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次是胸口磨破皮。
上次是里面得脚气。
这次是第九个生肖。
你和少爷……
每次都玩这么变态的吗?
这些可都没跟我玩过啊!
“先抛开其他的不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阿龙决定将以上问题暂且搁置,活学活用地道,“你跑这么远,来看什么病?”
荷花城里的好大夫不比这小镇上多?
“你管得着吗?”
郑霜毕竟是少爷的相好,从挺翘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冷冷地撞开阿龙,往院子里走去。
“牛大夫~!昨日闭馆,你将人家赶走,”郑霜故意气阿龙般,声音颤抖而湿黏,“今日你可以吗?”
今日的话……
我这老腰,虽有束腰加持,但恐怕还是有些吃力。
“夫人勿慌,老夫腰疾在身,”牛清湖一手抚着束腰,神色为难地道,“要不改日?来日好吗?”
人家跑了这么远的路。
这来都来了!
还多此一问。
郑霜娇笑一声,小碎步一颤一颤的,“好!”
?
这对话……
怎么有点不对劲?
卫风暗自吐槽。
“人家睡哪儿呢?”
郑霜花蝴蝶般小跑上去,一屁股坐在柱形石凳上,使得美臀翘起个完美的弧度。
纯纯的一个因小失大。
“夫人,不是说了改日吗?”牛清湖两条修长的眉毛互相靠了靠,“为何这般苦苦相逼?”
“可是,人家的穴,今日受不了嘛,”郑霜一手绞着发丝,一手在石桌画圈圈,“这方圆百里,只有牛大夫你的,才能让人家满意嘛~。”
这可如何是好?
“唉。”
牛清湖喟然一叹。
医者父母心。
病人特地赶来,点名要自己。
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谁让老夫阅女众多,将技术锤炼得炉火纯青呢?
只是这老腰……
罢了!
只好将那虎鞭酒,口服加外敷。
临阵磨枪啦。
打定主意,牛清湖扶腰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此……请夫人,前往内诊室更衣躺好,老夫稍作准备,这便过来。”
“人家早就等不及了!”
郑霜兴奋地嗖一下起身,一扭一扭的,就往北边诊房而去。
“等一下!”
一直隐忍不发的阿龙,终于忍不住了。
“当着我的面,你还真敢去啊?”阿龙歪头指着郑霜,“你知不知道,若我把这事告诉景炎少爷,会有什么后果!”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事怎么啦?”
郑霜回头,不解地问道。
“你娘的!你大老远跑过来,求着这小老头,上赶着要往床上爬?你问我怎么啦?”
阿龙指着牛清湖,又是气愤,又是不理解。
就算少爷不行。
难道我也不行吗?
牛清湖闻言,也很不理解……
小老头怎么啦?
这个事情吧,又不是年轻的才能做得好的。
比的又不是蛮力,而是技巧!
“不在床上在哪儿?”郑霜理直气壮地道,“大惊小怪!”
说完再次回头往诊室而去。
脚步匆匆,显得很是急迫。
“你——你这么做,贱不贱呐?你可是景炎少爷的人呐,”阿龙连珠炮般,“你对得起他吗?”
下半句“你对得起我吗”。
阿龙忍住没有说出口。
“宝披龙,你说什么呢?”郑霜停下脚步,气得银牙紧咬,转身质问道,“老娘做个推拿怎么了?花你钱了吗!”
“我说你不守……嗯?推、推拿?”阿龙一愣,“你们说的是推拿?”
“你以为呢?哦~我晓得了!”郑霜恍然大悟,而后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们刚刚说的话,谁听得出来是在说推拿?”阿龙前后一转头,问左右的大汉,“你们听出来了吗?”
“听出来了啊。都提到穴位了,不是推拿还能是什么?”立在他右手边的左青道。
“还说到只有牛大夫的手法,才能让她满意。这不是很明显吗?”立在左手边的右白补充道。
“真的吗?”
阿龙又歪着头看向卫风。
“是啊。师傅让郑婶婶去诊室更衣躺好,是让她去换诊服,趴在诊床上,便于推拿。”卫风很耐心地解释道,“镇上一半的婶婶,都是这个姿势。”
更衣躺好。
这么普通的对话。
怎么能想歪呢?
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卫风看着摇摇欲坠的阿龙,表示很不理解。
“是吗?”
阿龙苦丧着脸,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双儿身上。
双儿虽然并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
但她知道跟着风哥哥的意思,准不会错。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阿龙脚一软,就要往地上坐去。
却被一个有磁性的声音拉了一把:
“勿慌,老夫刚刚说的,确实不是推拿!”
牛清湖回过头来,喘口气接着道,“风儿说过,这叫按摩。”
啊对对对。
卫风记起来,自己确实随口和师傅提过一句。
说书上讲,推拿就是按压穴位、摩挲经络。
所以又叫按摩。
想不到师傅还记得。
“就因为摸得太多,老夫的腰都弯出毛病啦。”
牛清湖隔着束腰,轻轻锤了捶腰。
扑通——
阿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隐约中,卫风觉得自己幻听到了“哐当”一声。
“等一下!”
触地的一瞬间,阿龙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翻盘的点,不由面上一喜。
振振有词地问道:“你作为良家妇女,怎能不守妇道,让别的男人摸你?”
“你——”
郑霜一时语塞,求助般看向牛清湖。
后者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一旁一直安静的双儿,突然开口问道:“师傅,要不您来教我,让我给这位姐姐试试?”
虽然她自己并不懂推拿。
但以前也常给庄少奶奶捏捏肩、揉揉腿什么的。
想来应该不难学吧?
“好主意。”
卫风赞同道。
如果双儿学会了按摩。
今后能够分担师傅工作、减轻师傅负担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
双儿便不会再觉得,她自己在这里是白吃白喝。
会更有底气,变得更加自信。
两全其美!
“请问……”
就在此事将尘埃落定时,门外又传来一个干净中带点阴柔的声音,“胡、牛大夫是住这儿吗?”
众人循声回头。
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衣,面如傅粉,气质极佳的俊朗青年。
白衣青年领着五名不太起眼的随从走进门,见院中的七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由迟疑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