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毕业班的班主任,冉秋叶的压力向来比较大。
每天起的早,睡得晚,只为能有更多时间,多阅几张试卷。
作为老师,她是毋庸置疑的,她自认为对的起自己的学生。
但对家庭,她的确疏忽了。
作为妻子,作为母亲,她觉得自己不太称职。
于是她在房间里做了很长的心里斗争,她的梦想有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这个老师有没有必要再当下去。
一时间,她有些走火入魔,走不出这个弯弯绕。
何雨柱牵着她的手,盯着她一直回避的眼睛:“秋叶,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咱俩过了大半辈子,一起度过这么多漆黑寒冷的夜晚,每个夜晚,我给你暖脚,你给我暖心。
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呢?要是你真的介意那对母子,我以后不会再她们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不,不是这个。”冉秋叶情绪开始失控了,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跟何雨柱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急,慢慢说,不急……”
何雨柱将她搂进怀里,慢慢安抚她。
此时冉秋叶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雨柱将她搂的更紧了,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服。
哭声自然也引来了家里人的关心,冉母打开门,看到这个情景,又悄悄地关上,在门口堵着门,防止家里的两个愣头青出来坏事。
秋叶的情绪就像黄河决堤了一样,涌了出来,但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何雨柱不断的安慰中,她才抽噎着将心中的斗争很何雨柱说了一遍。
何雨柱有些无奈,自家媳妇还是这么可爱,都四十多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没有主见。
家庭重要还是事业重要?一直以来都是个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
有些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做出选择并不难。
但有些人则是不行,比如秋叶这种,性格表面开朗,内心表面坚强。
然而这些都有一个点,一旦达到那个点之后,她就陷入无尽的自责和苦闷之中。
不断地安抚,让秋叶的心情有了好转。
这时他才道:“作为你的丈夫,我认为我的妻子是个好妻子,给我生了个双胞胎,给我洗衣做饭,陪我暖床暖心,陪我看书聊天。
如果要给我的妻子打分的话,我给你打一百分,你是我的满分妻子。”
“真的吗?我有这么好吗?”冉秋叶没想过她在何雨柱心里居然这般好。
“真的,比珍珠都真,但是你也别高兴太早,我肯定是支持你的,至于孩子们,那你要让他们自己打分。”
“那你觉得益江,益山会不会怨我?”
“我觉得不会,小的时候不都是你照顾他们嘛,现在他们大了,到了自己照顾自己的年龄,等咱们将来老了,还要依仗着孩子们呢。
所有说呀,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当时你没法当老师的时候,却当了自家孩子最好的老师。
要是你在孩子小的时候,天天不着家,别说孩子,我都有意见。”
“你!你能有什么意见?!!”
一只手伸到他的腰上,拧上一把。
虽然疼,不过还挺怀念,这种打情骂俏的小技巧,只有刚结婚那会,秋叶才会对他用。
“没意见,没意见,我哪敢有意见。我是来给冉老师送礼来了。”
从兜里掏出装和平镯的木盒子,拿出里面的镯子,给秋叶带上。
“义珍荣的镯子。听说那里东西很贵的,你花多少钱买的呀?”秋叶看到盒子上义珍荣三个字,向着何雨柱询问。
“不值钱的地摊货,是你男人花两毛钱从小商贩手里买来的。
也是我这个小学生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以后能够多多照顾我这个笨拙的小学生。”
“你可不笨,能把我这个老师忽悠的团团转,还让你儿子来给我拜年,我看呀,多半是嫌我活的太长了。”
何雨柱翻翻白眼,还以为这事翻篇了呢。
……
时光荏苒,二十年时光转瞬即逝。
娄晓娥离开没多久,他就离了职,开始用娄晓娥留下的一万块钱盘了块地,将自己的第一楼建立了起来。
中间还由于建楼的资金问题,他去银行贷了三千的款,秋叶为此整天愁的都睡不着。
最后将那里全部装修好,成了一家气度非凡的酒楼,冉秋叶才对他这次贸然行动给于了肯定。
酒楼总共三层,前两层是由马华带领的队伍做菜,顶层是他的地盘,专门招待一些有钱投资商。
属于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一条鱼在他从他手里出来,价格要翻上百倍到千倍不等。
当然他的手艺也得到众人的认可,对于价格他们甚至认为太低,应该再贵一些。
只能说,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人一辈子为了钱累死累活,有些人对于钱是什么,压根没概念。
他的第一楼,没有分店,只有一家,平常都是由巧姑掌控全局。
他则是利用酒楼赚来的钱,搞起了房地商,但术业有专攻,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作为一个新来的外人,他很快被踢了出去。
没办法,他只能去娄晓娥那里取经。
冉秋叶虽然不放心他,但她更放心不下自己的学生,所以只能任由他去了,不过加了许多的附加条件就是了。
娄晓娥对于他的到来,既惊喜又意外,对于他想搞房地产的想法表示大力支持。
于是虚心取经一个月,大脑充实了,腰子空了。
回去之后,在娄晓娥的帮助下,加上他自己对于后世的把握,也是成功建立一家公司。
现在这家公司已经成功收购了娄晓娥在香江的公司,当然负责掌管的还是娄晓娥就是了。
事业越做越大,他也开始慢慢变老。
但他自己没感觉,哪怕是当了爷爷,他依旧觉得自己年轻,直到昏倒在家里,被查出高血压,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老了。
于是将自己手头的工作交给自己的儿子女儿,任由他们折腾。
他则是带着秋叶,巧姑,娄晓娥生活在四合院中。
三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令何雨柱诧异的是,三人不吵不闹,并且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跟她们相比,他这个男人倒是格格不入,融不进她们的圈子,他还经常因为这事跟她们吵架。
如今退休了,没事带着她们游山玩水,享受人生。
但在他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却从长大成人的棒梗嘴里得知了秦淮茹快死了的消息,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见他一面。
三个孩子当着全家人的面,当时就给他跪下了,何雨柱只能跟着他们去见见这个多年未见的秦姐。
躺在医院的秦淮茹,头发已然全部花白,人也是骨瘦如柴的样子,不知道是疾病的折磨,还是生活给于她的折磨,让她成了这个样子。
她对何雨柱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错过他。
如果当初她进城里,嫁给了何雨柱,或许一切将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只有后果。
何雨柱心情复杂,在最后的离别之际,他将原著的剧情讲给她听。
她听后,嘴里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三个字,连死的时候都在念叨着。
又是十年过去,何雨柱也迎来了死神的降临,这一次,他走在了三个妻子的前面。
他觉得挺好,不用经历那种亲人离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