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五章:丈母娘的身份(1 / 1)贼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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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公府,过中庭往北侧,行十丈可见一杂草横行的小路。

小路尽头有一小院,除却院门外,其墙皆被藤蔓覆盖,好似荒芜一般。

“说来不怕二位见笑。这女儿自从前些年回来后,便似疯似癫,行事古怪且不近人情。就连面对老夫,都……”

张丘叹气道:“只得让二位亲身前来了。”

盯着面前的小院,赵隶眯眼道:“无妨,多谢鲁国公。”

“国公爷去瞧瞧国舅给您带的鸟吧,国舅好不容易才寻到的。”

任无涯含笑开口。

张丘听出来这话的意思,“那两位自便吧,若有任何需要皆可跟老夫讲。”

说着便转身离开。

“卑下先行。”

低声一句,任无涯大步走入其中。

赵隶紧随其后,跟着他行进了满是荒草的院落。

‘不像是有人住啊?’

心中嘀咕一句,倏地就听闻一道破风声响。

走在前头的任无涯侧头一躲,只见一个瓷碗应声碎地。

“大梁山陌雪夫婿,赵隶。特来拜会……”

赵隶拱手开口。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破门而出。

任无涯连忙挡在其面前。

这时才看清,面前一妇人身着灰衣,披头散发佝偻着腰背,不住喘息。

“你……嗬……说什么?”

似乎是长久没有讲话,此时说的的声音十分沙哑且艰难。

“大梁山陌雪夫婿赵隶,特来拜会。”

再次重复一遍,然后就听着妇人像是有些迷茫般看了看四周环境,待到确定这是长安国公府,这才喃喃道:“大梁山打进长安城了……”

要不然,怎么敢有人如此明目张胆?

赵隶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妇人,随后将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完之后,这妇人先是愣在原地好一会,随即竟是似哭似笑一阵后蜷缩在地上。

“可笑……呵呵呵……当真可笑……”

“贼老天,你为何如此捉弄我……”

“哈哈哈……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说罢后,这妇人干脆躺在地上,撇过头喑哑道:“你来寻我,何事?”

“陛下欲用大梁山,指派小子去联络。小子觉得来见见您,或许……”

“没用。”

直接打断他的话,妇人冷冷道:“大梁山永不可能为朝廷所用,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都这样说?!

皱眉想了想,他试探道:“陌雪也在长安,我还没告诉她寻到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陌雪……

散乱头发下,一双眼睛麻木呆滞。

“不……不见。不要告诉她,就说……就说找不到我,就说……就说我死了。不要见她……”

说着这妇人连忙起身,跑进屋内。

阳光照不到幽暗的屋室内,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这算什么反应?

赵隶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院外却是有一人缓步走进来。

“国舅爷,任大人。”

扭头看去,来人竟然是曹安良。

这老太监怎么在这?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有些茫然。

“可是……陛下寻我?”

赵隶迟疑上前。

曹安良望了眼屋内,叹气道:“陛下听闻您来鲁国公府,就知道您查出来这女子的事了。于是派老奴来,帮帮您。”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赵隶面色狐疑。

任无涯却是猜到什么,思虑片刻后拱手道:“卑下先行告退。”

欲意避嫌。

一头雾水的赵隶看着他走出小院,直到其身影彻底消失,曹安良才幽幽一叹道:“这事,按理来说是谁也不能讲,谁也不能说的。只是如今局势复杂,陛下思虑良久,这才打算说与国舅您知晓。

国舅,您可知密监内卫?”

密监内卫?

赵隶知道个锤子。

见他一脸茫然,曹安良苦笑着,将内卫大概是个什么东西说了出来。

听完后,赵隶顿时觉得弄这玩意的先帝有点不是东西。

你搞个跟锦衣卫一样的鹰羽卫就算了吧,还嫌不放心又弄了个这劳什子密监内卫。

你得多没安全感啊……

这玩意弄出来,甭说别的大臣,就是他都觉得有点恶心。

我在家里放个屁,你都能知道,还让不让人好好贪污好好当官了?

这也就算了,问题是你这内卫的组成也太那啥了。

有可能是你家伺候你多年的丫鬟仆人,有可能是你昨晚搂着的花魁,有可能是昨个刚纳的小妾,还有可能是你爹……

谁能白天黑夜的当君子?

谁在家不能有点小癖好?

好家伙,你这么一整,谁不怕?谁不心慌?

对了,杏儿应该也是吧?

赵隶心里正吐槽,倏地想起什么猛然扭头看向屋内,然后艰难道:“你是说……这……我丈母娘……是……”

曹安良只是低头轻叹,“世事无常。国舅,随老奴来吧……”

说着便一步步,走进屋内。

小院外几丈,任无涯站定脚步。

他没有回头,只是想着当年的一些事,眼神复杂不已。

“任大人,曹公公来这是……”

张丘哪还有玩鸟的心思,一个个让人心惊肉跳的人物不断登门。

他都觉得自己这国公爵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国公爷,对于您这三女,了解多少?”

“这……老夫糊涂,还请任大人提个醒。”

说着就递过去一张银票。

十分自然的收入袖中,任无涯低声道:“当年是什么借口,如何对外宣称的,那如今还是这个借口。其他的,您应该一概不知才对。就是猜到了,也不能说。”

眼神浑浊地望了眼小院,张丘苦涩摇头,“痴儿!”

舔犊之情只浮现了一瞬,他就立马压下,“任大人,我鲁国公府一脉行事向来小心,是既不惹事也不招摇。到如今,老夫没什么大志,只求护住这老祖宗留下的爵位。

您能不能可怜老夫,给老夫透个实底。

是不是我这痴儿做了错事,恶了陛下?”

这老头儿是真被吓坏了。

“应当不是,但有些事我又岂能堪透?”

任无涯摇摇头,“去照料那烈蜂鸟吧,据我所知,这事不大可能牵连到你鲁国公府。”

说着他突然想起景陌雪,于是迟疑道:“即便日后有牵扯,或许也是好事。”

好事?

张丘低下头,眼神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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