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忙于玩乐,疏于朝政。崇祯帝虽勤政,然性多疑,焦劳瞀乱。弘光帝沉湎酒色,内政不修,不提也罢!
这太子跟坊间的传说,一点也不一样!
事必躬亲,人也随和,将来也许会是个明君吧?
不过几千人便能天下无敌?
唉!……太子还是太年轻了,总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
不过就算轻狂一点,也总比弘光帝那厮强千倍万倍!
或许经过磨砺,他能挑起振兴大明的重任也未必可知……。
“解大人,殿下尚无印章,学生想给太子刻一枚,只是这制式不太明了……”顾绛打断了解学龙的沉思。
解学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捋着胡须回忆道:“咳咳,……太子之印按礼制应为金宝,龟纽,篆书‘皇太子宝’四字,方五寸二分,厚一寸五分!……”
二人这是要给太子刻章!
闻言,王卫东笑道:“没那么麻烦的!有实力的话,拿萝卜刻个章也有人听你的,没实力,你拿啥刻章也不好使!顾先生,随便先找个木头刻一个用着,不要太大,带着不方便!哈哈。”
这话太合胃口!
马锡得意笑道:“哈哈,殿下说的是!有实力的话,不用章,凭脸就能办事!……”
解学龙恨了马锡一眼,阻止道:“使不得!坏了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这枚印章以后会常用,做成圆形的吧!”
王卫东用手蘸着茶水在小几画了个公章的模样,正中间也没忘记给添颗五角星!
“写‘大明皇太子之宝’几个字,不用篆体,用楷书或者魏碑!篆体别说普通百姓,我都不认识!……”
几人探过头,看着稀奇古怪的图章样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王卫东用手比划着大小:“顾先生,不要太大,这么大差不多了,木头的好雕刻!哦……解先生,‘离汛’是啥意思?”
解学龙皱了下眉头,暗骂太子府的少师、少傅们真是该死!他们是怎样教太子的?弄得太子啥都不懂!字也写不好!
耐心解释道:“离汛乃离开驻地之意,黄得功原本镇守滁州、和州,刘良佐则是镇守凤阳、寿州的,……”
“不好!拿地图来,……马大哥,你爹可能犯了个大错!”王卫东对马锡说道,
“没有地图,我画个大概位置给殿下吧……”顾绛起身拿来笔墨纸砚,磨好墨,随手几笔就画得一幅简略地图,标出二人的驻扎地后递给王卫东。
王卫东看着地图,哀叹道:“左良玉真该死!……史可法恐怕独木难支!完了……看来清军很快就会过江了!”
对历史了解不多,前世时还纳闷清军为何南下能那么迅速、势如破竹!原来是抵抗的兵力都搞内斗去了!
“不会吧?殿下,……”解学龙几人面面相觑,对这论断十分怀疑。
解学龙似乎想到什么事,忽然间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王卫东整理思绪:“当务之急,就是制作枪支弹药,搞粮饷,组建队伍!……”
“我熟悉造火铳!这事交给我。”提着几尾太湖白鱼走进船舱的陈于阶兴奋说道,“运气不错,钓了几条太湖白鱼,今晚就用它下酒,嘿嘿。”
“陈大哥,我要造的枪与你说的火铳有些不同!”王卫东望了眼船外皱眉道,“这船真慢,几乎没动一样……!”
马锡苦笑道:“我的太子爷哟,这都嫌慢啊?这可是快船!有风就靠风力,无风就靠人力摇橹!”
陈于阶将鱼提到船后舱,匆忙洗了手,进来便问:“殿下,你说的火铳有何不同?……赵德威在李宾那里弄了支火铳,我已让他去拿了,一会儿殿下瞧瞧!”
对于枪支,穿越而来的王卫东熟得不能再熟,他曾经还亲手做过鸟枪呢!
“弹丸太大!气密性太差,没有膛线,估计也就能打个三四十米……这枪真重,一般人都举不动!”王卫东拨弄着赵德威拿来的火绳枪说道,
“三四十米?气密性、膛线是啥?……”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啥意思,
王卫东连忙解释:“哦!大概六七十步那么远,……”
赵德威惊奇地叫起来:“嘿,殿下神了!这火铳还真就只能打这么远!……殿下年纪小,以后长大了,自然就能举得动!这铳还有个托架,我没拿来……”
听到赵德威的安慰,王卫东朝他笑笑:“枪太重,不利与行军和作战,就算拼刺,太重了也不方便!”
陈于阶对火铳颇有见解:“火铳的重量主要是铳管,若冒然减轻重量,容易炸膛!”
王卫东点点头:“对,要炼出好钢才能解决这问题!好钢能承受更大的膛压,不容易炸膛!我和顾先生还买了些燧石,……”
陈于阶诧异道:“殿下想做燧发枪?万历年间中书舍人赵士祯,仿西域鲁密铳制成新式火枪,改良了发火装置,还在枪床的尾部装钢刀,近战时可作斩马刀用!可惜没有图纸……。”
解学龙等人都在认真听二人谈论枪械,虽然太子年纪小,然言之凿凿,确可信据,看来大内秘籍果然深不可测!
“顾先生,借纸笔一用,我把枪的图纸画给陈大哥!”王卫东拿过顾绛的纸笔,画了起来。
虽然字迹难看,可画出的枪图却详细无比,不过这枪与赵士祯的燧发枪决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