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和王芳是一对热恋的情侣,他们从初中就认识,高中在一起。
两人学习不好,高中毕业就去工厂打工。
谈了几年,便商量着结婚。
“我家里说要二十万的彩礼。”王芳对周康说道。
“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能不能少点。”周康商量道。
他只是一个农村出生啊,打死他他都弄不来这么多钱。
“我再去和我爸妈说说。”
王芳回家,向爸妈说了周康家里的情况,希望可以少要点。
“给不起就不要娶。”
“连这点钱都给不起,他家里那么穷,我和你爸是不同意你嫁给他的。”
王芳的爸妈根本不同意。
而且极力阻止。
“我已经和周康分手了。”这天王芳对父母说道。
这个交代让家里父母满意。
但是其实她还瞒着家里人和周康谈恋爱。
“芳,你等我,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会攒齐二十万,然后为你穿上白色的婚纱,迎娶你过门!”周康信誓旦旦保证。
王芳能够违背她爸妈意愿,偷偷和他在一起,他心里无比感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王芳幸福。
“我相信你。”王芳感受到周康的真心,露出微笑。
她觉得,真心比钱重要。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钱以后可以赚。
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
而且周康这么努力,他一定可以攒够二十万来娶她的。
从那天钱,周康白天跑美团,晚上跑滴滴,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全部用上。
他不怕苦,不怕累,想着攒够钱就可以娶到王芳,一想到以后美好的生活他心里就充满了干劲。
但是天不遂人愿,一次下雨,雨天骑车,客人又在催,周康闯红灯被撞身亡。
当王芳得知周康死亡的消息时,直接晕厥了过去。
醒来后,她赶到医院,扑到他尸体上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她泪流满面。
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一片灰暗。
“都怪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和周康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多彩礼,我不想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爱情为什么要听你们的,现在他死了,你们高兴了!”
回到家,王芳向她的爸妈发泄着。
从这天起,王芳犹如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
而且她整天待在家里,看着以前和周康的照片发呆。
她爸妈担心她患上抑郁症,想要带她去看。
“我不去!我不去!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王芳情绪再次激烈起来。
她的父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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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家。
夜里,梦中。
“求你帮帮我。”周康出现在陆宁的梦中,并极力请求。
他生前的愿望,就是想亲手为王芳穿上婚纱。
为王芳穿上婚纱是他的心愿。
现在他死了,但是他希望陆宁能够替他完全这个心愿。
“好,我答应你。”
听到陆宁答应,周康慢慢消失不见。
第二天,陆宁醒来,习惯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是一层细汗。
这算是第二次了吧。
他开始慢慢习惯。
他把这个当做了一种修行方式。
于是他去了一家婚纱店,按照周康给的尺寸以及样式,挑选了一款比较好看的婚纱。
婚纱很漂亮,花了他一万块。
陆宁按照地址,拿着婚纱去往王芳家。
“你是?”开门的是她的父母。
两人看到陌生面孔的陆宁有些惊讶,特别是陆宁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婚纱。
“我是来找王芳的。”
“你找我们女儿做什么?”两人看到陆宁拿着婚纱,眼神有些警惕。
“这件婚纱,是周康还在的时候,特意为王芳买的,这算是他的遗愿,你们不会不让我送给王芳吧。”
“这...”
