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野村三郎在躺满了鬼子水手尸体的沙滩,
向各国的记者们哭诉着奉军的暴行,那犹如怨妇一样的哭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他从未如正地感觉到无助。
第三舰队全完了!
一条条耗费了岛国大量钢铁资源的轻重巡洋舰,炮舰,都被毁灭性击沉。
即使捞来也没修复的意义了。
还有原本打算用来压制铧国沿海的榛名山号,更是被堂而阜之地拖走了,
海军力量一下子就削弱了五分之一。
可恶的奉军,连那近万幸存的水手和地勤人员也没放过,统统杀了个干净,
加战舰直接殉职的水兵,近两万熟练水手的损失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水兵不同陆军,虽然没有飞行员金贵,
但是训练一批及格的水手需要大量的油料资源,
加倭国海军舰艇的自动化水平相当低,一切都是靠人工操作,所以熟练的水兵显得更加珍贵。
而奉军,却跟杀狗一样把他们杀得横尸遍野。
不仅仅如此,那找尽了各种理由搬围来的驻军。
被堵在八字桥边,用集束炸弹洗地之后,又被清理了一遍,
伤员都被补了枪,整整八千人马,幸存者寥寥无几。
倭国人从1905年开始就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苦心经营的大桥县,
被炸了个底朝天之后又被选劫了!
同时遭殃的还有室内十几家倭国的银行、商行,里面所有的外汇和日元还有黄金,
以及商行里各种金银首饰,怀表手表,贵重毛皮,贵重药材……
总之,奉军这一次抢掠和轰炸,给鬼子造成的损失,
连带军舰和银行在内,保守估计10亿美元。
这笔钱对于刚刚经历过二十年代经济衰退和关东大地震的鬼子来说,已经是伤筋动骨了。
正在赶往吴淞港现场的何应心,此时无比春风得意。
奉军跑到嫡系军的地盘打劫鬼子,肯定是要分润一点的。
在江白的示意下,奉军打劫团不仅仅留下了鬼子这个旅团的装备,
还给他私人留下了整整一百公斤的银条和十公斤的金条,
纯粹是取自于鬼子银行的借花献佛。
收了钱,自然要卖力干活!
于是,他就要亲自去“慰问”被杀得鬼哭狼嚎的鬼子们了。
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嫡系军高官,及野村三郎气得坐蹦三尺高,在记者团面前质问道:
“你们放任奉军那帮可恶的土匪,打劫我们倭国海军,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记者们一阵莞尔。
放任土匪,打劫海军?!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滑稽呢?
果然,何应心也一副被你的无理取闹搞得很无奈的样子,摊手道:
“抱歉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战斗力弱到可以被土匪抢劫,要不,以后我们也派兵进入大桥县保护你们的军队?”
噗!
及野村三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记者们也被逗得忍俊不禁,
“派兵保护你们的士兵,天啊,这个世界疯了么?”
“过诺雅鹿!据我所知,那奉军土匪的头子江白,肯定和你们嫡系军有勾结,你们这个是有预谋的军事行动!”
在听到何应心表示,要派兵进入倭国非法占据的大桥县“保护”他们,
及野村三郎赶紧转移了话题,
不然,被何应心顺水推舟把大桥县抢回来的话,那这次倭国就真的亏到姥姥家了。
“相互勾结?我们根本不认识。”
何应心抛出了这个借口,直接过了回去道:
“这是奉军私自的抢掠行动,跟我们嫡系军无关,纯粹是民事行为。”
“当然,若是有嫡系军士官与奉军勾结,我们嫡系军一定会追究到底,革职查办的。”
“不过民事那边,目前为止我们的保安队和军事法庭没有能力对他进行逮捕,要不……把逮捕令给你,你去找他们赔偿损失?”
及野村三郎眼皮猛然跳动了起来。
找奉军麻烦?
开什么玩笑,十万大军都被杀鸡一样杀了,
现在补了十万人也不敢正面跟奉军交战,只能龟缩在大城市里蹲着,
利用奉军不敢杀伤平民的倾向与奉军对峙。
找麻烦?
没有个60万军队都别想!
奉军不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
“只要你宣布跟奉军交战,我这就把逮捕委托令签给你要不要?”
何应心在记者面前继续恶心及野村三郎。
“这个……这个……”
及野村三郎还真不敢开这个口,
人家配合他们演戏,说白了还是因为没有彻底撕破脸,
如果他这个级别的人,敢当着记者面前宣布跟奉军无限开战,
奉军若是真肆无忌惮起来的话,那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中海的鬼子了。
及野村三郎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完成了掠夺,
最后一车战利品也已经装船,连卡车都已经被登陆艇装走,就剩下殿后的一个营的奉军。
一想到这些凶残,甚至能当着记者的面杀人的奉军,
横扫嫡系军控制区内所有日桥的景象,及野村三郎就觉得一阵恶寒。
这个责任他是绝对付不起的。
“就算跟军方无关,你们的保安队为什么不管!”
及野草三郎再次憋屈地转移了话题,怒道:
“就算无力对抗,略微帮助受伤的侨民,送点药品总是可以的吧?”
“谁说我们的保安队不管了?
何应心话音刚落,几个体型肥胖,穿着黑白保安服服的大胖子,一边吹着勺子,一仿抚舞着手里的木棍,做出一副街头追赶小偷的架势小跑了过来。
“别跑!”
跑在前面的一个胖子保安队长吹哨子一边大喊。
殿后的奉军一个营的士兵做出一副逃跑的模样。
几个保安队挥舞着木棍,追赶群荷枪实弹的“土匪”,
这一幕被记者们拍了下来,其中一个“逃跑”中的奉军士兵,甚至还冲着镜头做了个鬼脸。
“你们这是在演戏!”
噗!
及野村三郎突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呵呵,人生如戏嘛,全靠个演。”何应心摊着手无奈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