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十数年,黄兄可是稀客!”
“张兄也是别来无恙,生意越做越大。”
大厅内,张远正在招待一名青衫客。
作为张家的独子,无疑张骁山出来问候,也是必备的礼貌。
随着张骁山的出现,张远的笑容更甚。
自己后继有人,且是人中龙凤,在老友面前也是有面子。
“爹!小辈见过世伯!”
张骁山看向青衫客,已经年过中年,身形清逸消瘦,气质出尘缥缈,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而且张骁山注意到,对方的武功很高,至少不低于觉悟、觉通等人。
要知道觉通几人的金钟罩已经达到了第九关,精通数门少林绝技,江湖已是少有敌手。
“黄兄,这位是犬子骁山,前些日子刚过了十八岁诞辰,陛下赐字子瑜!”
“子瑜?”
青衫客闻言,神色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可是皇帝赐字,而且‘子瑜’之意,更是不简单。
同时张骁山一入门,他也可以看到张骁山龙行虎步,气血悠长,怕是武功已有成就。
这般年纪更是难得。
“好名字,张兄好福气。”
青衫客不由露出一丝羡慕,至少相比自己的儿女,眼前的青年不要老实太多了,且温和有礼。
“呵呵,黄兄莫要看他现在老实芭蕉,这小子鬼点子多的是。
这些年张家的发展,实则一切都是小儿在幕后指点,才有了如今的声势,老夫也只是表面的掌舵者而已。”
“奥,是么?”
听到老友回答,青衫客更是惊讶。
要知道张家的声势可不是一蹴而就,顺风顺水外,能力也是关键。
岂不是说眼前这青年很小的时候,就有谋划大局、运筹帷幄的能力,堪称少年甘罗。
“张兄好福气,后继有人!”
张家诺大的基业,即使方出草舍,青衫客都清楚何等庞大。
现在后辈有出息接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于他们这辈人而言可是最大的欣慰。
“不像我家那丫头,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刁蛮。
这次老夫十数年第一次出岛,便是那丫头任性出走,老夫不放心其安全,不得不破了誓言,出岛寻找。”
听到青衫客的话,张家父子神情各异。
张远是同情青衫客,也是感同身受,当年的张骁山便是临安府的纨绔,没少让他操心。
但张骁山却表情诡异,没想到自家老爹与黄药师是朋友。
而且更巧的是,人家闺女就被他拐在府,而且当成厨娘虐待着,这要是让两人知道···即使张骁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原来如此,侄女吉人自有天相,若黄兄有什么···”
“咳!咳!咳!”
此时张骁山不得不出言打断,他觉得还是‘坦白从宽’为好。
“世伯,世妹可是单名一个‘蓉’字?”
张骁山说完,黄药师顿时双目如电,看向一脸悻悻的张骁山,张远也是神色差异。
“世侄见过小女?”
“世伯放心,世妹很好,如今就在府!”
张远与黄药师神色一滞,不敢相信的看向张骁山,这么巧?
“山儿,这是怎么回事?”
“爹,世伯,是这般,哪天···”
张骁山没有说自己的野心,只是说对黄蓉的小惩大诫,磨其刁蛮任性。
而两人听到黄蓉扮演脏兮兮的小乞丐,且窥探张府被抓个正着,接着张骁山用‘毒药’迫其在府当厨娘,压榨其劳力,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黄蓉栽倒张骁山的手里,算是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仅仅只这次中毒的阴影面积,就不知道有多大。
而黄药师更是感叹,没想到那小魔女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不过他没有怪罪张骁山,黄蓉翻墙而入,窥探张府,张骁山小惩大诫也是应该的。
而且看在张远的面子,也不可能直接发火。
“混账,有你这么对待世妹的吗?”
张远对张骁山的手段却是感到有些残忍了。
不说世家侄女,即使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张骁山这般都是过了。
何况他清楚张骁山的尿性,真的只是小惩大诫,绝不是这般手段,怕是另有所图。
“孩儿知罪!”
张骁山果断认怂,低头认错。
“那还不去将你世妹请来,要客客气气的。”
“张兄且慢!”
黄药师开口阻止了张远,对于自己的女儿,他也是束手无策。
此时确认自己的女儿无事,且还找到了克星,黄药师觉得让那丫头受几分罪好,让她知道江湖有多危险。
“小女既然安全,黄某也就放心了。
而且小女的性格娇蛮任性,磨磨其锐气也是不错,省的以后做事毫无顾忌。”
听到黄药师的话,张骁山更是叫苦。
他知道黄药师说得好听,但这可是黄药师的心头肉。
他若真的虐待那小魔女,怕是黄药师事后还要找他算账,出力不讨好。
“世伯,我觉得世妹的性格虽任性,却聪明机灵。
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其必不会贸然行事,既然误会解除,在让她继续当厨娘,怕是怨气积累,适得其反!”
张骁山对于黄蓉的觊觎,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
他知道黄蓉的性格,若是让其真的留下,加张远的庇护,不将这里闹个底朝天才怪。
到时吃不到狗肉,还被滋一脸!
“世侄何必为她说话,这丫头的性格我还不知道。
无法无天,若是一点小挫折就能收敛的话,我也不用出岛来训她了,让她吃点苦,也是为她好。”
黄药师看着张骁山,好似看出了他的全部‘阴谋’。
张远也没有反对,毕竟黄药师才是黄蓉的父亲。
而且黄药师隐含的意思,他多少有些领悟,若是成了的话,也未尝不可。
要知道红绡、绛雪都是家奴,不是正房。
至于合不合适?仅仅只是张骁山‘不择手段’的调教,便可见这黄家丫头绝对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