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六,岳飞两周岁的第二天,子时初一刻,现代时夜间十一点二十五分。
岳飞也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第一次得知女人国,还是通过看西游记那种纯粹是靠瞎编的天方夜谭。
而且就岳飞那时不到十岁的见识,就觉得太缺乏常识,太不着边了。
岳飞觉得,也许唐僧师徒四人遇到的是这个黄池怪井女人国的后裔?
那就是说神农没有最终解决问题,而是如同三苗国人一样,给赶到西域苦寒之地苟活去了?
所以,那个女儿国的女人见到四个男人,她们就要活捉了他们,不但是要监禁他们用他们解决生育问题,还要和他们一起重返大唐?
说到唐僧等四人进入西天必经之路的西梁国,一个名声在外的女人国,唐僧叮嘱了一番,就从东门进入城内,正是东关厢街口,只见那里人人都是长裙短袄,粉面油头,不分老少,尽是妇女,正在两街上做买做卖。
忽见唐僧等四众过来,顿时如同见到亘古未见的稀罕物,纷纷放下手头的物事,钱都不要了,一齐都鼓掌格格出声,整容欢笑道:“人种来了,人种来了!”
这就让岳飞纳闷了。你们那个子母河中的河水不是也能让人怀孕吗?干嘛还那些对男人心切?
而且这个子母河的水,要比神农、任闲所遇到的黄池和怪井更强大,而且水源更丰沛。
如果那个作着靠谱,全世界的人口繁衍都喝喝水就解决了,不但容易而且生育人口极大增加,因为子母河的水不但女人有效,男人也同样有效。
如此说来,那些水不但不是祸害,而且还是宝贝,天下至宝!
尤其是对患有不孕症的女人,子母河的河水岂不是极厉害的灵丹妙药,专治不孕,比什么送子观音灵验多了。
再说,四个人当中,也就唐僧一个有些人样,还是个秃子,有何高兴。
还有那唐僧也是虚张声势,说他慌得勒马难行,须臾间那些女人就塞满街道,惟闻笑语,他不是明明事先知道这西梁城中都是什么人嘛?有什么可慌,显然心中有鬼,还要装模做样。
唐僧那里心中慌张也许是真的,可是其他几个人呢?
比如八戒就高兴得要死,不但不害怕,还捡到狗头金一样高兴,觉得是自己大显神通的机会来了,于是口不择言地乱嚷道:“我是个公猪,货真价实的公猪!骚气熏天的公猪!从来没有骟过的猪!货真价实的公猪,都到我这里来,多多益善!我老猪一个顶十个……”
那孙悟空绝对和猪八戒相反,他才看不上这些凡脂俗粉,连紫霞仙子那个级别的超级大美女他都可以掉头就走,见到老猪如此投入,在一旁怂恿道:“师弟,你别乱说,把你的本来面目拿出来就很好,让那些不识真货的女人欣赏一下你的尊容,估计她们都会投进你老猪的怀抱,你可比师父那个小白脸更有男人味道,估计你一显露真容,她们就会离开师父转向你。”
猪八戒也是昏了头,没有搞清楚猴哥是什么意思,真个把头摇上两摇,立刻竖起一双蒲扇耳,扭动莲蓬吊搭唇,发一声喊:“都来看我猪哥,黑猪头大帅哥!”
