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和尚缓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是一饮而尽,然后合嘴闭目好好地感受这杯酒,刚才那杯太急了,没有体会太全,这次再细细一感受就明白了这酒的高明之处。
入口清冽微凉,口感柔和不顶喉咙,穿过喉咙后就开始造反了,一路像着火了一样直奔丹田,点燃整个身体,血液流动都通畅了很多,体内灵力运转也跟着提升了两成速度,之后这酒还有一股回味,唇齿留香,还有微微的回甘,这应该是粮食酿造的才会有这样的回甘,极品啊,这酒是自己这辈子喝到最好的酒了。
挣开眼睛后,就是今晚的主菜了,那个被叫做佛跳墙的菜,就在面前的罐子里,盖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是个啥,竟然敢让佛都跳墙。
解开罐子口的丝线,掀起盖着的荷叶,一股奇异的味道顺着腾腾热气从罐子口逸散出来,浓浓的肉香还带着海鲜自有的鲜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酒肉和尚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哈喇子一下没忍住就顺着嘴边流了出来。
用破旧的袈裟所以地抹了抹嘴,抄起桌子的勺子就往罐子里面掴,捞出来一看,嚯,东西还真不少,鸽子,鲍鱼,海参,鱼翅,鱼,冬虫夏草,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满满地给自己装了一碗,然后大快朵颐,满嘴鲜香,各种口感的食材竟然奇异地没有串味儿,还神奇地融合在了一起,又保留了各自的口感嚼劲,佛跳不跳墙他不知道,要是他的话,庙拆了也要跑出来吃一口。
一直干完了整罐佛跳墙,酒肉和尚舔了舔罐子口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罐子,然后连续喝了三杯酒之后,才满足地拿起筷子开始尝试其他菜,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这里的菜品了,能想到的竟然是一个完全不搭边的形容词,惊艳。
此时旁边的黄彩儿已经吃完了所有的菜,抱着小半瓶剩酒,摇晃的跟飞凤结完账,踉踉跄跄地走回西对面的酒店了,到了酒店门口后扶着柱子干呕了起来,眼看就要吐了,又被她强忍着咽了回去,嘴里喃喃道:“忍住,吐了就可惜了。”然后摇摇晃晃地回房去了。搞得对面的小二离她远远地,怕被吐一身。
又过了半小时,酒肉和尚把最后一滴酒舔干后,也大着舌头喊结账了,飞凤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诚惠三十两金子。”
和尚从怀里摸出一锭三十两的金子,放在桌面,大声说道:“掌柜的,我认了,你不是奸商,不过和尚还会再来的,记得给我留点酒,下次我要和别的。”然后不等宁不白回答,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口后,御着禅杖冲天而起,向着城外的方向飞去,不过好像酒喝多了还是没算准高度,哎呀一声挂了一下城头,翻滚着飞出城外去了。
第二天,黄彩儿在迷迷糊糊中被怀中的传音玉符吵醒了,对面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丫头,在哪里呢?为父回来了。”黄彩儿迷迷糊糊中还在想着吃呢,随口说了一句:“次那间酒馆。”对面回了一句:“怎么往回走了,等着我很快就到。”然后就没声儿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黄彩儿才完全醒过来,然后给自己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心里暗暗想到,真是极品美酒啊,昨晚喝醉了,今天起来头不痛口不干的,整个人还精神抖擞的,穿戴整齐后才看到地自己昨晚带回来的小半瓶酒,还好好的在那里,将酒放进了自己芥子袋中,留着哪天给父亲也尝尝。
咦,我早是不是联系过父亲了?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窗户,对面的小酒馆开门了,正好,去弄点吃的,今天吃什么好呢,哎呀真是难选择啊,菜单那么多菜,什么时候能全部吃一遍呢,说着就施施然出门往西对面走去了。
走进小酒馆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老板的女儿正叉着腰在训着一条眼睛又白点,黑色夹杂着白斑的小奶狗,“是你自己承认的,你只能在后院,不能来前面捣乱的,我要历练呢,你看看客人都来,赶紧回去。”小奶狗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叼起狗盆一步三回头的回后院去了。
宁晓柔跑到黄彩儿面前礼貌的打着招呼:“小姐姐您好,欢迎你又来我家吃饭哟。”
黄彩儿心都快化了,好可爱的小团子啊,不知道偷偷抱走的话会不会被老板打,不过马她就把自己吓坏了,之前没有仔细查探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团子跟自己一样也是大乘初期的修为,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妖孽啊,看样子才四岁吧,自己十四岁才到尽头的境界,都被满世界的人称呼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恍恍惚惚的,被小丫头牵到了一张空桌面前坐下,接过菜单,恍恍惚惚的点了几个菜之后,整个人一直呆呆的。
一直到怀里的的传音玉符震动才将她惊醒,拿出玉符不由分说地就来了一句:“什么妖孽?”
对面明显一愣,怒喝道:“死丫头,你疯了,我是你爹,我是什么妖孽,赶紧的,现在在哪里?”
黄彩儿这回是完全清醒了:“爹,我在次那间酒馆啊。”
对面明显急了:“次是哪次?我都跑到天宁城了还是没看到你啊。”
黄彩儿赶紧解释道:“我没往回走啊,我还在碧波城的次那间酒馆啊。”
对面直接懵了:“碧波城我都没进去,什么次那间酒馆,你是不是疯了?”
黄彩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碧波城,北门,你到了就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黄彩儿拿起桌子的茶杯猛的喝了一口,怎么跟老爹沟通那么难呢,难道他最近炼丹又把自己炸了,还是炸的脑袋?
此时她点的菜也桌了,迷迷糊糊中竟然点了五菜一汤,一个白斩鸡,一个青椒拌皮蛋,一个锅包肉,一个红烧肉,一个蚝油生菜,还点了一个紫菜蛋花汤。
一边吃一边等,十几分钟后,一个身穿绯色长袍,腰别宝剑,浓眉长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边进门还一边抱怨,是谁脑袋被驴踢了给酒馆取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