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WY医学研究所的特聘职员,能力出众,苏兮茨拥有独立的研究室。
能进入WY研究所的人资历和能力都有着极高的水平,待遇是华国顶尖,挤破头想要进来的人不胜枚举,奈何招聘标准严苛,所内的人员很少。
苏兮茨去将宋老夫人的血样调出来,又将宋老夫人做过的所有检查报告都拿过来,便在研究室内开始工作。
之前,苏兮茨都未接触宋老夫人。
前几次倒带,都是裴执寻找Y神,也就是黎苓来医治的宋老夫人,但当时以黎苓的水平,稍显欠缺,只能平缓,不能根除。
苏兮茨这三天全都待在研究室。
——
别墅书房。
陆方决语句斟酌,放慢了说:“执哥,依照刚才的测试结果,你可能是因为裴家和宋老夫人的事情,导致精神状态不好……”
裴执脸色沉下去,直接道:“结果。”
陆方决道:“出现了人格分裂,而那个异常的你是应激下出现的副人格。”
刘管家不太确定,“你确定?宋倩楠还没有这个能力将小少爷逼到如此。”
裴家和宋老夫人出事的根源就是宋倩楠,若是宋倩楠真有这种手段能搞垮裴执,那副人格早就在裴执幼年被宋倩楠虐待折磨时出现,而不是现在。
其实陆方决也不太确定,“又或许是因为苏家大小姐苏兮茨。执哥刚才也说了,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身边有苏兮茨,第二次也有,且执哥的行为极为…”
裴执凉飕飕的瞟向陆方决。
收到阴沉威胁的视线,陆方决僵硬住要打趣的笑容,继续正儿八经的说:“执哥也有可能是因为受了苏兮茨的刺激才如此的。”
刘管家倒是不大赞同,“小少爷不喜欢苏兮茨,之前也未有过过多的接触,怎么可能受苏兮茨的刺激……还发疯似的对她做那些事情。”
裴执突然想起来苏兮茨在他怀里的画面,有些烦躁,“副人格怎么消失?”
陆方决:“执哥足够强大,压制住副人格…又或者找出副人格出现的原因,消除执念。”
裴执蹙了蹙眉。
他看了清晨的监控录像,陆方决口中所说的副人格要比他强大的太多,手段阴狠果断,对待起下毒的佣人起来,完全就是个疯子,不计后果,随心所欲。
陆方决察觉到裴执情绪逐渐变得焦躁,又道:“执哥也和多和苏兮茨接触接触,说不定副人格就消失了。”
裴执想起和苏兮茨亲密的画面,心里没由得感到排斥别扭,冷声道:“你让我和一个心思歹毒,娇生惯养的人接触?”
他之前从未和一个女子这般亲近过,连同宋倩楠都未曾有过一个拥抱,得到的永远是辱骂和无休止的殴打。
应下婚约和苏兮茨结婚,裴执也没想过碰苏兮茨一下,可…副人格的出现,搅乱了他一开始的打算。
陆方决却来了句,“执哥不觉得自己和苏兮茨很像吗?”
裴执抿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苏兮茨确实很像。
“执哥,苏兮茨虽然人不怎么样,但长得也是绝顶的漂亮。你说你娶了老婆连碰都不想碰,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岂不是得笑话。”
陆方决见裴执还是有些烦闷,打趣道:“我可是听说傅卿辞那个万年高冷禁欲家伙最近跟改了性子一样,整天都追在一个来自小镇的女人背后跑。”
刘管家嘴角一抽,“你还挺闲。”
“没办法,最近太无聊了。”
裴执冷嗤道:“被一个女人迷成这样,傅卿辞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说完,裴执似想到了什么,迅速拿出手机给夏特助打过去电话,“不用去探查傅卿辞的那边情况了,西南边郊的那块地按照原计划出价。”
陆方决:“……”
陆方决一言难尽的与刘管家对视。
执哥这样,就应该打一辈子光棍,连名义上的媳妇都不配拥有!
刘管家:“……”
三天时间,别墅上下所有的人都未曾看到苏兮茨。
裴执这几日一直忙裴家和西南边郊的事情,还要注意宋老夫人的情况,本来就对苏兮茨没什么感觉,压根就不知道苏兮茨三天不在。
还是佣人思虑过后说了才知道,“小少爷,苏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裴执眉目发冷,“那就去打电话联系她。”
跟他说有什么用。
佣人小声道:“可…我们没有苏小姐的联系方式。”
“她是苏家的千金,有地方去,不用管。”
裴执回到书房继续忙工作。
接完一通电话,裴执顺手在电话簿上翻了几下,发现没看见那几个字,才想起了什么,唇瓣不自觉的抿紧,最终烦躁的将手机扔在桌上。
——
苏兮茨掐在最后一个晚上将毒研究出来并且配置出解药。
宋老夫人中的毒是苏兮茨之前从未接触过的新型毒药,看成分和效果应该是个半成品。
若是成品,宋老夫人的生机怕是已经没了。
苏兮茨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哈欠连连的拿着药方去了薛皓尘的办公室,将药方放在薛皓尘的面前。
“药方出来了,先将宋老夫人体内的毒解除,再给宋老夫人安排脑肿瘤切除手术。”
薛皓尘未看药方,看着苏兮茨憔悴的样子,问道:“苏大,你什么时候找个助理,你现在就算再年轻,也经不起这样熬夜。”
苏兮茨不甚在意的说:“习惯了。”
薛皓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亲子鉴定结果摆在苏兮茨的面前,“这是DNA亲子鉴定结果,苏大,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苏兮茨将样本交给薛皓尘的时候提供了信息,从鉴定报告上,薛皓尘已经知道苏先生的亲生女儿并非是苏大,而是鉴定结果上的另一个人。
“当然是将真千金接过来。”苏兮茨拿起那份鉴定结果:“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有事。”
薛皓尘懂。
苏兮茨半夜回到别墅。
怕麻烦,苏兮茨上楼的声音很轻。
“呵。”
空冷的气音倏地从身后飘来,混杂着压迫的气息,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