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张玉，让小丫头心底凸起些压力，面色犹豫半晌，猛地一狠。

“实在不行......你可以再打我师父一顿。”

这霍志养的什么玩意？

张玉嘴巴一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我真的不知道。”

霍志把孝心变质的徒弟挡在身后，强忍痛意重复之前地辩驳。

可惜虚妄紫瞳能力暂时不足以侵入大脑，不然就不用费这问话的功夫了。

问题不大。

张玉紫瞳一闪而没，身形闪动从他背后拽过小丫头，收回压迫性十足的气势向店口走去：“等你知道了，来我这接人。”

霍志脸色一变，武纹泛起大片灰烬想要拼命。

张玉步伐从容：“你会死，人也救不了。”

他的气势一窒，两边肩膀无力地塌了下去。

.......

张玉牵着小丫头一路回到酒店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下，点了两杯咖啡，联系徐德过来一趟后，望向坐在对面的小丫头。

“叫啥？”

“霍苗。”

“多大了？”

“十一岁。”

霍苗两只小手捧着咖啡杯，很是乖巧地有问必答。

“我把你师父胳膊掰折了，不生气？”

“打不过你。”

张玉嘴角微微翘起，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

“不是污秽者，和那些人搅在一块干什么？”

张玉第一眼看到就晓得她不是污秽者，是个正常启纹者。

“师父捡的我。”

陷入敌手，霍苗似乎一点不紧张，满脸幸福地伸出小舌头舔舐咖啡。

孤儿？

张玉歪头单手撑住下巴：“和霍志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跟着师父天天能吃饱。”

“那确实开心。”

张玉眼睛眯起。

自己十一岁的时候，为了省学费也很少能吃饱。

“嘎吱。”

咖啡店老旧玻璃门被人推开，张玉抬头望去：

“这。”

徐德听到招呼，连忙走了过来。

“张......呃，张先生。”

他不知为何，面色显得比昨晚局促很多。

张玉感到奇怪，伸手在虚按示意坐下：“出什么事了？”

徐德四肢僵硬地端正坐好：“昨天....昨天怎么没告诉我您是掌纹者？”

张玉楞了楞，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因为这。

他轻笑着调侃：“掌纹者是不是不用在厕所下面吃饭？”

“这.....张先生说笑了。”

徐德双手放在膝盖处不停的尴尬搓动，边在心里埋怨。

秦局也真是，局里有新晋掌纹者也不通知我，要不是昨天感觉不对劲打电话问了下老姜，恐怕等人离开面北了我都不知道。

张玉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似乎把玩笑当真“说着玩的。”

“行了，谈正事吧。”

徐德脸色一肃：“您指示。”

张玉把之前的事说了遍，然后下巴对着霍苗点了点：“这是霍志徒弟。”

徐德看了眼霍苗，面色犹疑：“您是准备把她当人质？”

张玉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撑住脸颊，轻笑道：“觉得我这么做不太好？”

徐德连忙摆动双手：“我不是质疑掌纹者大人的决定。”

“只是......”犹豫半晌，他猛地一咬牙：“既然不是污秽者，那她......”

“想多了，我只是怕她被污染成污秽者，所以把她带走。”

张玉看他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不再继续逗他。

说完又有些奇怪问道：“掌纹者很可怕吗？”

提个建议弄的要死要活，秦伟和王安也不像不讲理的人啊？

徐德得知不是把霍苗当人质，神色松了下来，听到询问表情一紧：“您误会了。”

“掌纹者大人的决定，从来都是为国为民不为己。”

“我却为了个人情绪反驳，所以有些......羞愧。”

张玉眼神游离不知想到什么，徐德静等了会，忍不住问：“张先生，那现在要去哪找污秽者？”

“我的情报网主要是搜集他们个人资料，保证能在边境拦下偷渡的污秽者。”

“至于在面北境内找人就有些......”

张玉回过神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用找。”

“你安排人手散布消息，就说霍志为了救徒弟准备向异控局交待污秽者据点。”

徐德大概明白了他地计划：“那得先知道霍志在哪。”

张玉紫瞳显现：“这个交给我就行。”

霍苗努力用舌尖把咖啡杯底也舔干净了，才仰头嫌弃地望向两人：“你们坏的很。”

......

内比杜郊外某处地下室。

阴暗潮湿的空间里，泛着股难以忍耐的霉味，一高一矮，两个藏在连帽黑袍里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的站在其中交谈。

“关于最近的传闻，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

“正经点。”

“打草惊蛇呗。”

矮个男人从黑袍里伸出双手在胸前摊开。

高个男人则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异控局把我们当傻子？还是真的认为我们看不出来？”

矮个夸张大笑：“哈哈哈.....”

“你看出来又怎么样？”

“敢赌吗？”

高个周边得阴森气息猛地一沉。

他知道矮个说的没错，自己不敢赌，万一是真的，霍志真的把各处据点位置交给异控局，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毕竟霍志徒弟被抓是事实，谁敢保证他不会选择用情报救人？

“死人的嘴巴最严实。”

昏暗光线下，高个勉强能看清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没错。”

“这也是异控局想要的。”

“反正他不急，等着我们动就行了。”

矮个耸了耸肩无奈道。

高个狞笑顿时僵住，片刻后语气不甘道：“要是再给点时间......”

“就算秦伟来了我也弄死他！”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设备暂时不能移动，也不至于非要动手杀霍志。

要是没猜错，霍志身边现在恐怕全是异控局的人。

高个愤然一拳，在墙壁上砸出个大坑。

他不耐烦望向矮个：“把你武纹让我吃了不就没这些事了，等提纯完成你不也是A级？”

矮个笑嘻嘻地把双手十指交叉背在后脑勺：“那你把武纹给我就是了，我保证A级有你一份。”

充满杀机的话语，和两人中间一直保持着得大段距离，表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和谐。

“哼，被我吃了之前，希望你别死在异控局手上。”

高个冷哼一声大步跨往出口。

矮个不在意地挥手告别：“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