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高盖主,手握重权,野心勃勃,权倾朝野....
关于摄政王的美名佳话实在数不胜数,在众人心目中摄政王就是神一般不可侵犯的高贵存在!
“见过皇兄,母妃。”摄政王只是淡淡的说道,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冰冷的坐到了皇位右边的王座上。
皇帝严肃的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
摄政王坐在一旁淡淡的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丝毫没有把皇帝放在眼底。
无垢王妃见二人沉默,倒是有几分尴尬,于是柔声笑道:“寒儿,母妃刚刚与你皇兄谈论你成亲之事,你看看这些都是我请太皇太后娘娘命画师描摹的各个王公贵臣妙龄之女的画像,若是太皇太后娘娘指婚,也算是了却母亲的一番心思。”
皇帝一惊,他本想将楚陵王之女塞给摄政王,却在无垢王妃面前阴谋败露,没想到无垢王妃还有后手,竟然拿太皇太后的旨意压他......
摄政王微眯狭长的眸子,冷冷的怔了片刻,漆黑的眸子内深不见底,令人捉摸不透。
许久,飘出一句:“全凭母亲做主。”
摄政王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孝子,他知道母妃在为他好,所以尊重自己母妃的决定。
而且他的心思从不在儿女私情上,至于摄政王妃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温柔贤惠不惹事非便可。
无垢王妃笑容更深了,命身旁的贴身宫女惠芙将厚厚的一摞画像递给摄政王,温柔道:“你看着谁好,母妃便遂了你的心意。”
微风席卷,惠芙手上的画像被刮起一角,许多女子的容貌迅速在摄政王眼前掠过。
摄政王品茶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内心深处突然呈现一个令他从前意想不到的想法。
皇帝坐在龙椅上,不悦的看着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被无垢王妃所利用。
摄政王淡淡的接过画像,好像翻都没翻,从里面随意抽出来一张妙龄少女的画像。
“就她了。”摄政王冰冷的启口道,面无表情,寒眸中仿佛总是有无法消融的冰雪。
皇帝看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不由微微吃了一惊。
无垢王妃看着面色淡然的摄政王随意翻出一张画像,蹙了蹙眉,轻轻叹了一声。
她认为摄政王将婚姻大事当作儿戏,按规矩总该细细考察王妃一番。
不过总比没有摄政王妃的好。无垢王妃转念一想。
惠芙将王爷抽中的女子恭恭敬敬的递给王妃,想着这名女子绝对是走了气运,简直是八辈子的福分,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当摄政王妃!
“楚陵王之女林疏月?”无垢王妃惊愕了片刻。
皇帝听此,喜出望外,楚陵王家的闺女长相皮囊生的极好,可是没有灵力天赋,并不受重用,但是有显赫的身世,好歹是个郡主,所以在身份上勉强能配得上摄政王。
关键是楚陵王战死,楚陵王府在他的控制之中,实权旁落。
“可是楚陵王刚刚战死沙场,他的女儿应该为他守孝三年之久,这门亲事恐怕不妥。”无垢王妃笑容僵住了,幽幽道。
“林疏月乃皇亲国戚,为楚陵郡主,楚陵王嫡女,温柔贤惠,秀外慧中,朕听闻她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倒是担得起摄政王妃之位。”皇帝吹捧笑道。
摄政王继续品茶,眸光冰寒,神色有些不耐烦。
“朕可以下旨让林疏月为准摄政王妃,受到王妃的礼遇,入住摄政王府,这样摄政王便可以坐拥佳人,无垢王妃也可以了却心思,更无需等到三年之久。”皇帝亲切的笑道,笑容不达眼底。
“如此也好。”
摄政王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是那一瞬间便释然了。
说起来他和林疏月之间的关系往事,倒也有趣。
那日他还是修炼胜地琼华峰座下大弟子,独自下山有要事处理,为了掩人耳目,在俊美的面容上黏了一个络腮胡子,掩盖住风华绝代的容颜,穿着有些普通,只为行路方便。
没想到,被一个穿嫁衣的小偷纠缠住了......
当时,林疏月被林逸然和二夫人相逼嫁给郭员外,林疏月使诈,婚礼当天一把火烧了郭员外的院子,自己趁乱逃了出来,没带盘缠,实在是饿极了,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
林疏月躲在角落里,拿着地上的煤灰,在清美的脸蛋儿上涂了涂,整个人黑黢黢的,有些丑陋,一身醒目的红衣,微微凌乱的头发,活像个被赶出花轿的丑陋落魄的新娘子。
林疏月识别下手的对象,见那人一把络腮胡子,虽然衣着普通,可是气宇轩昂,气质高贵,一看就像个为掩人耳目而出来办事的富家子弟。
家里,应该有许多钱,是个下手的目标!
林疏月嘿嘿一笑,缓缓从角落里跌跌撞撞的出来,像个疯子一般,趁着人流,故意脚一崴,直直撞到了那个络腮胡。
“啊。”林疏月痛苦的嚎叫一声,这人修长的身板儿那么僵硬!
