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杰森见温予坐在一旁,根本不搭理自己,开口没话找话道。
温予冷着脸从桌子上拿过水杯,出去接了温水,递给他。
杰森伸手接杯子,十分艰难的想要坐起来,一边哀嚎一边偷瞄温予。
温予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来,走过来将杰森的床给摇了起来,结果水杯抵住他的唇边:“张嘴。”
杰森十分乖巧听温予的话。
扶着杰森喝完水以后,温予又重新坐了回去,不再搭理他。
“温……”杰森刚想要说点什么,就被温予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没什么事儿,就闭嘴。”温予满是不耐烦道。
“哦。”杰森立刻闭上了嘴巴,生怕把人给气跑了。
……
“杰森受伤了?”林素有点儿惊讶。
“嗯。”顾晏将林素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又将薄被拉了一下,防止着凉。
“所以,杰森他……”林素其实想知道这个问题很久了:“到底是做什么的?总是神出鬼没的。”
“雇佣兵。”顾晏直截了当道,以前不说是因为他的身份需要保密,但是现在已经……:“天天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之前是因为需要保密,但是这次任务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了,现在已经完成了,也就没有必要保密了,幸好这次并没有伤到要害,以后也不会再又这种危险了。”
“这样啊。”林素若有所思,是雇佣兵也就不奇怪了:“那他跟温予……”
“温予在照顾他。”顾晏搂着林素的手臂紧了紧。
林素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温予对杰森也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就好。”
……
从那天她去人事部想要申请调岗被驳回以后,姜天齐倒是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去过人事部有关,除此之外,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每天跟她说话,也就是工作的关系,工作也都算是进入了正轨。
林夏之终于松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去人事部的关系,他自己心虚了才有所收敛。
姜天齐不再骚扰自己了以后,林夏之上班也轻松了一些。
天色越来越暗,公司里面的员工也逐渐下班了。
林夏之今天的工作又需要加班。
她坐在办公室里,头顶上是整栋楼里唯一亮的一个灯泡。
经过了多次的加班,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了第一次的害怕。
所以即便是周围的灯都灭了,她也依旧专心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林夏之关上电脑,伸了个懒腰,终于完成了。
她将桌面收拾了一下,拿起包来就想要离开。
但是刚关上办公室里的灯,她就听见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但是她并没有在意,或许是有同事忘记拿什么东西了,现在回来拿而已。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挎着包想要离开公司。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朝她这个方向过来的。
林夏之以为是这层楼的同事,贴心的帮忙打开了灯。
可是下一秒,她就完全笑不出来了:“部长……您怎么回来了?”
姜天齐盯着林夏之一声不吭的往她的方向靠近。
“啊,部长,我……我先下班了。”林夏之看见他这个样子,心脏狂跳,连头都不敢抬,她想要快速绕过他离开这里。
当时就在她路过他的时候,被姜天齐措不及防的拉住了手臂。
“部长!”林夏之大惊,想要将手臂抽回来。
可是她的那点儿力量根本对姜天齐一点儿用都没有,紧接着她就被姜天齐从后面抱住。
扑面而来的酒精的味道,让她觉得恶心。
她用力的挣扎,却被姜天齐在背后死死的抱住。
“放开……”林夏之想要将他围在自己腹部的手给拽开,但是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姜天齐的嘴已经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了。
林夏之努力的转了个身,将姜天齐拽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桌角应该是撞疼了姜天齐,他闷哼一声,松开了林夏之。
林夏之看准时机就想要逃跑,但是却再次被姜天齐拦住。
仿佛是为了报复刚刚被撞的那一下,姜天齐将林夏之猛地摁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欺身将林夏之压到身下,穿着粗气去接林夏之的扣子。
“还想要调岗?”姜天齐每说一句话,都会有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喷到林夏之的脸上:“嗯?不是挺有能耐的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林夏之只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她拼命的用手抵住姜天齐的胸膛:“你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姜天齐握住了林夏之的手腕,顺势将她的手推到了头顶,他冲林夏之嘿嘿的笑了两声,抬手将自己的眼镜给摘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逐渐靠近林夏之的脸。
突然他的身体一僵。
林夏之刚刚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踢中了他的下体。
发现他变脸了以后,林夏之眼睛一闭,牙一咬,冲刚刚那个位置,卯足了劲又是一脚。
“啊!”姜天齐惨叫一声,滚到了地上,捂着刚刚林夏之踢中的部位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打滚。
林夏之被他吓的反应吓了一跳,内心的恐惧让她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直接夺门而出。
她拼命的跑回了学校,这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舍友刚想要爬上床,就看见一进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林夏之,她此时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不对劲。
“没事儿。”林夏之摇了摇头。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舍友提醒道。
“我就是……呕。”林夏之的脸色突然一变,捂着嘴往卫生间跑去。
“呕……”
舍友还在梯子上面,听见林夏之在卫生间的声音,又重新爬了下来,到她桌子上拿了水杯,出去接了点儿水,走到洗手间,递给正在抱着马桶呕吐的林夏之。
“谢谢。”林夏之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甚至还有蓝色的胆汁,嘴唇刚刚还有点儿血色,现在已经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