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亚光还没从悲痛中缓过来的这段时间,裴钰年已经带着一大批学生走了。
本就男多女少,女孩子又更喜欢学习舞蹈,留在舞厅的也就十个左右。
想追上裴钰年,人家已经走远了,况且去了也是自找没趣,詹亚光便想着去舞厅看看他们能练成什么样。
离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谢莉笑着看向他,笑中带着不屑。
“不好意思,不习惯别人在旁边看着。”
“嘭——”
稳稳当当一个闭门羹,把詹亚光都震傻了。
“你们这是拉帮结派孤立我!”他退远几步大喊着,但根本无人理他,“谁稀罕!老子现在就自己打车回去。”
匆忙跟小老头说了一声,小老头努力压住自己嘴角的笑意,屁颠屁颠的给人送走。
下午的时间,走得飞快。
谢莉带着一群小朋友拉筋、做些基础动作,实在拗不过他们的苦苦哀求,教了一只简单的新手入门舞。
沈漫这边学了一首《听妈妈的话》,心里暗想,以后一定不在广场教歌了,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喊劈了。
临走时,沈漫拍了拍小老头:“老师,这个所里还是需要招点女老师,也好照顾女生。”
那小老头挠挠头,笑得乐不可支:“找到啦,就这一个礼拜会来上岗。”
他是真心为学生感到开心,沈漫也就放心了。
等公交车的地方,眼看着就要到时间了。
沈漫看着一行三人,疑惑:“那人呢?”
“他啊,自己打车回去了。”谢莉不屑地答道。
那人真把自己当贵家子弟了。
最终,社团包的公交车把人送到学校门口,三人自行走到学校。
“稍等一下。”
裴钰年说着,进了学校内的美食广场。
找了一家奶茶店。
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三瓶茶饮。
“喝些茶,润润喉咙。”
他说着,把袋子在沈漫面前打开,让她先挑,而后随机拿出一瓶递给谢莉。
除了裴钰年气沉丹田会用嗓子,其它两人都有点沙哑的感觉。
三个人左手拿着奶茶,右手拿着司机给他们盖的社团章,准备去兑学分。
结果碰到詹亚光坐在那里,大咧咧的握着一根烤肠,二郎腿翘着,脚尖一点一点,甚是惬意。
看到三人,立马坐直:“你们来的正好,快让他们把我学分加上。人不到齐不给加分!”
闻言,裴钰年挑眉,笑得腹黑且坏心眼:“你去教书了吗?”
说完,还看向旁边的沈漫二人:“他教的什么啊?”
沈漫愣了下,而后抿唇笑着摇头:“感觉没有吧。”
“何止是没有啊,就差别人把他当大爷伺候着了。”谢莉说得高亢,把詹亚光都听傻了。
他猛地从座位上起来,连烤肠都不吃了:“喂!不带你们这么坑人的!我可是辛辛苦苦教了那些孩子如何学习数学,这多重要啊!难道就因为我没教唱歌跳舞,你们就要如此刁难我?”
他这么说着,仿佛自己真的被冤枉了。
社团工作人员看看左边的詹亚光,又看看另一边三人,拿着学分登记表的他不知道该听谁的。
好在谢莉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掏出手机,打开最新的录音记录。
“上数学课&%@#……那位新来的男老师笑我们简单&%@#……说我们愚钝&%@#……说他是为了学分,&%@#……希望我们把脑子转转。”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被社团人员自动过滤成上面那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