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逐渐落山,校园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小,小路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
食堂距离宿舍有一段距离,他是慢慢的走着。
这一路上,漂亮妹妹太多了,而且正是穿着清凉的时候,虽然没有以后那么大胆吧,但是别有一番滋味。
三五个一群的,更是莺莺燕燕环绕在耳。
要问什么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大概就是女生的,咳咳咳...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她们仍然相信爱情。
她们相信在自己最青春,最宝贵最漂亮的年华里,遇上自己那个最爱的人。
这个就给张焱之很多可乘之机了。
不然像现在,想找个纯的都得去幼儿园排队了。
...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国际金融大学的男女生比例是四比六,女生比男生还多了不少。
当然,像白锁锁那种校花级别的,几乎没有,白锁锁都属于校花天花板了。
等他晃晃悠悠的回到寝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床铺已经被收拾的很平整了。
几个室友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家长也早就离开了。
个别不舍得自己孩子的,也在校门口附近的旅店多住了几天,打算等孩子正式开学再走。
对于这几个室友,张焱之就熟悉很多了,毕竟曾经一起待过四年,而且毕业后还有联系。
他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几个人还小聚了一下。
当然了,他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谁都喜欢,他也不会谁都喜欢。
不过...
既然重生了,就没必要扯太多以前没用的细节了,他也想不起来什么曾经的摩擦了。
一笑泯恩仇不是挺好的结局吗?
更何况现在,这几个蠢货压根还不认识张焱之。
“哈哈哈,哥几个收拾的都挺快啊。”
张焱之笑眯眯的走进去打了个招呼,以审视的眼光看着几个人。
“你个狗日的,你是不是监视老子来着,刚给你收拾好床铺,你就回来了。”
姜玉阳从上铺伸出脑袋骂着。
对待自己发小,张焱之可不客气,笑嘻嘻的聊天打屁。
这让安静的寝室里多了一丝人气儿,也带动了其他几个人。
“兄弟,你俩认识?”
“不认识,你觉得我和那个傻子熟吗?”
张焱之咧嘴笑了笑,正和他说话的是王成明,沈城的本地人,家里底子很厚,平时就爱吹牛逼,一提到女生就兴奋。
他已经开始打听了,“兄弟,知道咱们这届女生有特别好看的不?”
女生,这个词在男生寝室里可是相当受欢迎的。
不管聊到哪,只要转移这个话题上,就可以轻松的忘了之前聊过的话题。
“那是当然...”
闲聊间,一群人也打量着张焱之。
大学不同高中,都是天南地北的聚集在这里的。
每个人的性格迥异,成长环境也不一样,所以表现的也不一样。
王成明的话音刚落,睡在门口下铺的一个胖子朱广胜就开腔了,“兄弟,据说你和上铺那个兄弟没让家长来送?”
“别叫兄弟了,我叫张焱之,喊我老张就行,他叫姜玉阳。”
“老张你真牛逼,学费加上生活费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就这你俩敢自己带出来!”
张焱之笑笑,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高中,大学又或者工作,总感觉身边会出现个小胖子。
这种人平日里看起来很可爱,搞笑也是真搞笑,闷骚,也是真的骚。
曾经,朱广胜就是寝室里的开心果,平日里没少出糗。
“我也挺牛逼的。”
姜玉阳嘿嘿一笑,风头也不能让张焱之这个狗几把都抢走了不是?
咱也是自己来的!
“对,你俩都牛逼。”
朱广胜嘿嘿一笑,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我偷偷买的,你们抽不抽?”
张焱之瞄了一眼,红塔山。
这个烟在现如今,可算是硬通货了,全国都流行。
不管会不会抽的,人手一包。
“谢了。”
张焱之抽了一根,看着朱广胜把烟递到还没说话的那个人面前。
这俩人一个叫易亦,一个叫林东海。
易亦话不多,但是一般活动都能融入进去,他接过烟连谢谢都没说一声,只是点了点头。
林东海这个人就比较内向了,他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看都没看朱广胜一眼。
这让朱广胜就有些尴尬了,手举着烟,递过去,人家不接,收回来还有些尴尬。
林东海这个人,属于张焱之认为的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那种人,平日里很少和寝室其他人说话,很快就被孤立了。
曾经还在背后捅了张焱之一刀。
不过那只能代表过去,不能代表现在。
蝴蝶扇一扇翅膀还能引起热带风暴呢,更何况张焱之重生了,或多或少的会改变寝室里其他人的一些命运和将来。
总要向前看不是?
重生了还记仇,那重生个锤子啊!
重生了不就意味着重头再来嘛。
对以往一切,
正确的,那就让它继续正确。
错误的,既往不咎。
豁达一些,没什么错的。
综上所述,张焱之笑着走了过去,接过朱广胜手里的烟递了过去,“兄弟来一根啊,第一天见面,这也是老朱的一番心意。”
这句话说的就比较“哲学”了。
拿其他人的东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可是一件不太明智的选择,更何况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话里一定要点明了,这不是我给你的,是朱广胜给你的,
而且接过朱广胜手里烟的这个动作也巧妙了化解了朱广胜的尴尬,最后一声老朱,也瞬间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
林东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里的烟。
“来,点上。”
朱广胜呵呵一笑,主动拿打火机凑了过去。
林东海猛吸了一口,被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焱之笑笑,自己也狠狠吸了一口。
正应了那句话,笑看云淡风清,心态放平,这才是一个重生人应该做的。
毕竟当年的那些冲突和坎坷现在看来,连个屁都不是,总不能两辈子都过不去了吧?
那简直对不住这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