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斜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摸着手里的做了一半的鞋子。
今个加昨个,应该是有两天没吃肉了吧。
肚里没有油水,也就没心思干活,但她有心思瞎琢磨:
“这个傻柱,不会真生气了吧,这都两天没来送盒饭了。
不应该啊,让他给棒梗背了这么大的黑锅都没事,我就说了他两句,不应该会有这么大反应啊。”
她心里还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傻柱快要结婚了,她儿媳妇勾不住他了。
当然这种事情,她是不敢想下去的,太下流,总感觉愧对儿子。
强行压下去这种想法,忽然一股股香气从外面穿过窗户的缝隙,进入了她的鼻子中。
不用想,她知道是傻柱在招待冉秋叶母女俩,心里暗暗诅咒,让傻柱这事黄了,打一辈子光棍。
棒梗在外面玩耍,玩累了,风风火火跑了回来,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哎呦,小祖宗,别着急,小心呛着。”
这个大孙子是她对生活的期望,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棒梗顺顺利利长大,娶妻生子。
然后在孙子孙媳妇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活上几年,看到重孙子,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棒梗喝好了,用袖子擦擦嘴,伸手说道:
“奶奶,给我两分钱,我想买鞭炮玩。”
“放什么炮啊,只能看不能吃的,两分钱都够咱家吃一顿棒子面的了。”
面对孙子的要求,勤俭持家的想法,让她本能的不想给棒梗钱。
“不给算了,我自己拿。”
跑的飞快,冲进睡觉的屋,打开放衣服的柜子,翻一翻上层的衣服,找出了包钱的布袋子。
打开一看,最小的也只有一毛钱,他想着先拿一毛,买完炮再还回来。
贾张氏见到也没拦着,她知道拦不住,只要稍微不让棒梗顺心,这孩子就会在地上撒泼打滚,赌气几天不跟家里人说话。
但是她有别的心思,张口叫住了想要跑出去的棒梗:
“棒梗,你过来,奶奶给你说说话。”
“我就买炮,剩下的钱我晚上带回来。”
“不是,过来,过来,”见棒梗走近,她才道:“乖孙子,想不想吃肉?”
棒梗眼睛发亮,快速的点点头。
看见棒梗这个样子,贾张氏在心里暗暗得意,抱住了他,满脸笑容的说:
“那你去傻柱家里,帮奶奶去借点肉,好不好?”
棒梗小脸皱成一团,一想到傻柱说他是卖妈妈才吃到肉的,他就觉得恶心。
两个胳膊发力,用力挣脱了贾张氏的怀抱,从她怀里跑了出来。
一字一句道:“我棒梗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他家一粒米。”
然后又说道:“奶奶你要是想吃肉,让妈妈去买好了,家里还有这么多钱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对小孩子来说,大人一个月的工资,那就是很大一笔钱了。
秦淮茹辛辛苦苦攒下来三十多块钱,用来应急,却被棒梗当做了花不完的金矿。
而且棒梗觉得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家里的钱他不花谁花。
贾张氏一脸错愕,不明白大孙子最近为何如此反常。
……
何雨柱屋内。
明明知道这个理由有些勉强,可冉母还是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好的借口,也就只能这么说。
“也行,那就让她弟先结婚吧。我和秋叶认识的时间的短,晚点结婚也没事。”
何雨柱表现的相当豁达,娶老婆这事,说他急也急,一个人睡冷床板的滋味可不好受:但说不急也不急,单身快三十年了,再多个一两年也没事。
“叮!好感度+1,金钱+20。
当前好感度88%。”
冉母看何雨柱这么好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冉秋叶用指尖碰了碰何雨柱的手,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她知道何雨柱这是为了她才这么说的。
何雨柱对于送到嘴里的食物,也不客气,反手将她的手抓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举动引起了冉秋叶的不满,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
何雨柱这么说,确实是为了她。
她知道,要是他这边也闹幺蛾子,那难受的就是夹在中间的秋叶,所以牺牲都这么大了,摸摸手还不行嘛。
事情谈妥了下来,母女两人没了心里负担,加上中午没吃饭,饿到现在。
如今面对一桌子好吃的,恨不得把舌头也吃下来。
何雨柱没这么饿,早先垫吧了点,做菜的时候,他陪着娄晓娥试吃了不少,所以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冉秋叶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让冉秋叶频频抬头看了他好几眼,
冉母发现了这一点,当然对于何雨柱这种表现,她高兴还不及。
酒足饭饱,何雨柱客气的将母女俩送了回去。
等他一回来,等待多时的大妈们,忍不住好奇心,都向他问道:
“柱子,怎么样了?”
“柱子,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
吵的他头疼,但短时间他和秋叶结不了婚,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这段时间搞黄这事,那可就有的乐了。
索性干脆告诉她们,他与冉秋叶的事黄了,让她们不用再想了。
得知这个结果,大妈们都表现出兔死狐悲的模样,与他亦苦同悲,转身就把这事当做笑柄在私下悄悄传播。
“唉!结个婚,非整这么多幺蛾子。”
迟结婚,他心里肯定有疙瘩。对于冉母的说法,他也不信,至于真正原因,那只能以后从秋叶的口中套出来。
感叹完,他还要去老道口的供销社买菜,一来还给娄晓娥,二来晚上雨水还要回来,欠她一顿饭呢。
推着车子走到中院,就听到阎老西阴阳怪气的对着周边空气说:
“有些人啊,买个车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小偷还想娶人家。”
学校放假,阎老西自然也在家里。
看他这个死样,何雨柱也懒得搭理,只是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浪费时间与院子的禽兽做口水之争,他不愿意,只是慢慢的给他们添账,一旦满了,那就给他们来次狠的,让他们一辈子忘不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