众女人本来都一心盯在唐僧身上,对其貌不扬的另外三个,就是猪八戒、沙僧、孙悟空不甚注意,只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才勉强容忍了这三个捎带的东西,很勉强算作男人而已。
猪八戒一露本象,把那些女人唬得跌跌爬爬,那些胆子大的,还留在现场,没有及时逃跑,却也恐惧万端,不敢上前搭讪,一个个都捻手矬腰,摇头咬指,战战兢兢,排塞街旁路下,却把目光都叮着唐僧不停地看。
那孙悟空在前面开路,沙僧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八戒上了白龙驹站立在马背上,继续入前撅嘴摇着耳朵。一行前进,那些女人都是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离开四人组三四丈距离。
接着下来的事情就是西梁国迎阳驿站的女官将唐僧引领到国王那里,国王一见到唐僧,就神魂颠倒,要与他成双成对,宁肯国王不当,王国相送。
可惜唐僧丝毫不动心,坚定上西天去取经。
于是女王手下第一高官当朝太师便充当红娘,专程去找唐僧,极力相劝和女儿国王成就好事。
那位同样是女人故此与国王同病相怜的太师好言好语地唐僧说道:“大丈夫遇时不可错过,似此招赘之事,天下虽有;托国之富,世上实稀。请御弟速允,好速速进入洞房,花好月圆,早生贵子,成就大好事。”
唐僧却似乎没有耳朵,嘴巴也闭的如同遇敌进攻时的城门,整个就是装聋作哑。
八戒却看得眼红,心中着急,恐怕失去机会,让师父抢了先,就没有他老猪事了,在旁使劲开合着他那高翘的猪嘴哇哇叫道:“太师,你去上复国王:我师父乃久修得道的罗汉,决不爱你托国之富,也不爱你倾国之容,快些儿倒换关文,打发他往西去,留我在此招赘,如何?我老猪专业干这个的,比如在高老庄……”
太师闻说,差点儿没被吓死,高老庄事情如何她不管,国王那种如花似玉别这头野猪拱了,那就没法看了,我身都不干!
但是它现在已经胆战心惊,不敢回话,遇到猪八戒她也没辙了。
还有旁边那个驿丞见多识广,遇到玛法事情多,至少不会惊慌失措,对八戒有话直说道:“你虽也是个男身,但只形容丑陋,真的不中我王之意,没有办法替代的。”
八戒也是胸怀开阔之辈,听了这种打脸的难听话,也没有跳脚,反而笑着道:“你这女人也甚不通变,常言道,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见男儿丑,好使就是好家伙,比如我老猪这样。”
孙悟空是大师兄,将猪八戒的乱说拧回来到了正道上道:“呆子,勿得胡谈!还是听师父怎么说,我们都听凭师父尊意,师父说可行则行,师父说可止则止,莫要担阁了这位大师媒妁工夫,辜负了国王的美意,也让师父早日成家立业,如果师父愿意的话。”
唐僧这时也不好一直当哑巴,对大徒弟还是更重视一些,想听听他的意见,问道:“悟空,凭你怎么说才好?为师有时候也想听听你们的主意。”
悟空说道:“依老孙说,你在这里也好。自古道,千里姻缘似线牵哩,那里再有这般相应处?你要这个婆娘过日子,生些小师弟一类的,这个国王我看甚好,我保证她不是妖精!”
唐僧也没有生气,只是他去取经的意志去非常坚定丝毫不变,说道:“徒弟,我们在这里贪图富贵,谁却去西天取经?那不望坏了我大唐之帝主也?”
太师一看有戏,赶紧插言进一步劝道:“御弟在上,微臣不敢隐言。我王旨意,原只教求御弟为亲,教你三位徒弟赴了会亲延宴,发付领给,倒换关文,再加发放丰厚的盘缠,让他们继续往西天取经去,国王甚至可以派出人们去护送,比你们自己去人单势孤强多了。”
孙悟空道:“太师说得有理,我等不必作难,情愿留下师父,与你主为夫,快换关文,打发我们西去,待取经回来,好到此拜爷娘,讨盘缠,回大唐也。”
那太师与驿丞听了孙悟空的话,知道他是大徒弟影响力巨大,非常高兴,对他作礼道:“多谢老师玉成之恩!回头把你的盘缠加倍。”
八戒道:“太师,切莫要口里摆菜碟儿,话说的中听去不干实事!既然我们已经许诺把我们的师父给你们留下,且教你主先安排一席,与我们吃钟肯酒,把他们二人的婚姻正式敲定,如何?”
