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马天德的脸带着浓浓的杀机,身的战甲已经披红,昨天三国联军已经有了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击,经历了一场血战,原本就兵力不足的北土城,一片的萧瑟,马天德已经一夜未眠,而这一夜马天德就是这手握长刀,立于城头,身的披风已经变得褴褛,面带着一片片污渍,这就是昨日血战留下的血液凝固后的印记。
“将军,敌军正在集结,今日看来又避免不了一场大战啊!”一个校尉满脸的凝重,凝视着远处的大军。
“是啊,但是我们必须要挺过去,李继宗大将军的大军还得三五日才能到达北土城,先锋大军至少也得两日才能到达,我们就算是战死到最后一兵一卒,也得守住这北土城,幸好之前加固了北土城,否则的话,真的危险了!”马天德一脸的凝重,就算是北土城加固了不少,但是北土城孤悬在外,着实不具备地理优势,再加北土城驻军却是不足,也就万余人,而一天血战下来,伤亡已经过千了。
“将军,敌军压来了!”校尉提醒到,也让陷入深思的马天德醒悟了过来。
“弓箭手准备,用火箭!”马天德下达了准备的命令。
“五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准备!”随着观察手的一步步的汇报,阵前指挥的校尉下达了准备的命令
“一百步!”
听到观察手的报告,校尉的手已经高高扬起。
“等会,到了五百步在发射,放近了打!”马天德说话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城下远处一步步靠近的敌军。
“放箭!”马天德嘶吼着,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带着火秒的长箭铺天盖地的朝着逼近的敌军射了过去。
“啊,啊,啊!”一声声的惨叫响起,密集的敌军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了一片。
“再放!”马天德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再次命令放箭,又是一片火箭过后,敌军先锋军已经开始混乱。
“投石机投放火油,快,目标敌军前营!”马天德再次狠狠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着火了,着火了,”敌军前营一片混乱,随着装着火油的瓦罐碎裂,残存的火星瞬间爆裂的燃烧了起来,跑动之中的敌军士兵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个火人,惨叫之声连绵不绝。
“好,好!”北土城城头之的大夏士卒欢呼了起来,阵前一条火带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臭味。
“混蛋!”联军大营,金迷力满脸的怒容,为了三国联军的联合,金迷力不得不做出一定的让步,而现在攻城的前锋营,就是蛮族派出的士兵,这可是五千人的前锋营,这才一波攻击,就差不多死伤一半。
“看来大夏的守将很厉害啊!”拓跋燕面色有些凝重,虽然现在死的不是北魏的士兵,但是大夏抵抗的程度,远超拓跋燕的预期,原本以为着一座孤悬在外的孤城,万余人的守军,在三国联军几十万大军的压迫之下不会有着太强烈的抵抗,只是没想到才两天,大夏这边依旧固若金汤,而联军这边损失已经过万了,这样的损失对于联军几十万的大军无伤大雅,但是进攻受阻,这对于信誓旦旦的三国联军来说,绝对是不能忍受的。
“哼,大夏就算是反抗,又能如何,现在我们大兵压境,他们又能抵挡几个回合?”赤乌的鸟毛首领嚣张的说道。
午后,北土城,大夏的士兵抓紧时间休息,在这难得的闲暇,躲在城墙垛子后面的阴凉里面,吃着干硬的馍,喝着凉水,战时,能够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而这些,北土城的边军已经习惯了,北土城作为一座纯正的军城,这里都是多年从军的汉子,常年生活在这里,厮杀,艰苦,这都已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了。
“全体备战!”随着马天德一声令下,所有的人赶紧把嘴的馍收了起来,拿起刀枪,立于战位之中,他们知道,接下来又要面临一场大战了。
“盾牌准备,防止敌人的投石机!”马天德再次下令,自从一次的夏蛮大战,马天德和大夏都知道蛮族也有了投石机,果不其然,数十个高耸的投石机树立了起来,很快,人头大小的石头就飞进了北土城。
“噹噹!”石块和盾牌撞击在一起,巨大的惯性,让举着盾牌的大夏士兵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时间有着不少人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但是现在已经顾不这些了,还能有一战之力的,顾不擦去嘴角的鲜血,再次举起盾牌顶了去,失去战斗力的,也立马有人替换下来。
“全体戒备,绝对不能让他们登城墙,火油,檑木滚石准备!”马天德心里散发出无尽的怒火,登城云梯,投石机,这些原本不属于蛮族的东西,现在出现在蛮族的手,这让马天德愤怒不已。
“弟兄们,我们是军人,守土有责,朝廷的援兵还没有赶到,但是我们绝不能把北土城让出去,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后方,我们一定要顶住!”马天德做着最后的动员,他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大战,必将是一场惨烈的血战。
“进攻!”金迷力一声令下,调整过来的联军再次压了来,火油燃烧的灰烬在大军压境的脚步之下扬的的满天都是,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联军悍然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沙呀!”一个个登云梯的敌军士兵被城头滚落的滚木雷石砸落地,但是后面的还是义无反顾的再次登来。
“到热油!”马天德看着蜂拥的敌军,再次下达了命令。
“啊,啊!”一声声惨叫再次响起。滚烫的热油从城头泼下来,但凡是沾染到的,都是一声惨叫,一阵阵皮肉烫熟的怪味弥漫在空气中,大军的进攻再次受阻。
“给我继续杀!”一个联军将领,挥舞着手的长刀,砍翻了几个因为恐惧而后退的士兵,其他士兵看到不敢在后退了,受阻的攻击,再次被掀起。
“去死吧!”一个大夏的士兵砍翻一个登城头的敌军,而自己也被临死前的敌军一道砍在了胳膊,一时间皮肉翻起,鲜血直流。
厮杀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敌军涌了城头,一次次的被北土城的士卒击退,战事越发的惨烈,城墙之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色,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一方的,但是这一切没有人顾得,这就是战争,属于所有士卒的绞肉机,到处都是碾碎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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