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唐煜直呼好家伙。
若是唐北斗所言无错的话,这位差不多等于某遮天走单一秘境,将百日筑基境界修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层次了。
“不是,老爹。”
唐煜耸了耸肩,“你总不会告诉我,这纯阳一气筑基法就在你手里,你打算传授给我,让我效仿古人,日后再镇压十八个绝世高手去?”
“怎么可能。”
唐北斗没好气道:“我若真有那等神功,早传你们哥仨了。”
呵呵。
斜眼看着唐北斗,唐煜心想,天知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呢!
许是被唐煜的目光看心虚了,唐北斗道:“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手北斗归真,你只要把底子打好,晋升七品之后便传你了。”
“往日你只好舞文弄墨,又不好武学,这些事我与你讲有个什么意思?今个反倒是怪起我来了?赶紧给我滚吧。”
“对了,丹药拿好。”
唐北斗抬手将桌上的雪玉霜髓丸一掷,掷向唐煜,补充了一句。
“你大哥、二哥那里,我有其他的准备,现在他们最需要的也不是破境,而是疗愈。”
“你有空,去看看他们。”
唐煜脚步一顿,点点头,便不回的走了。
雪玉霜髓丸他算是收下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吃此药的时候。
而且,唐北斗说的没错,现在对他大哥、二哥来讲,破镜之物没什么大用,一个一朝功退、不得寸进,一个武功被废。
对于他们来讲,能够疗愈的外药才是真正的好处。
……
另一边,唐府大公子别院。
“老师,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唐家大公子唐焱看着面前浴桶里青绿绿的汤水,不少药材起起伏伏,缓慢散发药力,眉头微皱。
“嘿嘿嘿,想当年我也是大周第一炼药师,这淬气液虽然只是散药,但其功效最是适合用来筑基,能缩减时间。”
“你现在只是百日筑基的境界,气海只有三口内息。”
“若是每日浸泡此汤,练上七日,丹田积蓄九十九口内息,到时候我再为你炼上一剂妙药,修成世间少之又少的百口内息,筑基极巅,打下最为浑厚的根基。”
“日后,才有触及一品的可能。”
一道虚幻的老者身影从唐焱右手的一枚玄色戒指中钻了出来,如真人一般挺立身姿,自有宗师气度。
这人姓甚名甚,唐焱不知,是在那风翎宗宗主之女前来退婚之后,才从这枚母亲遗留的戒指中苏醒过来,是他这三年忍受废材之名的罪魁祸首。
据他所讲,生前乃是大周第一炼药师,曾炼出仙丹的人物。
被尊称为一声药师。
本来唐焱是那个气啊,你说我好好一天才,因为你,白白遭了三年废材辱骂,这叫什么事?
武道的大好年龄,三年时光被荒废!
这种事,简直就是组道之仇啊!
谁都别拦着他,今个不把这什么药师给砸了,他就不姓……
等等。
你说你手上有天下一等一的神功妙诀,如今要受自己为衣钵传人?
还要传授自己炼药术?
咳咳!
其实吧,三年的磨炼是有好处的,被辱三年,品尝千般非议,乃是最好的炼心之法,炼就一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坚实道心。
唐焱表示,自己一颗武道真心,拜药师为老师,绝不是为了区区亿两本神功绝学,炼药术的。
人虽然三年功力不进反退,但唐家到底是个良善家,没什么装逼打脸的穷凶极恶亲戚,唐焱也能调动宝库中的药材。
在药师的指导下,熬煮出这么一桶淬气液来,打算踏上他重新崛起的第一步。
他伸出一根手指浸润到药液当中,难以言明的痒痛自皮到骨,难以抑制,电似的撤了回去。
唐焱吐了吐舌头:“这真的是药不是毒?”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药师虚幻的手抚摸胡须,一脸高傲:“当年大周皇帝以珍器为礼,求我为他幼子炼制一炉绝世淬气液,为那孩子打下浑厚根基。”
“在我仙去之前,已经是二品极巅,触摸一品的存在了。”
“现在免费为你炼制一炉,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为你体质量身定制而成,还有焚焱神功作为根基功法。”
“嘿嘿,如此绝配,大周之内,你当是第一人哩。”
“而且……”
药师笑了两声,道:“你莫不是忘了三月之后,你们这里的那个什么大比了?你二弟被废,三弟又是赶鸭子上架,现在你不以猛药勇猛精进。”
“三月之后,唐家还能在?”
听到这话,唐焱面色一变,严肃起来。
俗话说长兄如父,对于自己两个弟弟的情况他实在是清楚,唐家现在的事态也是明白。
二弟那个情痴种子为爱烧身,三弟舞文弄墨看不上武道,三月之后,该当如何?
现在自己有药师助力,有绝世神功,自然要一肩担起唐家!
为了唐家的存亡,也是为了,与那位未婚妻的三年之约。
“干了!”
手一拽,唐焱一身衣服尽数褪去,整个人忍着痒痛,浸泡进淬气液中,只留下个顶瓜皮,默默运转心法内功,吸收药力,吞吐气感,化生出内息来。
……
唐府二公子别院。
“这方天地,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
唐奇站立院中,仰望星空,眉心紫府之中,一个金色人形虚影沉浮,散发诡异莫测的威能。
而他的丹田气海之中,一团雷电真精正在被炼化。
随着唐奇一呼一吸,内功运转,内息化生,以雷电真精为最好的补药,将体内破碎的经脉修复、理顺。
那一日,他因情伤而心哀,天降雷霆,劈成个焦黑炭,更是被怜忧郡太守废掉武功。
可天无绝人之路,雷霆的毁灭中孕育全新的生机,那道雷,是一份不知何处的传承,将一门前所未有的神象镇狱功传授给自己。
这门神功极为厉害,乃是唐奇见过最为奇妙的一门武功了。
战斗、防御、煅兵、炼药、召唤、祭祀、祝福、咒诅……
包罗万象,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不是蕴含在这门神功中的,简直是匪夷所思,打破了漠北江湖的定律。
“王秋鱼,再见之时,便是你我分出生死之日。”
唐奇的目光极冷。
经历情伤,他现在对于女人已经不怎么感冒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天然的戒备,总觉得会欺骗自己。
当然,娘亲除外,只是他也不曾见过她老人家。
如今能叫唐奇挂念在心头的,也就大哥和三弟,以及父亲了。
“三个月后的大比,不能叫三弟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