撞的她肉疼!
那人居高临下,冷漠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突然间林疏月心里冷的发颤。
好冰冷刺骨的眼神......
林疏月也见好就收,赶紧朝他憨笑着,一脸煤灰,看不清狡黠的神色,林疏月脚一滑,跌跌撞撞的离开此地。
北朔寒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摸了摸自己的腰带,上面的通灵玉佩已然消失不见!
糟糕!那可是琼华峰的出行之物,带着玉佩象征着琼华峰的首徒弟子!
北朔寒冷漠的眼神变得冷冽。
那个疯疯癫癫的红衣女子,竟然会在他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他身上的通灵玉佩!
林疏月心里喜滋滋的,一身嫁衣,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林疏月想要去典当行当了它,换些钱,填饱肚子为正经事。
突然间肩膀一疼,被大力的捏住,林疏月暗道不妙,立马将抬两只手,反握住那人冰清玉洁的大手,那人微微一愣,神色冰冷。
他不与旁人触碰。
林疏月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可惜那人武功高强,林疏月扳不动他,于是努力化解他在肩上的力道,轻盈的身姿一闪,逃脱他的牵制,嘴角狡黠的上扬,脚后跟紧贴地面,故意直直摔了出去,灵气控制自己的身子,林疏月摔得一点也不痛。
反正自己打不过他,只好用苦肉计!
那人淡漠的冷视她。
他刚刚没使多大的力道,更没有推她......
“相公!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就算长得丑陋,可是我嫁给你这穷鬼,你却拿我我嫁妆去喝花酒!你好无情无意!我真是瞎了眼睛嫁给你!”说完,林疏月故意梨花带雨的哭泣着,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北朔寒当场石化,眼神冷凝住了,高大的身体僵硬片刻,心里的怒意泛起滔天巨浪。
“滚开!”
北朔寒攥紧拳头,死死的绷住神经,忍住不杀人的冲动,四周的空气变得阴冷起来,林疏月不由打了个寒战。
若是一般人,早被这汹涌磅礴的气势所吓住了,可她林疏月胆儿大,天不怕地不怕。
瞬间,一行看热闹的行人把二人团团围住,侧目而视二人,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瞧这男人,抛弃自己的妻子,竟然在新婚之夜去喝花酒!”
“男人朝三暮四,女人才嫁给他就受了这样的委屈,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吗,你瞧着络腮胡子,一看就不像是个正经人!”
看热闹的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言的吐槽道,北朔寒四周越来越冰冷,林疏月感觉自己抱了个大冰块。
“相公……”林疏月可怜兮兮的抬头仰望他的面容,一把络腮胡子不忍直视,但细看那人面容精致立体,冰冷的寒眸令她感到惊讶。
“闭嘴!”北朔寒狠狠抽了一口凉气,硬从嘴里咬出来二字。
她的头......
“相公,别那么凶嘛,别人都在看着呢~”林疏月娇媚的望着他,美丽的眸光里含着狡黠之色。
一时错觉,北朔寒突然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有些娇美?
“起来。”北朔寒忍了一口恶气,冷言冷语道。
“相公你愿意让我跟着你了?”林疏月紧紧抱着他的腿,一脸期待的笑道。
北朔寒脸色阴云密布,根本不想搭理她。
“起来!”北朔寒脸色阴冷阴沉,厉声喝道。
沙哑含怒的声音夹杂着威严。
林疏月一愣,一瞬间,眼上含笑,眼睛弯成月牙儿形,故意伸出一只玉手给头上威严冰冷的男子。
北朔寒脸色铁青,高大的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的冷视她。
丝毫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
林疏月好看的嘴形动了动,朝他默念一声玉佩,北朔寒脸色苍白至极,僵硬的站在地面上,忍住滔天怒意,一闭眼,冷冷的伸出一只手。
林疏月嘴角弯弯,两只洁白的玉手覆了上去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北朔寒心跳突然停止片刻。
阴沉的寒眸缓缓睁开,看见一双洁白无瑕的玉手,和她黢黑的脸色并不般配。
只是出神一瞬间,北朔寒缓了缓神,有些粗鲁的拉着她离开是非之地。
“你慢点,弄疼我了!”林疏月故意柔柔软软的娇斥道。
一副柔软可人的模样,她想要博取同情。
北朔寒不理会她这一套,直接粗暴的把她拉入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往墙上一扔,一翻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要做什么?”林疏月摔到墙上,揉了揉酸涩的手腕,难得正经一回。
被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拉入无人的角落,那人还冷酷至极,丝毫不怜香惜玉。
孤男寡女共处一僻静之地。
北朔寒面无表情,冷声启口道:“玉佩。”
“是不是我交给你玉佩,你就离开了?”林疏月淡淡的问道。
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物件,眼下这个人气宇轩昂,有一种傲人雪冷的气质,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
不赖着他,赖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