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楚家,林素下了车。
顾晏也跟着下了车。
“?”林素扭过头来看着他:“你干嘛?”
“我送你回来,你看用不用我进去喝杯茶?”顾晏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挺不错的。
“我觉得不用。”林素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拒绝了他:“你回去吧。”
“哦。”顾晏失落的应了一声,就上车了。
林素回到家的时候,楚黎曼和君临巍正好都在。
“回来了啊。”林素在门口的时候,楚黎曼就看见爱她了。
“嗯。”林素应了一声,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怎么了?”楚黎曼敏锐的查觉到林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说。
“我刚刚下飞机的时候,遇见君善美了,她还带着他的儿子君越。”林素说道。
“她又找你说什么了?”君临巍听见君善美的名字就皱起了眉。
“她说,现在的君家,旁系想要家主之位,但是老太爷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林素说道:“所以,想要我回去继承家产,因为我是爸爸的孩子,属于正统血脉。”
“她还说。”林素继续补充道:“爸爸离开家这么多年,那里总归是爸爸从小长大的地方,总不能一直到老都不会去。”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算是我不回去,可是那毕竟是爸爸的家。”林素说道:“所以我想回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君临巍却没有动摇:“早在之前就已经断绝了关系,那儿便不再是我的家。”
“别老说气话。”楚黎曼见君临巍说话强硬,开口劝道:“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如果能回去,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
君临巍沉默了,并没有回答。
楚黎曼叹了口气,转而跟林素说道:“素素,你先上楼休息吧,这几天也辛苦了,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好。”林素觉得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便上楼了,把时间留给父母。
……
另一边儿,君越带着白小墨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时恳求他让他收留的的白小墨,一到酒店就换了一副面孔。
他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在自己床上翻滚的白小墨,咬牙切齿:“那是我的床!”
君越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汉语说的并不好,平翘舌更是说的一塌糊涂,所以刚刚在车上就已经被白小墨嘲笑了很久。
“我知道啊。”白小墨一边儿说,一边继续翻滚,学着他平翘舌不分重新说了一遍:“我知道这是你的床啊。”
“那你给我下来。”君越听见她学自己说话,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我今晚要睡这里。”白小墨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趴在床上,跟君越耍赖。
“你之前不是说你睡沙发吗?”君越还不肯放弃,继续挣扎。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碎撒发了?”白小墨学着他的口音,耍赖的同时还不忘嘲笑他。
“就在你求我收留你的时候。”君越的拳头都握紧了。
“哦。”白小墨思考了一小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那我已经忘记了,所以就不算数了。”
“你给我出去!”君越觉得自己的耐心马上就要消耗完了。
“我才不粗去。”白小墨欠揍的重复君越说的话。
“你别学我。”君越忍无可忍道。
“话都说不利索,还不让人学。”白小墨不满的撅了撅嘴。
“你闭嘴,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就不!”白小墨占着床得意洋洋的看着君越。
君越忍无可忍,抬步就往白小墨的方向走。
“你要干嘛?”白小墨见君越过来了,搂着被子警惕的看着他。
君越没有说话,拎起白小墨的衣领,就想要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白小墨暗道不好,抬起一个胳膊来,捂着自己后颈的衣领,想要跟君越抗争到底。
君越忘记白小墨的力气惊人,被她拽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倒在了床上。
“怎么回来了不关……”门口响起了君善美的声音,床上还在撕扯得两个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啊。”君善美看着眼前得这一幕,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以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怎么回事儿,带朋友回来也不说一声,哈哈,继续继续。”
君善美十分尴尬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贴心的替他们把门给关上。
两个人等到君善美走了以后,为了争抢今晚上到底谁睡床这件事,继续进行战争。
……
楚黎曼跟君临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觉得君善美说的确实对。”楚黎曼劝说道:“你年轻的时候说断绝关系,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君家的人,从小在那边长大,总也会有想家的时候。”
“况且,现在老太爷的身体也开始下滑了,或许也是人老了,开始想孩子了,你现在不回去,万一以后后悔怎么办?”楚黎曼还是希望君临巍可以回去看一看。
君临巍知道自己,对年轻的时候,君家对楚黎曼做的事情,一直心存芥蒂,因为他跟君家断绝了关系,所以这几年来,也从来没有想过,回有回去的那一天,所以对他来说确实是有一些突然。
他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才对楚黎曼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跟君家的人好好谈谈吧,他们如果给你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如果还跟当年一样的态度,那么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楚黎曼没有想到君临巍犹豫这么久,是怕自己受君家人的欺负,内心十分的感动:“其实我早就没什么了,你若是想要回去,不用在乎我,我又不会受欺负。”
“那怎么行?”君临巍不赞同道:“之前的事情做了,还没有道歉就想要随便揭过去,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明天吧,明天中午让他们过来吃个饭,顺便好好谈谈。”君临巍想了想,说了个时间。
“好。”楚黎曼应了下来,她说没什么了,是站在君临巍这边考虑,而不是真的对当年的事情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