自己能行,许大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伤口一股撕裂的疼痛,痛得他呲牙咧嘴。
他低头看了自己伤口一眼。
随后强撑着无比自信道:
“娥子,你要相信我。
“我的身体很硬朗,而且医生也说了,这缝起来以后还能用。”
娄小娥眼神古怪地打量着许大茂。
扑哧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许大茂不解的追问。
娄小娥再次幽幽的叹了口气。
“医生已经全都跟我说了,你这次能够保全一条命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其他的就别再奢望了。”
此话一出。
许大茂似乎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难不成?……
“难不成……医生趁我打麻药睡着把我给鸽了吧?”
他浑身一震。
眼中流露着惊骇之色。
赶忙拉开被子看了看。
还好虚惊一场。
这不是还在吗?
许大茂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微笑着去拉娄小娥的手。
娄小娥一下便挣脱开来。
她说话都带着些倦意。
“许大茂,我今天来医院,也是念在咱们夫妻一场。
“你受了伤,我也履行我的职责,我已经想好了,等你出院,咱们就去办手续。”
“怎么好说歹说就是听不懂呢你,哎……”
许大茂无奈又彷徨。
这一切,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才会让自己发生这么难以启齿,衰到极致的事情?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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