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在被几个狱警强制丢进号子里之后,面对一众凶神恶煞的囚犯,终于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
有意思的是,望着那二十几个人中不少熟悉的脸,这些人好像并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
该出勤的出勤,该放风的时候放风。
而司徒杰在经过管教的训诫之后,也开始硬着头皮开始适应起监狱的生活来。
只是他觉得将军那几伙人,总在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
在认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之后,司徒杰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那个颐指气使的督察了。
这种天翻地覆的改变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从前这班人见到了他得点头哈腰,瑟瑟发抖。
而被扒下警服,换了这身像一个偌大麻袋一般的囚服之后。
他面对这些人,心中止不住的在颤抖。
好在一天皆是相安无事。
只是在晚间洗漱之后,情绪开始不对劲了。
脸有着一道极为扭曲疤痕的将军率先准备发难了。
司徒杰哆哆嗦嗦的爬到自己的铺准备休息的时候,将军立马走到了他的床下。
“下来,跟我去厕所!”
司徒杰最担心的事情总算来了。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在警队待了近三十年,你不要乱来!”
他强逼着自己鼓起勇气与人高马大的将军对峙,一时间这番话竟然惹得一众人等哄堂大笑。
“草你吗的你以为你还是警察,给老子滚下来!”
人群中挤出一个面相阴狠,长得还挺高的瘦子。
这个瘦子正是几年前被司徒杰踩在脚下的山羊。
见到山羊,司徒杰顿时慌了神。
眼瞅见山羊就要手来拽自己下来,司徒杰连忙往里边缩。
“我警告你们,你们敢胡来,我就去向管教投诉!”
“投诉?哈哈哈,山羊你住手!”
一个如同一块硕大的秤砣一般的黑胖子走了出来,拉住了正要爬去拽司徒杰的山羊。
司徒杰可没敢认为这个人是来帮自己的。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扫油麻地场子的时候,自己逮捕的暴虎。
最要命的是,当时那班矮骡子反应比较激烈,自己为了抢功,开枪打死了暴虎的弟弟。
这个人,绝对是这群人中间最恨自己的!
“司徒杰,你他吗的也会进来啊!老天爷好公平的,今天我就找个人来告诉你,让管教知道在监狱中打架是什么后果。”
暴虎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喊道。
“阿力,出来!”
“来了虎哥!”
一个壮汉站了出来,对暴虎说道:“什么事啊虎哥。”
“你告诉他,在监狱打架被管教知道了是什么后果。”
阿力呵呵一笑,对着床的司徒杰说道。
“这他吗在监狱我们打你,你敢告诉管教,那兄弟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每天半夜三更,把你从床拖到厕所打一顿。
外出务工,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你一顿。
你尽管去告!看是你挨得住还是我们挨得住,看管教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还是我们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
“草!”
暴虎一个巴掌拍在阿力的头。
“你说的这些谁他吗的不知道呢?谁让你说这个了?”
阿力委屈的摸着头顶:“那虎哥,你让我说什么啊。”
“你他吗的聋子是吧?我让你告诉他被管教知道犯人打架,犯人是什么下场!”
“哦!”阿龙揉了揉脑袋,继续对床的司徒杰说道。
“被管教知道犯人打架,打人的先被带到水房挨一顿毒打,然后看情况关几天禁闭,一般是三天,也有一个星期的。”
“关禁闭的滋味爽不爽啊?”
“不爽啊虎哥,每天待在里头不知道黑白颠倒,关久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好。”
暴虎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对自己的一票小弟喊道:“你们怕不怕关禁闭啊?”
“不怕虎哥!”
七八个小弟异口同声的喊道。
“他吗的!”暴虎旋即狞笑着看向司徒杰,恶狠狠的拉出来一个小弟,指着司徒杰道。
“邓勇,看到那个王八蛋了没有?今晚给我把他往死里揍,他要告就让他去告!
你尽管放心的去禁闭房,阎王那我会去给你打招呼,等从禁闭房出来,虎哥我给你拿三包烟!
然后这个月的衣服,全部让阿龙给你洗了!”
这个叫邓勇的小弟瞬间面露喜色,薅起袖子满脸激动的看着床的司徒杰。
“谢谢虎哥关照,虎哥,你就直说吧,要把他打成哪副比样?”
暴虎双手抱住胸前。
“别啰嗦了,先拉下来再说,打到我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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