听到是周康的遗愿,两人有些犹豫。
如果拒绝,未免太不近人情。
这些日子,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他们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一直在反省。
这时候,王芳她爸爸开口道:“进来吧,实不相瞒,自从周康死后,我女儿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
“是啊,我女儿变了很多。”
两人唉声叹气,拿王芳一点办法都没有,生怕王芳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陆宁道:“周康临死前还有一些话,特意交代我和王芳说,也许对她有些帮助。”
“我这就去叫她。”
王芳的妈妈很快敲了王芳房间的门。
“女儿,周康的朋友给你送婚纱来了,说是周康还在的时候特意给你买的。”她妈妈对着房门对立面的王芳喊道。
听到和周康有关,王芳立马打开了门。
她一眼就看到陆宁手里的婚纱。
陆宁打量了王芳一眼,发现她满脸的憔悴,眼神更是有些阴郁,眉毛之间有散不开的阴霾。
“我是周康朋友,这是他以前特意提前买好的,他说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替你穿上白色的婚纱。”陆宁把手里的婚纱递了过去。
王芳接过婚纱,然后抱着婚纱一下子哭了起来。
她蹲在地上,哭的很凶。
陆宁接着道:“周康临死前有说,能与你相遇,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他不怪你。他还说,希望你幸福,不要因为他而感到难过,因为看到你难过,他会走的不安心。”
王芳一直在哭,没有停过。
也许是哭泣和发泄的作用,也许是也不想让周康走的不安心。
几天后,王芳情绪慢慢稳定,渐渐从阴霾中走出来,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
梦中。
“谢谢你。”
周康来感谢陆宁,向他鞠躬,然后化为星光点点,消失不见。
醒来的陆宁感觉自己思维活跃,当晚做梦也更加清明。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哪怕没有文昌运,他的学习也开始突飞猛进。
现在已经可以和叶诗文并驾齐驱。
“这果然是一种修行方式。”
陆宁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且这种修行方式是和精神或者灵魂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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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店。
陆宁看到了张肥水,然后让他奇怪的是,他无法再从张肥水身上捡到仙运,一连几次都是。
“没有仙运了吗?”
“还是已经被我捡光了。”
陆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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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顺明工作,是工地上的一名架子工。
架子工,顾名思义就是搭设、拆除架子栏杆的技术工种。由于经常要高空作业,因此架子工工人在同行中收入算高的。
夏天太阳直辣得人睁不开眼睛,但他们却要穿梭在几十米高的架子中,类似那种表演的“钢丝王子”,真是想想就腿抖,一个架子工夏天要流多少汗水?如果把这些汗水收集起来,用水桶装,要装多少?
架子工在工地绝对算危险系数极高的工种,简直就是拿命赚钱。
“顺明,你最近体力有些不行啊,是不是晚上在你老婆身上把力气用光了。”
“我看你才不行吧。”
陆顺明和另外一个架子工一边固定架子,一边不时彼此调侃上几句。
只见他们全身的衣服不仅千疮百孔,而且已经湿透。
不过他们的脸上显露着刚毅的笑容。
“给。”
休息的时候,顾顺明摸了一把汗水,把一根烟递给自己的工友。
大大吸了一口烟,陆顺明说道:“我晚上还有老婆,你这晚上就一个人,怎么样,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娶个媳妇。”
工友名字叫做徐建村,是和陆顺明同时期来的,两人关系不错。
徐建村擦了擦汗水,说道:“打算好了,已经定好一门亲事,再干一阵就回家结婚,以后可能就不在这里工作了。”
“怎么,不想干了?”陆顺明有些意外地看着徐建村。
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干了好多年的,怎么突然说不干就不干。
“还不是我那个相好的不同意,生怕我一个不注意就让他守活寡。”徐建村尴尬地笑了笑。
做他们这行的,就是每天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
他那相好的会担心,他也理解。
这话说的陆顺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做架子工的,十之八九都想转行,但是行动者二三,成功者再二三,天天说不想干了的还是在干着,说干到今年就不干了的,明年还是来了。
谁不向往光鲜亮丽的生活,但是回家喝了几口啤酒,再看看指望自己工资的一家人,便只能继续埋头做下去。
工地的架子工经常来来回回,换了一批又一批。
没想到现在连和自己做了一样长时间的徐建村也要走了。
一时间陆顺明心里有些唏嘘。
“我是不是也要换工作了?”陆顺明再一次反问自己。
但是想到自己一没本事,二没门路,家里还都在依靠他,他便又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干吧,干不死就往死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