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数个回合的功夫,这一手持短刃一手拿藤牌的锦衣卫打扮的女子就抵挡不住那条疯狗的攻势了。
他手中的兵器十分奇怪,竟然是一把子母双刃剑,长剑出剑的瞬间被避开后竟然在一瞬间一分为二。
另一只手持短刃向女人咽喉划入,这是想要一剑毙命。
攻势凶狠毒辣,这是锦衣卫疯狗的一贯攻击手段。
若是对方稍有不慎,就被抹了脖子。
女子身形还算矫健,躲过了致命一击却划伤了胳膊。
面对背后蜂拥而上的锦衣卫,她又伸出藤牌格挡。
看来今天就是她们的死期了,女人悲观的想着。
那壮如蛮罴的男人挥舞着狼牙棒不让有人冲上山去,只见那锦衣卫疯狗脚尖轻掂地面跃起。
手中之剑如百步飞剑一样,母剑直击而去短刃如同飞刀一样。
力道之沉重砸在壮汉的身上,直接坠落马下。
那手持藤牌的女人,一脸忧容大呼:“师兄,你没事吧!”
一边格挡着攻势,不得不说不去直面锦衣卫疯狗后其压力也少了许多。
而被打落马下的男人,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师妹今日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不过即使是死也要为师傅拖住足够的时间。”
“不知所谓,找死!”
这个倒三角眼,一脸阴霾的锦衣卫疯狗几步之间就已经靠近。
一剑直刺他背后,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而女子见师兄被杀,心情激愤手中的刀挥舞的更加凶狠了。
不过失神的瞬间,锦衣卫还是抓住机会刺在了背后,紧接着无数柄刀刃穿透胸膛。
她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师兄我也来陪你了……”
她的眼中已经是血蒙蒙的一片了,她也从没有后悔来到这里。
若不是师傅,她与师兄早就死了如今不过是归还给师傅罢了。
凌云铠见凶人已伏诛,便连忙说道:“还望大人允许在下将功补过,与大人一同去捉拿剩下的凶徒。”
那倒三角眼看了一眼,那阴冷的眼神直让凌云铠心间发凉。
“那你就亲自去给厂公陪罪吧!”
凌云铠面露喜色,这意思就是自己能够一同随往了。
这个时候说一万句辩解的话,都不如一句认错实在。
如果对方比起你权势低实力说,你可以一万句推诿,甚至不必言语。
可是面对实力更甚于你,权势更高过你的辩解太多只会让对方厌烦。
这是凌云铠的想法,只是他们的脸色骤变。
“外面是什么声音?”
外面可是有近百的缇骑驻守,怎么隐隐听见打斗声和惨叫声。
难道是有反贼同伙打上来了?
外面的动静也慢慢静了下来,没有听见军士过来汇报。
只见远处身形极壮,看不清面容,只看到清对方骨架奇大,从很远处就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等到对方靠近时,那血腥气就更加浓郁了。
他手中的刀刃竟然没有一滴血渍,只是那血槽处只觉得隐隐发红。
刀身处的那蛟龙浮刻实在栩栩如生,看起来让人心悸。
来人正是沈巍,底下近千名守卫都被他屠戮殆尽。
有一些残余的人,也都被吓破了胆蜷缩着身子候死。
鸣鸿刀已经变成他完全不熟悉的样子了,他挥出一刀都如黑色匹练触之必死。
他们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这外面的所有人不会是他一人杀死的吧!”
可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推翻了,怎么可能会真有人如此轻巧的解决了上千人,而且是一人之力。
他每走进一步,对方他们心底的压力就重了一分。
这是沈巍在发动虎煞的效果,不得不说利用虎煞的主动效果收人性命真可谓是杀人如割草。
对于普通护卫和如倒三角眼这样的高手压制效果是不一样的,甚至如果他能控制内心的恐惧甚至一点负作用也无。
倒三角眼和凌云铠一个眼神的交流,他们瞬间了解对方心中所想。
两人站成犄角之势,他们身后的锦衣卫也向两边散开成包围的半圆弧形。
凌云铠只觉得自己眼神瞳孔此刻一定瞪的很大,那神秘人只是一个挥刀的动作而已。
那锦衣卫赫赫有名的疯狗实力强劲,竟然一刀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那家伙不是人吧!他竟然看到一道黑色匹练,像是传说中的刀气。
在触碰到对方那子母双刃的时候,兵刃直接断裂身体也炸出数丈之远。
仅仅一个吐息之间的功夫而已,没有任何反制的机会。
背后的锦衣卫因为恐惧想上前却又畏惧不敢,而凌云铠也跌倒坐在地上。
甚至心中在想能够不被注意到实在太好了,诸如此类的话。
就这么看着对方迈上石阶,身形飘忽十步做一步,几个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已经看不见身影。
“大人那不会是鬼神吧!”
所剩下的锦衣卫缇骑有种劫后重生的同自家总旗说,他们平时在其他人眼中是地狱的勾魂使者。
可在刚刚那男人面前,他们也不过是一小鬼罢了。
恐惧依旧萦绕在他们每一个人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沈巍看着手中的鸣鸿刀,眼神之中不仅仅对于刀刃没有视若珍宝的喜爱反而是深深的忌惮。
他刚刚从刀刃身上感觉到了兴奋,还有那隐藏在深处的恶意。
这种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让沈巍引以为忌。
他明白这柄刀刃它是活的,而且想要随时脱离自己的控制。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脱离自己的,因为它身上的蛟龙之血来自于他。
所以他明白当初自己身上的蛟龙血是如何的暴虐,和桀骜又怎么会如此屈服于自己的。
被杀死的倒三角眼男人身上出现一道深深的黑色伤口,一位锦衣卫伸手去触碰。
那手掌覆盖的甲片竟然出现了腐蚀,手上有无数的黑线慢慢浮现就像绽起的青筋一样。
“啊,好痛,好痛”
那伤口萦绕着的黑气竟然像附骨之疽,钻进了这名锦衣卫小旗的手掌。
而且还在不断蔓延,繁殖性极强就像是活着的虫子一样。
在身体蔓延分散,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名锦衣卫小旗瞳孔泛白面绽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