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被关银屏骤然一吻,直接就被搞晕了,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求,求而不得,今日关银屏竟然主动投怀送抱。姜维顿时心中激动不已,赶紧紧紧地把关银屏搂在怀中。
好一会儿,关银屏才松开姜维,对他说道:“姜维,我不许你走,你是我的,我要欺负你一辈子!”
姜维顿时心中激动不已,自己终于收服了关银屏的心,可见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真是苦尽甘来啊!便深情地对关银屏说道:“银妹放心,我姜维定会真心待你一生一世的。”
关银屏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温暖,却突然感觉腿上钻心的疼,原来刚才情绪过激,竟然忘了自己被蛇咬了这一出。
关银屏赶紧“哎哟”一声,姜维忙问关银屏怎么了?关银屏才说出自己是被青蛇咬伤才不慎落水。
姜维赶紧让关银屏坐下,然后脱掉鞋袜,用嘴为关银屏拔毒,幸好姜维知晓南中毒蛇横行,此次南行备足了蛇药,便赶紧给关银屏上药包扎。
他也不允许关银屏自己走路了,便把关银屏轻轻抱起来,对关银屏说道:“银妹,你搂着我的脖子,这叫公主抱!”
关银屏这回也不再傲娇了,听从了姜维的话,任由姜维将她抱起,心中满是幸福。
关银屏凝视着姜维,觉得姜维仔细看起来,还是蛮英俊的,喃喃问道:“姜维,你真的喜欢我么?”
“银妹,那是当然!自你闯入我的军营,你便是世间第一的女飞贼,一下子便窃走了我的心!”
关银屏有些得意的翘起嘴角,捏着姜维的鼻子道:“不许你叫我女飞贼,听到没有?”
姜维连连讨饶:“是了是了,银妹饶命啊!”
关银屏这才松手,幸福的靠在姜维的怀里。过了许久,关银屏才又问道:“我们两个这样,万一被花鬘知道了,该怎么办?”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怕什么?”姜维理直气壮地答道。
“可是你和花鬘有婚约啊?”
姜维心想着:“花鬘那个婚约自己又没答应,算不得数的,不过在魏国到真有一份婚约,便是与那文鸳,那可真是父母之命。但眼下至少还无法兑现,所以也算不得啥。”
于是姜维爽朗地回答道:“这事儿我可没答应过,不作数的!”
关银屏听罢,心中欢喜,却突然又捏着姜维的鼻子,笑道:“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毕竟我们还在南中,别惹怒了花鬘女王,冲冠一怒为红颜,造了大汉的反!”
姜维赶紧甩动头颅,鼻子挣脱了关银屏的手。想了想,觉得关银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笑着说道:“你说得很对啊,我这么英俊,可能性很大哦!那行吧,只是要委屈银妹你了!”
关银屏顿时又猛地揪住姜维的鼻子。
“哼!反正有我看着,你若是敢对花鬘动歪心思,我就揪掉你的鼻子!”
姜维连称不敢!
月光之下,姜维便这样抱着关银屏,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寨堡。
次日,关银屏还始终对姜维保持着表面的距离,但私底下看姜维的眼神已经大为不同,满眼都充溢着甜蜜的爱意。
在姜维的提议下,花鬘率领八部首领前往建宁,参拜庲降都督马忠,由马忠上表,为各部首领请封,以便马忠与各部首领重新建立统治关系。
蜀汉对于南中的治理政策,乃是诸葛亮定下的,基本上采取的以蛮治蛮的政策,由蜀汉在南中重要郡县设立官员,但出了城池依旧还需要倚仗蛮族首领的支持,故而采用的分封制。
在姜维眼中,这一制度不利于民族融合,故而姜维有心等将来他有能力左右蜀汉的国策时,要将南中地区的分封制逐步改土归流,实现流官制。然而目前蜀国没有这个国力去做这件事,强行推广只会招来无尽的叛乱。
五日后,在姜维和花鬘的率领下,八部首领率领着两万的蛮兵,终于在昆明湖遇到了蜀军。
原以为只有梁绪、梁虔守在此处,没想到连马忠都亲自率领南中的一万兵马赶到了昆明湖。
原来马忠得知姜维几人独闯捉马部,他的副将张薿探到消息称,捉马部首领魏狼,正在捉马部的寨堡召集八部首领,意欲谋反。
马忠担心姜维几人有失,便赶紧召集了南中所有的兵马,匆匆赶来,这其中不但有马忠的汉军,关索的兵马,还把驻防在外的张薿五千无当飞军也召了回来,这无当飞军大部分都征募自南中各部,熟悉南中山地,在山地中如履平地,乃是三国时期的山地特种部队。
昆明湖畔,大军云集,当马忠得知姜维已经擒获了捉马部首领魏狼大王,还顺利让南中八部归顺于花鬘时,顿时激动不已,对着姜维夸道:
“伯约真乃天人也!独闯龙潭虎穴,竟然消除了叛乱,真是大功一件啊!”
姜维赶紧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团队的功劳,诸葛瞻、关银屏、花鬘女王都有功劳!”
马忠表示,自己一定会向皇帝上表,为几人请功。
几人闻言都非常高兴。
花鬘又带着八部的首领过来参拜了庲降都督马忠,马忠一一与各部首领认识,然后承诺会尽快为各位首领请封,大家也都心情畅快。
南蛮人好歌舞,于是便在昆明湖畔,扎下大营,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上,大家纵情高歌,开怀畅饮,花鬘女王更是亲自下场表演舞蹈,为大家助兴,但见花鬘周身环绕的“火神刃”不断地上下纷飞,令所有人看得是又爱又怕。
酒足饭饱之后,姜维突然朝着张薿问道:
“伯岐,我听说你率领着无当飞军,已经把南中的山山水水跑了个遍,可有此事啊?”
张薿赶紧回答道:“禀将军,不是末将夸海口,这南中虽地域广大,又交通不便,但重要的名山大川,我倒基本上都走过的,也算得上了然于胸。”
姜维见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南中通,赶紧问道:“那伯岐你有没有听过一处地名,叫攀枝花?”
“攀枝花?”张薿一脸疑惑的看着姜维,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地名。
姜维正有些失落,却见刚跳完舞的花鬘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攀枝花?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何会对花感兴趣?”
姜维摇摇头道:“攀枝花不是花?”
花鬘却一脸笃定道:“攀枝花就是花啊!”
姜维觉得跟花鬘说不清楚,便不再争辩。恰好坐在姜维身边的关银屏也来了兴趣,对姜维说道:
“伯约哥哥,你不是说你可以用任何花做成香水么?那你就用攀枝花试试啊!”
花鬘头一次听关银屏这样叫姜维,有些诧异地看着关银屏。
姜维挥摇了摇手,正想给关银屏强调一番,攀枝花是个地方,不是一种花,可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赶紧问花鬘道:“你说攀枝花真是一种花?”
花鬘很不解的看着姜维,点着头说道:“当然了,攀枝花又叫木棉花,在南中很常见啊!”
姜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突然问张薿道:“南中哪里的木棉花最多呢?”
张薿想了想道:“越嶲郡之姑复县,有漫山遍野的木棉花,其中有一棵神树,被当地蛮人称为木棉之祖,乃是一棵数百年的参天大树!每到花开季节,竟有独木成林,艳压群芳之美。”
姜维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激动不已地问道:
“你说的这地方,可是在泸水江畔?”
张薿有些疑惑的看着姜维,轻轻点头说道:“正是!”
姜维突然击掌而叹,大笑道:“错不了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我苦苦追寻的攀枝花,那可是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