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调查众鬼善恶后。
被方济泽暂时赋予了权利的四只鬼物,便押着众鬼下去了。
这城隍办公所用的宫殿,自然不会只有前面的这一个大殿,后面还有许多建筑。
此时,正好用来关押众鬼。
而有方济泽坐镇,众鬼虽心下惴惴,也不服那四鬼,但到底没人敢做出头鸟,都老老实实的跟着四鬼走了。
至于功过司使和巡查司使,则被方济泽留了下来。
“你们,现在攻击我!”
“什么?城隍老爷,这……这……”
众鬼刚一离开大殿,功过司使和巡查司使就被方济泽的要求给惊呆了。
攻击城隍?
它们怎么敢。
所以方济泽虽下达了命令,但两鬼却迟迟不敢行动。
“快些!”
方济泽眉头一皱,喝道。
没办法。
两鬼见方济泽有了生气的样子,只得定了定心神,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对方济泽展开了攻击。
面对急速扑来的两鬼。
方济泽端坐城隍主位,一动不动。
似乎没有什么应对手段。
可谁知,就在两鬼快要攻击到方济泽的瞬间,却见方济泽身上猛然爆发出一阵白光。
这白光,如同一团烈阳,瞬间照耀整座宫殿,将方济泽牢牢护持在中间。
【生光】:七十二地煞神通之一,可散发护体神光,万法不侵,诸邪不近,光芒遍体,妙用无穷。
而那扑到方济泽身前的两鬼,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被白光一照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跃自半空的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跌落下来。
一阵阵黑烟,不断自趴伏在地上的两鬼鬼体中冒出。
且黑烟甫一出现,便被白光净化一空。
只短短一瞬,这两鬼的鬼体便出现了道道裂纹,眼看就要被白光照得魂飞魄散。
幸好。
方济泽只是为了试一试刚得的神通【生光】的威力,没有想要杀这两鬼。
所以一见情况不对,方济泽当即就收回了神通。
“城隍老爷您……您这是……”
浑身上下布满裂纹的功过司使趴在地上,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我说了不打,你非要我打。
我打了,你又搞我!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一旁的巡查司使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抱歉了,出手重了些。”
根据介绍,方济泽知道【生光】的作用是万法不侵,诸邪不近,但没想到威力会这样大。
只轻轻一照,就使得两位司使差点魂飞魄散。
其实方济泽已经够小心的了,他都等众鬼走了之后,才让道行高于众鬼的两位司使来试一试【生光】的威力。
但谁能想到,这威力会这样大呢?
“那个,别哭了,哎,我给你治好不就行了。”
有些尴尬的方济泽,看着肩膀微微颤抖的功过司使和巡查司使,无奈的伸手往外一招。
就见布满空间的浓烈阴气,瞬间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一条条如黑蛇般的阴气,汇聚在方济泽掌心。
不多时,就见打量阴气汇聚成一团漆黑如墨的液体,悬浮在方济泽掌心之上。
随后,方济泽将这团液化的阴气,一分为二,往外一抛。
而随着方济泽的动作,两团阴气瞬间没入地上的功过司使和巡查司使的身体。
阴气入体,两鬼身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两鬼的气息也在逐渐稳定。
片刻之后。
两鬼伤势彻底恢复,不但如此,它们的气势隐隐比刚才还要强上一些。
“多谢城隍老爷。”
两鬼自地上爬起后,冲方济泽躬身行了一礼。
不过那幽怨的小眼神,却没能瞒过方济泽。
对此,方济泽就当没有看见。
“那个……你们好好调查,三天之后我再来此。”
“恭送老爷!”
在两鬼的欢送下,方济泽的身影自大殿中消失不见。
……
“没那种感觉了。”
重新出现在客房中的方济泽,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在【掌中天地】中,操纵天地的感觉。
在【掌中天地】,他就是唯一的主宰,一切随心而动。
可出了【掌中天地】,他就还是那个修为不高,全靠神通支撑的小修士。
还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吧!
想着,方济泽拿出【千年树心】,将其托在双掌之中,盘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炼。
第二日。
经过一夜的修炼,法力有了明显增长的方济泽,正准备离开建安府,可谁知却在街上碰到了一个熟人。
“道长,上次您的搭救之恩在下未曾报答,今日说什么,道长也要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街上,正走着的方济泽被一书生拉住了衣袖,说什么也要请方济泽去他居所,吃杯薄酒。
而这书生,正是前几日被方济泽从捕快手中救下的孔雪笠。
“不了不了,我还要继续赶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吃酒就算了。”
方济泽对孔雪笠笑道,“另外,你不是说你在北山寺帮人抄录经文嘛?怎得,寺庙之中还能饮酒不成?”
孔雪笠忙说道:“道长放心便是,若在下还在寺庙之中,自当遵守庙中戒律,可现在在下另寻了一居所,饮酒自是无妨。”
“哦?”
方济泽说道,“这么说你另外寻到生计了?”
孔雪笠原是帮寺庙抄录经文度日,若不是另外找到生计,孔雪笠肯定不会离开北山寺。
“道长所料不差!”
果然,就听孔雪笠说道:“就在昨日,在下在城东单府寻了个教书先生的活计,今日是回北山寺收拾行李,哪知归途就遇到了道长。”
说着,他还微微提了提手中大包小包的行李。
方济泽看了眼孔雪笠的行李,发现其中大多都是些书籍,剩下的就是换洗衣物和被褥了,东西不多。
“那你好好教书便是,哪有刚去教书就招待别人去喝酒的,小心你这好不容易找到的活计再因此丢咯。”
“道长放心便是,单府的公子、老爷都是好客之人,昨日在下和他们刚一认识,就大摆宴席,款待在下,足可见其非小气之人。绝不会因在下宴请道长,而对在下起了厌恶之情。”
“话虽如此,可此事还是罢了!”
方济泽笑道,“主家既然对你以诚相待,你便好生教书,回报人家便是。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多聊了,后会有期。”
说完,不待孔雪笠继续说话,方济泽便轻轻一摆衣袖。
抓着方济泽衣袖的孔雪笠,但觉一股柔和的劲力自衣袖上传来,抓着衣袖的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方济泽则趁此,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
孔雪笠提着行李想要追赶,可转眼间,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没了方济泽的身影。
无奈,孔雪笠只得提着行李往单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