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刘荣早就对这套迂腐繁琐的仪式心生厌烦了。
看他看来,这仪式就是折磨人的。
男女双方都同意了就行呗,搞这么多没用的幺蛾子给外人看干嘛呀!
整了半天,男方还没见到女方,这不是瞎扯淡嘛!
反对封建糟粕,从我做起。
刘荣忍不了了,溜了溜了。
而陈阿娇呢,本就是馆陶公主府的刁蛮小公主,是最不守规矩的。
只有在刘荣面前,才会呈现出乖巧懂事的一面。
如今,她既然已经和刘荣暗中私定终身了,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心一意听刘荣的话。
刘荣要溜,她自然也选择跟着溜。
谁能想到,一场如此盛大的仪式,男女主居然策划着逃跑。
这属实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了。
。。。。。。
房间内,陈阿娇换上了一袭白衣。
烘托之下,她原本白皙的面庞、脖颈上映出了几抹红润。
她的容颜更显俏丽,俨然一副女公子的模样。
刘荣都惊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是美娇娘的陈阿娇,穿上了男装之后,竟然——更加地妖娆了。
“要想俏,三分孝。”他口中念念有词,古人诚不欺我。
“荣哥哥。”见刘荣有些出神,陈阿娇小声的叫道。
刘荣嘿嘿一笑,“好妹妹,跟紧我,我去前面探探路。”
“嗯。”陈阿娇抓着刘荣的衣袋,二人悄悄的向着府外溜去。
其实,他们只需要避开堂邑侯陈午、馆陶公主、宫中来的头目等几个重点人物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下人,不需要理会,给他们十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管陈阿娇和刘荣。
“走后门。”陈阿娇小声的提醒道。
她的声音十分的滑稽,于新奇当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快感,仿佛是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样。
总之,一句话,太刺激了!
“我还不知道走后门。”刘荣回应道,他可是经验十足了。
别说是小小的长公主府了,皇宫又怎样,他都没少溜出去玩。
前门都是人,傻子才走前门呢。
刘荣得意一笑。
。。。。。。
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错了,走后门的才是傻子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馆陶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后门!
他赶紧拉着陈阿娇躲在了一旁,通过树丛的缝隙暗中观察。
只见馆陶公主和一个身材消瘦、年纪颇大的男人一同站在门口。
两人行为亲密,正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荣胸中的八卦之火汹汹燃烧。
他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准岳母馆陶公主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江湖传闻,她私下养了不少面首,是个很会享受男人的女人。
堂邑侯陈午或许叫做绿帽侯更加贴切:他头上隐形的帽子,恐怕比三月的春水还绿。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迎娶公主带来的权势,就要忍受相应的后果。
有言道“人没有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只是他的付出有点惨重。
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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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岳母可真是不挑食啊,这么大年纪的也要。”
刘荣心中暗自吐槽,随即开始仔细的打量着门口的老男人。
虽然男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从他的五官轮廓、身形气质上判断,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
刘荣不要脸的暗道,此人也就是上年纪了,要是年轻个三十岁,恐怕天下也唯有我能压他一头了。
门口处,馆陶公主和那个男人仍然在不住的说着什么,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看的刘荣直着急。
刘荣心中祈祷:你们两个快点走啊,我赶时间啊,拜托拜托。
仿佛听到了刘荣的祷告,两个人的谈话居然真的结束了。
只见那个男人对着馆陶公主躬身行礼,然后转头向门外走去。
没走出几步,馆陶公主就叫住了他,从身上取出了一些金子,交到了后者手中。
男人极力的推辞,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刘荣恍然大悟,他好像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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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一定是馆陶公主的退役面首,现在虽然馆陶公主不需要他了,但是顾念旧情,还是会给他一下财物。
他暗中竖了个大拇哥:馆陶公主这个能交,有钱她真给啊。
男人接过馆陶公主的财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馆陶公主却没有动,她站在原地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她叹息了一声,这才转身返回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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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和陈阿娇赶紧瞄下身子,生怕被馆陶公主看到。
待馆陶公主走远后,二人这才从树后出来,手牵着手,快步走出了府门。
如同私奔一般。
一走出府门,两个人都如释重负,终于自由了。
如鱼入渊水,似鸟归密林。
两人不住地打闹调笑,如同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不过,刘荣并未提起门口的那个男人。
他已经猜出那人是馆陶公主的面首了,而陈阿娇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养面首,给自己父亲戴帽子的事情。
他实在不愿意让少女知道这件事,从而伤心难过。
没想到,刘荣没提,陈阿娇却主动提起了。
少女俏皮的望着刘荣,问道:“荣哥哥,你知道刚才在府门口和母亲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吗?”
刘荣摇了摇头。
少女得意一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