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始于基因的眷恋,终于信仰的救赎。
——题记
滴答、滴答……
精密的仪器高速运转,冰冷的机械声一下下敲击着,仿佛是对末日的审判。
睡梦中的少女被这声音所吵醒,刺骨的寒冷令她睫毛轻颤。
少女一袭白色连衣纱裙,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着,精致的五官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
柔弱无依的身姿,像是株只能依附他人而活的菟丝花,带着股绝美的破碎感。
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少女缓缓睁开双眸,刺眼的光线令她不适,低温寒冷更是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靠,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适应了光线的岑清打量起四周。
超现代的实验仪器冒着诡异的红光,旁边是一座巨大的圆柱形培养基,里面翻滚着深绿色的黏液。
这里应该是座实验室!
【滴,恭喜宿主绑定末世位面10086系统】
岑清的脑海中多出一道机械声。
可接下来这系统就跟死机了一样,无论岑清怎么呼唤它,就是没动静。
她想申请换个系统行不?
感觉好不靠谱的样子!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岑清总是想要靠近那座培养基,似乎那里面有她想要寻找的某样东西。
随着她的靠近,培养基里的绿色黏液掀起一小阵波澜。
岑清也清楚地看到里面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少年紧闭着双眼,全身被插满了各种管子,身体漂浮于培养基中央。
可能是出于震撼,岑清不由自主地伸出食指,触摸着培养基的玻璃罩。
就在此时,里面的绿色黏液像是烧开了的热水般,剧烈地翻涌冲击着玻璃罩面。
连带着整个地基都在颤抖。
要是再任由它这么晃下去的话,整座实验室可能都要塌了!
几乎是瞬间,岑清的身体做出应激反应。
随着她按下旁边的红色按钮,面前培养基中的绿色黏液迅速消失。
像是溺水之人浮出水面般,少年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一把将身上的管子拔掉,黝黑的眸子紧盯着面前的岑清,无辜又单纯。
似乎是对面前阻挡着他的玻璃罩不满极了,少年焦躁地来回转圈,不停地拍打着。
好在岑清明白了他的意思,食指下意识地按向那个黄色按钮。
紧闭的玻璃罩从两侧自动拉开。
少年黑眸迸发着璀璨的光亮,张开双臂,一个箭步地朝她冲了过去。
岑清身体紧绷着,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根刚才从天花板上掉落钢管。
敌我不明,先把人打晕再说。
咣当一声,钢管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岑清被人抱了个满怀,绿色的黏液蹭了她一身,清冷的脸庞上也出现了些许龟裂。
少年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像是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嗓音软软糯糯。
“妈妈,抱抱。”
开局就当妈,这特么是个什么剧情?
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半头、还时不时将脑袋蹭在她肩窝的美少年,岑清彻底凌乱。
“我不是你妈,撒手!”
随便认妈的习惯可不好,得改!
用力掰扯着他的胳膊,可少年丝毫不动,反而抬起满是哀怨受伤的眸子望着她。
“妈妈是不喜欢阿辞,不想要阿辞了吗?”
指尖死死地拽着她的白纱裙,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少年紧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柔弱又可怜。
阿辞?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
岑清迅速冷静下来,审视着面前这个少年,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叫江辞?”
少年连连点头,黑眸中盛满了破碎星光。
他就说她是她妈妈,只有妈妈才知道他的名字!
“那我是?”
岑清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指了指自己。
“你是阿辞的妈妈呀,那些人都叫你岑清博士。”
他在培养基里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但他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对于今天的见面,他十分期待。
可比起江辞的兴奋,岑清可就没那么开心了,垮着张批脸。
果然,她穿书了。
穿到了昨晚看的那本末世玛丽苏大女主文里,还成了同名同姓的大反派。
一想到最后原主的结局,岑清的脸彻底龟裂。
原主是研发出丧尸病毒的人,也是缔造末世的罪魁祸首。
作为名副其实的科研女狂人,原主乐衷于搞各种基因实验,创造出的一号实验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屠杀机器。
奥,也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乖巧无害、喊她妈的江辞。
在一场惊险逃亡中,原主将江辞推入丧尸潮中换取逃命时间。
可没想到江辞的身体融合了丧尸病毒,不仅没有死,而且变得更加强大。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原主囚禁在实验室,将原主在他身上进行的实验全部还给了她。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岑清看到这儿就没继续看了,主要是同名同姓,她看着怪膈应的。
于是连夜给作者送出了低星差评一条龙服务,没想到睡了一觉就穿到这书里了。
所以说,没事儿不要随便打差评,会穿书的(狗头)。
滴——
宙斯计划正式开启。
冰冷的机械女声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诡异的红色警报持续闪亮着。
还没等岑清理完思路,门外就传来某种不明生物的嘶哑吼叫声。
洁白的瓷砖裂出数道缝隙,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忽闪忽闪。
气氛陡然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末世文的话,外面那些……
不会都是实验室的变异生物吧?
冷汗顺着她脸颊滑落,岑清重新将地上的钢管捡起,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从另一个角度讲,她还算是这些玩意的妈呢。
问题不大,不能慌!
嘶吼声越来越近,大门被撞得咚咚直响。
岑清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锋利的指甲滑动着大理石的刺耳声。
可岑清的反应却让一旁的江辞感到不解,疑惑道,
“妈妈,你好像是在害怕。”
把好像去掉!
她小腿肚子都直打颤好吗?
可江辞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那些都是您的同类呀,为什么要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