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令狐冲就在平日赶路的间隙中就开始认真地教导自己这位小师弟。
令狐冲得为了那内力奖励奋斗,好早日冲击绝顶高手的后期境界。
看着林平之练剑的身影,令狐冲还是不由地点点头。
林平之的资质确实是绝佳,这些基础的华山剑法也就两三日的时间就已经融会贯通了。
这样看来等他再将内力再提升的话,晋级二流高手境界不成问题。
这一日,令狐冲带着林平之终于赶到了衡山城。
这些时日以来,令狐冲和林平之二人就没有好好歇过。
于是令狐冲带着林平之找了一家茶馆,准备喝茶歇歇,一会再去找华山派其他弟子会和。
“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三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隔壁桌的一个年轻汉子对同桌的友人说道。
他们在那议论纷纷,林平之也是好奇地问道:‘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茶,随后叹了一声:“这茶不行,还是得喝酒。”
“小二,两壶好酒。”令狐冲高声招呼了一声。
“小师弟,我们这次来衡山城就是来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的。”令狐冲回了一句。
说话间,小二已经将酒水端来了。
令狐冲倒了酒,狠狠地喝了一碗,长舒一声:“痛快。”
“来,小师弟,你也喝。”令狐冲给林平之也倒了一碗。
倒是让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林平之呛了嗓子。
正喝酒间,又听到了其他几人议论的声音。
“据说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一个矮胖汉子神神秘秘地开口说道。
这一句话就像炸开了锅。
好几人七张八嘴的道:“甚么顾全大局?”
“甚么门户之争?”
“难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意见么?”
听着众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衡山派的是非,讲的话全都是胡说八道。
令狐冲听着心中不悦,这几人就是欠收拾,嘴那么欠呢?
“几位,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不太好吧?关键你们还黑白颠倒,故意抹黑?”令狐冲端起酒碗大声说了一句。
“小兄弟,你是何人,我们不过是议论几句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矮胖汉子冷笑地说道。
同时矮胖汉子旁边的几个人也是冷眼地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微微皱眉,这几人看起来绝对不像是闲来无事的江湖人,倒像是早有预谋的一般。
令狐冲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间门口伊伊呀呀的响起了胡琴之声。
令狐冲凝神望去,心中一惊,此人竟然没有让自己提前感知到。
也就是说此人的武功修为比自己要高。
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像是个唱戏讨钱的。
只听他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苍凉。
那矮胖汉子不耐烦地喝道:“鬼叫什么?”
只见那卖唱老者忽然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他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
矮胖汉子被看的有些吃不消,怒道:“老头,你看什么?”
那老者摇头道:“你胡说八道!”
说罢老者又朝令狐冲走来,笑道:“小伙子倒是不错。”
令狐冲不敢失礼,连忙抱拳道:“前辈谬赞了。”
而矮胖汉子见这老者如此无视自己,面色大怒。
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那矮胖汉子大吃一惊,急忙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身。
却见那老者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
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
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有兵刃。
令狐冲会意,之前他就已经对这老者有一定猜测了。
此时看到这胡琴内的剑,自然更加确定,这老者就是衡山派莫掌门。
莫大先生对那矮胖汉子摇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
随即缓缓走出茶馆,只听得苍凉的胡琴声隐约传来。
令狐冲将目光投向矮胖汉子桌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
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
“听到没有,你们在胡说八道。”令狐冲指着众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