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岑被吓得手里的扇子也跌了,露出了一张极为魅惑的脸,在场众人的心魂登时都被他勾了去。
他在绿袍男子的怀里苦苦求饶“别在这里”,却仍逃不出他的禁锢,眼见绿袍男的吻即将落在他的脸上,一道鞭子瞬间抽开了二人。
一位橙衣女子手里握着一条鞭子,直接从对面的包房飞上了台去。手一挽,直接将要跌落的花岑挽在了怀里!
而与此同时,平南世子被抽下台去。
经典桥段之英雄救美?
花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祁衍却看向东南方的一个包间,眸光晦暗不语。
“金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世子的人都敢抢,还敢拿鞭子抽我?”平南世子气急败坏,在几名小厮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这下就是男爹爹也不敢轻易开口,左看看,右看看,左右两边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佛。这两尊佛不会在他馆里大打出手,直接拆了他的清伶倌吧?
台下也开始有隐隐绰绰的议论声。
那女子一手搂着花岑的腰,一手一甩鞭子。只听“啪”地一声,让馆内瞬间一片寂静,那金羽郡主一扬下巴:“就是抢了,你又能如何?”
花岑在她怀中显得格外依人,一双玉腿隐隐绰绰,左肩半路未露,一张脸妩媚倾城,俨然是一副妖妃姿态倚在金羽怀里。
而这金羽郡主可不是一般郡主,她手握军权,骄奢淫逸,就算是世子也火拼不了的人物。
花溺在包房里看得尽兴。
平南世子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气得发紫!
那郡主又看向一旁的男爹爹道:“老鸨,这春风本郡主带走了,本郡主出价一百两,你没有异议吧?”
五十两起卖一位花魁的初价,已经算卖价比较高的了,如今她出一百两买下,更是极为鲜有。
那爹爹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一张脸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连连道:“小的没有意见,郡主阔气,诸位如果没有出价更高的,春风花魁今夜就是金羽郡主的了!”
她胜券在握,示意婢女给了银子就带人走。
还有谁能比金羽郡主更大脑袋,为了一位花魁的初次猛砸百两银子。
别说,还真有!
“一百五十两!”平南世子的声音瞬间让场面再度震惊!
果然比富还得是这些皇宫贵族。
平南世子冷笑:“原本本世子还不屑与你争,但既然郡主这么喜欢这花魁,本世子还非争不可了!不夺你所好,可怎么行?”
这话可够欠削的。
花溺又默默地吃了一颗祁衍递来的葡萄。
金羽咬牙道:“本郡主出银两百两!”
她已经将带来的银子全部奉上,她原本还想拿着剩余的钱再挑几个,一同带回府里饮宴笙歌,但此时,她只想压这世子一头!
平南世子冷冷一笑,又轻轻吐出了三个字:“四百两!”金羽郡主的两倍!
“哇。”这下就是台下围观的诸位都觉得惊愕。
四百两,那可是世子爷一整月的月供!
金羽咬牙,她今天还真没带这么多的钱,难道要回府取?为了一口气损这么多?
她到底比平南理智些,一时有些犹豫。
正在她犹豫的片刻,东南方的一个包间忽然传出了一道淡笑声:“八百两!”
“嚯!”
这下,就算是看尽奢靡的男爹爹也忍不住惊呆了。
这是谁家的公子,出手这么阔绰?
八百两,就为买一个花魁的初次,莫不是开玩笑吧?
虽说这花魁确实风流妩媚,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花魁,一宿过后还是属于清伶倌的人,只为春风一度就豪掷八百两!此人若不是开玩笑便是富贵通天!
那男爹爹立刻开口出声:“客官确定要八百两买春风初价?”
“是。”
东南方的那个包房,瞬间房门打开,飞出一位紫衣男子。他头束玉冠,面如刀削,带了几分疏狂味,以及几分森冷透骨的味道。
花溺心道,这又是个反派!
他就是男主的政敌弟弟,祁褚。
花溺不动声色地偷望向祁衍。
此时的祁衍,看不到脸,仅能通过面具看到他的眼睛,尚算无波无澜,似乎并没有被忽然出现的人影响了情绪。
感受到她的窥看,祁衍回过眸来微微一笑。
花溺心中忍不住一跳!
这家伙,笑得这么祸国殃民干嘛?
她立马回头看向台上的祁褚,忽然发觉祁褚的眉眼与祁衍略相似。虽大不如祁衍,但在普通人里也算得上英俊,至少比刚才那个平南世子好看不少。
毕竟,祁衍是男主,不是一般人可比。
祁褚似乎是微服私访,证明身份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戴,只向后一挥手,便有几个小厮抬了四满箱银子,敞开在那男爹爹面前。
众人不觉惊呆了眼。
金羽也微微松开了花岑的腰肢。
旁人不认识祁褚,她和平南世子还是认识的。自从太子祁衍失势失踪后,这位唯一的皇子几乎就成了内定的太子。
虽然无封号,但是不瞎的都知道,就算他不是太子,当今圣上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不传位给他,给谁?
二人也默默松了口气,毕竟平南世子也不是真心想花四百两买个花魁的初,金羽郡主也并不甘心输给平南。所以他们都觉得,只要这花魁最后没落入对方手里就好。祁褚这一出现,倒是给二位解决了个难题。
能让郡主世子都安静下来的人物,恐怕东虞也没有几个。
男爹爹脑子转的很快,所以并未多问,只笑颜满脸谄媚道:“如果诸位没有出价更高的,春风花魁今夜便是这位公子的了!”
这谁能买得起?
八百两都够普通人家十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之际,花溺便知道,是时候轮到她上场,该轮到她装逼了!
她清了清嗓音,朗声便道:“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