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枪支,面具,子弹膛。
公子顿感内心一片火热。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正儿八经的玩过枪了。
洪兴的打仔,东星的四仔;一直是港岛社团广为流传的一句口号。
自金钱帝国落幕以后,东星就一直在慢慢蚕食着港岛的粉档市场。
如今东星在港岛走粉卖药的名声,已经是能和当年的跛豪相媲美了。
虽然和记,号码帮等大小社团都在卖药,但像东星这种把走粉致力于主力事业的,实属少见。
每年东星因为卖药被推出去顶罪的马仔,亦或是因为走粉跑路到荷国的大佬,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如果他公子没记错的话,尖沙咀的轮渡码头附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波楼,正是东星负责尖沙咀这一块的扛把子沙蜢散货的场所之一。
驱车前往轮渡码头附近,凌晨的星夜下,街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
来到了一栋居民楼附近,一家名为星老汇的台球厅此时还是灯火通明。
台球室内,三五个身雕龙画凤的矮骡子正在百无聊赖的打着台球。
还有两个坐在旁边的椅子,此刻正困倦的打着盹。
公子不动声色的摸了去,戴了面具,把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间的黑星。
打台球的几个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从外边戴着面具,加快步伐往里边靠近的公子。
“哎哎哎干嘛的?”
一个矮骡子拿着台球杆,指着公子大声问道。
他们在这里,除了向一些散户卖卖货之外,一般就是等候堂口的通知,随时准备向一些场子送货过去。
眼下忽然靠近了一个戴着面具,奇奇怪怪的人,难免他们不起疑心。
公子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手枪,一枪就打在了指着他那个马仔的台球桌边。
“把货拿出来!”
随着这一声枪响,台球室里几个人傻眼了。
敢情这是来劫货的?
这他吗是吃了豹子胆了?
“快点!”
公子说着又往地开了一枪,吓得前面的那个马仔往后一跳。
只不过下一秒公子便傻眼了。
一瞬间,台球室里六个人每个人都齐刷刷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公子。
“冚家铲!哪来的土包子拿个这破玩意就敢来要货?把枪给我放下!”
一开始坐在椅子打盹的一个肥佬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着公子吼道。
看着六个黑洞洞的枪口,公子顿感心都凉了。
怎么这些人现在身都配枪了?
是自己坐牢坐的太久了,跟不时代了吗?
其实公子的推测也不无道理。
在港岛,社团之间打死打活,条子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要不把事情闹到影响正常的秩序稳定,你们只管放开了打,打完之后自己把场子收拾好就行了。
但有一点是整个警署与港岛社团之间达成的共识!
那就是不能动用枪支火器!
虽然说社团之间的磕磕碰碰难免会用到这些东西,但如果矮骡子们的街头大战,动不动就是枪战手雷这些。
港岛究竟谁说了算?
各大社团都很有默契的遵循着这一规矩,大抵认定非必要不使用枪支的这个不成文的约定。
但总有那么极个别的异类。
东星的沙蜢就是这么一个异类。
他是能带着东星的人马打进尖沙咀,到这里和洪兴的战神太子抢饭吃的狠人。
怎么会轻易去遵循那些不成文的规定。
在他看来,散货的场子不人手一把枪,那还不如直接去街卖鱼丸算了。
小到几百万,多到千万的货压在场子里,没几颗子弹捏在手里,他放心不下啊!
“草你吗的叫你把枪放下听到了没有?!”
肥佬一声怒喝,对着公子的身边连开三枪,公子无奈,只得缓缓地蹲下去把枪放在地,举起了双手。
谁让人家的枪比他多呢。
肥佬是沙蜢的亲哥哥傻彪的马仔,原名叫做文胜谈,绰号叫做文森特。
特地被傻彪安排到轮渡码头附近来帮沙蜢走货的。
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他自问还没有哪个憨批敢单枪匹马的来打他们这里的主意。
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眼见公子把枪给放下了,文森特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一个箭步去把公子的枪踢开。
举起枪把对准公子的脑门就是一下,顺势把他的面具揭了下来。
被几把手枪同时胁迫的公子不敢还手,一下子被打翻在地。
“他吗的这是谁啊,你们过来看看有认识的没?”
瞅见公子脸那狰狞可怖的疤痕,文森特算是傻眼了。
他之所以没开枪打死公子,就是想知道公子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人物。
如果是单枪匹马的野路子,那到时候直接把他弄死就行了。
如果是某些社团派来捣乱的,那就有说法了。
他拿下这个人,可得好好的向沙蜢去邀一下功。
几个马仔走了过来,看着被按在地瞪着眼看着他们的公子,皆是摇了摇头。
“草你吗的瞪什么瞪?!”
文森特操起抢把对准公子的脑袋又是一下,随着公子两眼一阵模糊,鲜血顿时从头留了下来。
“把他给老子带到里边去,老子倒也好好的问一问,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一个人来的!”
文森特大手一挥,随即几个马仔一拥而,把公子往里屋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