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猎户村伊万大叔

江洋拉着高欣的手，向着他头脑里的那条公路的方向走去。高欣的手被男人攥在手里，心里就感觉很踏实很温暖。

两人走得很快，穿过一片松林，前面已经看到了公路。可是，公路上也是空空荡荡，前后都看不到一辆车。

“休息下，走不动了。”江洋踏上公路，在路边一块里程路碑上坐下。

高欣挨着江洋坐下，江洋掏出烟来，手指有些冻僵了，好半天点着了烟，吸了一口，双手用力撮合。

江洋说：“等下到猎户村咱俩买棉手套，羊皮衣，这样不行，得冻死。”

高欣笑了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呐，再过一个月，零下四五十度，那才叫冻死人不偿命！”

江洋看到高欣笑了，抱紧了她说：“真好看，我想看见你笑，不要再哭了好吗？”

“嗯，只要江洋哥跟我在一起，我就会笑着，别丢下我好不好？”高欣说着又要哭。

“好，别哭，有车来了！”江洋站起来，将半截烟头丢掉。

一辆大巴车慢慢驶来，天空开始飘落大朵的雪花。大巴车在两人跟前停下来，前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在用俄语喊道：“快上车！”

两人上车，车里有十几个男女乘客，高欣用卢布买了车票，两人坐在车里的最后一排。高欣问了售票员，这辆车晚上六点多可以到猎户村。

江洋在车上睡着了，高欣依偎着他，也迷迷糊糊睡去。他们是被售票员叫醒的，外面已经天黑，高欣对江洋说：“瓦西里，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猎户村，我们要不要下车？”

“要，不然我们会饿死。”两人下车，站在路边，大巴士继续前行，连夜行驶。

“看，那边应该就是猎户村了。”江洋完全清醒了，他指着离开公路不远的一处有灯光的地方说道。

“走吧，这一带的俄罗斯人大多很淳朴，他们乐于帮助人，希望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可以接纳我们留宿的人家。”高欣又恢复了精神，挽着江洋的胳膊边走边说。

“你教我说俄语吧，起码要听得懂，我感觉我就像一个聋哑人。”

“呵呵，俄语不好学，好吧，我教你一些简单的口语，你好，您好，这样说，日的拉斯韦，日的拉斯韦结……”高欣欢快地说着，江洋复述不上来，她就咯咯乐个不停。

这姑娘真好，江洋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肩膀，两人就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他们进村了，这是个不大的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头的大树下有盏灯，几个猎人在给挂在树上的一头狍子剥皮。

他们好奇地看着走来的两人，停下手头的工作。高欣上前，用俄语跟他们交流，江洋微笑着对一个老者说：“日的拉斯韦结！”

对方竟然听懂了，笑着回道：“日的拉斯韦意！”

高欣笑着对江洋说：“伊万大叔让我们今晚住在他家里，他们有一间客房，愿意便宜租给我们，但是他要美元，二十美元，加上吃的喝的，一共五十美元，我跟他说明天上午我离开，现在去他家吃晚饭。”

伊万是个大胡子老头，看上去很和蔼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的兽皮衣服，手里拎着一条狍子腿儿，笑呵呵领着两人往他的房子走去。

“我跟伊万大叔说我们是夫妻两个，这样他会觉得安全，我跟他说你不会说俄语，所以你不用说话。”高欣搂着江洋的胳膊，真的像他的媳妇一样走着。

伊万家的房子很大，木栅栏的院子，伊万进去就喊着什么，一个俄罗斯大妈出来，两人说着什么，大妈接过狍子腿，乐呵呵地请江洋两个进去。

屋里很简单，几间屋子，前面是一张桌子的客厅，两人坐下，伊万和他老婆忙活着弄了一桌子肉食，没有什么青菜，高欣告诉江洋，这个季节，蔬菜比肉还贵。

江洋饿极了，吃了不少肉，喝了不少伏特加酒，两人吃饱喝足，被安排在一间烧着火炕的屋子。

简单洗漱了，两人钻进了有着膻味儿的被褥里面，关了灯，彼此摩挲着对方，很自然地结合了。高欣又哭了，江洋知道，她是做美了喜极而泣，江洋也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做得就很卖力，两人一宿都在折腾，仿佛要吸空彼此。

第二天两人起来很晚，江洋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他看见高欣蜷缩在他的身边还在熟睡，就悄悄起来，穿戴好衣裤，走出了房间。

伊万不在，俄罗斯大妈热情地比划着跟他说了什么，江洋一句没听懂，但是他明白，大妈是要他吃早饭。

桌子上有牛奶和面包，还有一碗咸肉，一碗粘着盐巴的土豆。江洋坐下来又吃了不少，把一宿的付出补充回来。

高欣睡到中午才起来，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你怎么不叫我，耽误赶路了吧。”

“没事儿，我们今天可以不走，你跟大妈说，我们再住一晚，好好恢复下体力。”江洋伸手在高欣的屁户上捏了一把说道。

“嗯，好的。”高欣扭着腰身挣脱了江洋的进一步摸索，去跟俄罗斯大妈说话。

村子里面有个杂货店，江洋和高欣在杂货店每人买了一件山羊皮的大氅，做工很粗糙，但是很暖和，又买了棉皮靴和棉帽子皮手套，江洋买了一个帆布旅行包，把自己的一套正宗的特战迷彩服塞进包里。

两人还买了些肉干面包啤酒和水，江洋买了两副雪地风镜，可以保护眼睛不被风雪和白天雪地的反光刺伤。

两人穿戴好了，彼此都乐了，高欣说：“瓦西里，你现在完全像一个俄罗斯的华裔了，不然看你穿迷彩服总觉得象来这里伐木的工人。”

“嗯，我们现在是皮货商人，这里好多兽皮，我们买一些，运到哈巴去，卖给来旅游的华夏人。”江洋认真地说道。

“好呀，这里好多雪狐皮，看上去很不错。”高欣对村头的皮货店里面的雪狐皮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