太师道:“有,有,有,就教摆设延宴来也。”
那驿丞与太师欢天喜地回奏女主不题。
却说唐僧见那二人走了,大怒之下一把扯住孙悟空,骂道:“你这猴头,弄杀我也!怎么说出这般话来,教我在此招婚,你们西天干事,我就死也不敢如此,不行,绝对不行!”
孙悟空笑道:“师父放心,徒儿岂不知你性情?但只是到此地,遇此人,不得不将计就计!”然然后师徒三人骗取通关文牒,国王和唐僧做了一场假夫妻,趁出西门给徒弟送行的时候,唐僧背信弃义地当了逃兵。
结果,离神农那个时代跨度三千年,唐僧的师徒四人遇到同样的女儿国问题,这号称神通广大的组合又有各路神佛保佑,却什么都没有做成,可耻地当了逃兵。
更让岳飞生气的是,你唐僧不是慈悲良善吗?你逃婚和骗人也就算了,为社么不给那可怜的国王解决实际问题呢?
你应该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吧?
即使你真的没有能力,那也有情可原,但是!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可见,你唐僧比神农差了一万倍!
不管神农的成功率大小,他这种为贫穷人解决困难的心愿,就是比那些秃头包括唐僧高十个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还有孙悟空,你可以将天宫搞得鸡犬不宁,却对弱小的女儿国国王只有欺骗,你难道不能利用你的本事将问题解决吗?
果然是个猴子不改猴性没有人性,所以见到这种悲惨灭绝人伦的事情无动于衷,那么你有天大的本领又有什么用?
猪八戒却好多了,他能力不算大,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欺负欺负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至少能够出一己之力,这估计也是他最大的贡献了。
既然他的本领不大,岳飞就不会对他太多苛责。
沙僧就不用说了,他本事也是不大,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太热衷,估计唐僧和孙悟空要救人,他一定尽力帮忙,他就是一个本分的人,起码他没有参与骗人。
一个女人国勾起了岳飞的浮想联翩,让他对相关事情的识别能力有了更深一个层次的认知,对唐僧四人组合很失望,别管他们是代表一种想法,还是却有其人。
岳飞对女人国的思考花了较多时间,也期待这种阴阳本应该平衡却极度失调的现象彻底绝迹。
思考告一段落以后,岳飞继续读书,就是殷受的日记体回忆录。
任闲靠一瓶黑黑的药水救活了一命,然后就看到从那口怪井之处和黄池之水所在地走出了两拨衣衫整齐的女人,心中已经震惊的彻底麻木。
他这是故意麻木的,他知道发现了这里天大的机密。
那些人去了大约一天的时间,却不是看一眼井水、洗一个黄池水之沐浴那样简单,这么时间,高高一百个沐浴、看一千眼水井也绰绰有余了。
可惜的是,任闲却无比沮丧,他的能力太弱小了。
别说搞清楚黄池沐浴和水井怀孕,就是越过那些猪首竹、躲过猪豪鱼攻击,到达猪首峰山顶,他现在也成了望洋兴叹,不再有可能。
不但没有可能,现在他想都不敢想了。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带着一口气回去,等待有机会告知别人这个黄池的奥秘,期待那个人能够如他所愿将他们发现的秘密揭示于天下。
当然,他的内心之处,还是拯救他的心仪美女,尽管现在这个希望越来越渺茫。
等任闲稍加恢复,挣扎着离开黄池周遭的山峦,又潜入水中回到了外面。
后来他有几次尝试,却没有第一次深入到猪首峰。
这主要是因为他不能冒险,还要留着生命将信息告人。
就这样一直等到神农到来,知道这人就是等待已久解密甚至找人具有大能力的人。
于是他将自己的故事尤其是黄池之行的经历都将给神农听。
神农是一个决断里非常强大的领袖,听了任闲的讲述,立刻决定进入黄池地区。
为了保证应付可能的严重情况,这个任闲估计肯定有极大问题,他再次出动他的一千虎贲,和他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