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内,一众将领不断地吹嘘着北冈世家,似乎是早已相信北冈世家。
但实际上,这些将领也不是傻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信任别人?能爬到将领这个位置,无不是一个个心机人。他们此番无限地吹鼓北冈世家,就是为了令北冈鸿海沉浸在这种“没错,我们北冈世家就是这样”的骄傲之中,让他不好意思提出代价。
只可惜,这招要是换做拓跋世家,那倒是有可能成,毕竟拓跋世家就是傲气,你都这么说他了,他绝对会这么做。
但北冈世家不同,以“狠”为家训,处事只要对家族有利,再怎么恶毒也无所谓。
这北冈鸿海像是没有听见众人好言赞美般,开口道:“虽然说我们北冈世家很想这么做,但是这毕竟要长途跋涉,无论是对于资源还是人精神上的消耗,都是极大的,所以说是要一些代价,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么,北冈世家开出的条件是什么?不会也会是领土吧?那恕我们拒不欢迎。”
崔金录并未被北冈鸿海的“甜言蜜语”所动摇,双手撑着桌子,托着下巴,直视着北冈鸿海。
“放心吧,什么资源土地,我们北冈世家都不缺,也不需要。”
北冈鸿海笑了笑,看着在首座上松了口气的崔金录,抛出了一句轰动全场的话:
“我希望上官天佐的孙女,能够嫁给我们北冈世家的大世子,北冈武太。”
……
……
小草屋内,其他人也发现了异常,跟着顾飞一起寻找起来。
说是寻找,倒是像在钻牛角尖,因为整个小草屋很小,站了他们五个人,放了一堆武器后,倒是没有什么空间了。现在就是将一些极为细微的东西揪出来一个个查看。
过了半响,众人仍然是一无所获,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吧,看着这么好盾牌我却拿不走它?”
付灼文痛哭地抱着身前的盾牌,他的妹妹付灼芊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才让他止住了哭泣。
“没有机关,但却不让人拿走,那么那位伪帝把这些武器放在这里又有何意义?莫非……”
转瞬即逝见,顾飞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连忙对付灼文说道:“付兄,你滴一滴血在这盾牌上试一试。”
“啊?”
付灼文沉浸在悲痛中,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不过付灼芊已经听明白了,手起刀落,从身上掏出一柄小刀在付灼芊文手上一划——只不过防御力太厚,皮粗肉厚的,居然割不出个伤口来。
“啊,我自己来。”
付灼文这才反应过来,弄出了一滴血液滴在盾牌上。
血液刚接触到盾牌上,盾牌瞬间发出一丝精光,虽然短暂即逝,但是还是被众人给发现了。
“有用,再来!”
付灼文也是甚为兴奋,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他手中滑落下来,滴到了盾牌上。
盾牌的光芒也是越来越亮。
……
“嗯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距离付灼文滴血已经好半响了,就算是身体壮如牛的付灼文脸色也开始发白,有些承受不住血液的不断流逝。
不过好在成果是有的,盾牌愈来愈亮,并且竟然缓缓浮空起来。
“轰隆!”
就在付灼文想要放弃之际,那盾牌终于收缩了光芒,掉在了地上。
“成功了吗?”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付灼文走到了盾牌旁,高高举起了盾牌,“成功了!”
“太好了!”
众人一阵欢呼,但下一刻付灼文突然尖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付兄,你怎么了付兄!!!”
……
……
古城,神殿内。
一支又一支的队伍在神殿内不断探索,除此以外,不少弱点的队伍则到了神殿旁的建筑里探索。
他们看起来相处甚是融洽,甚至互相让道,互不干扰,一片祥和的景象。
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安静,待到哪支队伍找到了宝物,那可就是一顿争抢了。
但令人郁闷的是,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山,弯弯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空中,但仍然不见有队伍有所收获,不少人已经有些烦躁了,毕竟寒潭之行只有七天,如果今天再没找到什么,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天?
“他娘的,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啊?”
赵炳安看着眼前光秃秃的神殿,不禁有些恼火了。他是擅自脱离霞宗队伍的,并且依靠关系才加入到拓跋世家的队伍之中,要是到了最后收获还不如霞宗的队伍,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不过虽然赵炳安这么想,那拓跋世家一众人却没有丝毫着急,都跟着拓跋叔詹身后,也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探索。
除了拓跋叔詹和一名拓跋世家的人外,其余四人都是拓跋世家花重金雇佣而来的,毕竟拓跋世家如今年轻一代断档,拓跋叔詹都能成为最强年轻一代,更不用说剩余的人了。
“算了,跟在他们后面,总有收获的。”
赵炳安强行忍下心中的烦躁,踱步跟了上去。
……
……
月色真美。
淡淡的月光洒落大地,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
顾飞独自漫步在院中,看着深黑得天空,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在古城这个地方,并没有云雾的遮挡,于是显得越发明亮,这在外界,是很难见的。
在月亮出来,太阳下山后,这里的气温也渐渐低了起来——与其说是低,不如说是寒冷,路面已经开始结冰。
路上的冰块反射出道道银色的月光,一片又一片波光粼粼,天空在这样的光芒中变的幽蓝。
月光下,看着眼前的古城,顾飞心中总是涩涩的些微酸楚。
自从穿越到此世界已有些时日,一路还算顺风顺水,也有了目标追求,但异世界仍然是异世界,没有什么值得托付的地方。
美丽的月亮令人神往,顾飞一直在默默的祝福祈愿属于自己的月亮终会给自己的心空一抹清幽的浪漫……
“啊,付兄你醒了!”
这时候,屋内传来卜展的尖叫声,顾飞连忙转身推门而入。
……
“你说什么?”
大本营内,一众将领纷纷站了起来,目光寒冷地盯着北冈鸿海。
不过北冈鸿海丝毫不畏惧,反而将嗓门放大了几倍,重复道:“我希望上官天佐的孙女,能够嫁给我们北冈世家的大世子,北冈武太。”
“你知不知道上官天佐是谁?”
一名将领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北冈鸿海。
“知道啊,扬州的宰相,令扬州近几十年内迅速发展繁荣的第一功臣。”
北冈鸿海面带笑容,但那笑容却是异常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