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风孜孜不倦的,吹了小半个时辰的《清心普善咒》后。
阿龙的胸前伤口完全止血,开始结起痂来。
“卫大爷,我好了!”
阿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活动着肩臂,嘴几乎咧到耳根。
确定自己已无恙之后。
阿龙扑通一下,冲着卫风重重跪下,“卫大爷救命之恩,阿龙没齿难忘!“
卫风伸手扶住他,说道:“阿龙,别客气,起来吧。”
反正我也是为了能增强真气。
“请受阿龙一拜。”
阿龙坚决不起,纳头便要拜下去。
“不用这样。”卫风再次将他扶住。
“要的,要的。”阿龙还是坚持。
“行吧。”卫风放弃拉扯,打不过就加入,“我们那边一般磕三个。”
阿龙二话不说,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十分诚恳。
“谢谢大爷!”阿龙起身后,一双眼睛满带着感激的看着卫风。
“等等,你的眼睛?”
卫风赫然发现,阿龙竟然双眼注视着自己——直勾勾的。
竟然连斜视都能治好?
这清心普善咒……
有点离谱了吧?
还不是综武世界吗?
见卫风伸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阿龙这才反应过来。
四下转了转头颅,惊喜感挠一下就窜上了脑门:“原来直面别人说话,是这种感觉啊。”
扑通——
阿龙再次跪地,对卫风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自小便得了斜视的怪病,人生三十年来,一直因此饱受嘲笑。
今日里,卫风不仅免费给他治了手臂,又帮他杀了仇人阿狗,还为他吹口哨治剑伤。
最重要的是,治好了他的斜视。
让他从此能够做一个普通人。
从今天起,卫大爷就是我的生身亲爷爷。
老子这条命,就是还他三次都不够!
谁要对卫大爷不利,我卫龙第一个不答应。
阿龙在心中暗自起誓。
……
在回荷花城的路上。
阿龙交代郑霜与左青右白:“回去之后,谁也不准向少爷提卫大爷的事。”
“哟,真认爷爷啦?一口一个大爷,叫得可真亲热。”
郑霜媚眼如丝,斜视着阿龙。
虽然她与阿龙间有过多次临床搏击。
但他们并非她自己所说的夫妻关系。
那不过是她为让阿龙得救而编造的谎话。
事实上,她从成年后,便立志只会玩弄男人,压根就不打算与谁为妻,给谁做妾。
男人玩弄女人是风流,女人玩弄男人,难道不也是风流韵事吗?
“你可以尽情嘲笑我,但我刚刚说的话,你记住了!否则……“
阿龙用手了一下脖子,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
郑霜从未见过他这种目光,但仍习惯性的讥讽道:“怕少爷知道是那小子杀了霸天虎,要对他不利吗?你可真是你卫爷爷的好孙子!”
“你错了,如果少爷知道了,”阿龙解释道,“只会对少爷不利,非常不利。”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卫风一剑击杀阿狗和阿三,以及以气驭剑和墙的场景。
不由得心中一阵突突。
“好,不说就不说。”左青答道。
“对,谁说谁是狗。”右白补充道。
三人的目光汇聚到郑霜身上。
“放心,老娘不会多嘴的,对我又没有好处。”郑霜不耐烦的说道。
同时心中暗道:与任务无关的事,我岂会节外生枝。
……
是夜。
花了一天时间将院子清理干净,又将墙洞补好。
卫风没有时间再去刷怪。
好在经过早上的战斗,他的收获,竟比以往上山还要多上许多。
此时夜深人静。
高端的心法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修炼方式。
忙碌了一天的卫少侠,早早就洗漱完毕,盘腿坐在了床上。
闭上双眼,脑海中回想起长生诀七幅图画。
他体内经络自然而然按照图上示意运转起来。
顷刻之间,便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意识中一片漆黑,仅有一团发耀目着蓝光的真气小球。
蓝球自丹田气海而出,循督脉而上,顺任脉而下,过三关沟通任督,而后畅通无阻。
片刻之后便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而后,卫风全身上下,竟泛起幽幽蓝光。
蓝光将整个躯体笼罩,如一盏蓝灯,将整间卧室化作一片蓝海。
卫风只觉自己,此刻正坐在山巅一般。
时时有春风拂面,浑身上下清凉无比。
将真气运转五个小周天之后。
卫风缓缓睁眼。
只觉得浑身舒泰无比,大脑一片澄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忍不住就想要放声高歌。
“嘘嘘嘘……”
卫风很有自知之明,为不打扰别人清梦,他选择不唱歌,而是吹起了口哨……
茅房中。
上了年纪的胡青牛,这些年来,肠胃很是不好。
但由于双儿做饭水平实在是高,是以晚饭时他多吃了两碗。
这时候他已蹲了约莫有一炷香时间。
脸已因用力而憋得微微发紫。
仍是毫无所获。
此时。
不好听的哨声悠悠传来。
入耳却有极佳抚慰效果。
如一只大手,握住肠道用力往下捋。
胡青牛只觉得有东西在肠道中速滑起来。
噗、通通通……
呼~舒服了。
早已睡下的双儿,因白日里见阿三与阿狗的死状,当时虽并不觉得很害怕,但睡梦中却被这画面折磨。
眼前是爹爹、妈妈、师傅,本都在冲自己笑,但突然都被一剑穿胸。
从胸前钻出的剑,是卫风的木剑。
握着木剑的人,也正是卫风。
爹妈与师傅相继倒下。
下一个,就是自己。
“风哥哥……不要……”
双儿秀眉紧蹙,额头上沁出晶莹汗珠,喃喃梦呓着。
忽而,哨声传来。
如卫风温柔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睡梦中,倒下的爹爹妈妈和师傅,突然原地起立,喜气洋洋的对自己笑着。
低头,发现自己穿着大红嫁衣。
而对面胸前挂着大红花的,正是卫风……
邻居家。
朱五四仰躺在床上。
身旁是心满意足的妻子朱陈氏。
两人都疲惫至极。
朱五四更感觉浑身已被掏空。
这时候,隔壁却传来轻轻的口哨声。
如一只大手,轻轻抚摸……
轰——
朱五四脑中巨震,一骨碌坐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朱五四看向妻子,挂起玩味的笑容,“有劲儿啦!”
“饶了我吧啊……”
朱陈氏用脚将他踢开。
却被朱五四的大手,一把抓住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