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秦墨摸着头的角,感受这种前所未有的安逸感,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甘雨,还是先行开口了,趁着新杂志的氛围,甘雨也想和秦墨说些心里话。
“阿墨···”
“怎么了,甘雨姐?”
“一直以来,真的很谢谢你。”
“啊?谢我?”
“你知道,我是半仙的麒麟血脉,麒麟的一般向往着清净高洁,远离尘世喧嚣的宁静生活。人类的一半,却在向往着烟火气息。在你来之前,我一度因为这些陷入迷茫。若非是你,我现在应该还陷入在这种血脉的矛盾之中。”
甘雨坦陈说道,她是半仙之兽,身负麒麟血脉。一半,是向往着尘世和烟火气息的人类,另一半,则是向仙人一般隐居深山,远离喧嚣的麒麟。正是因为这样,她在秦墨来之前的三千多年,一直都陷入在一种非常纠结的状态。以至于不论是在喧嚣的璃月港,还是平静的绝云间,都显得格格不入。
知道秦墨的出现,才有了变化。
是秦墨带着她来到了尘世,让世人知道了还有她这么一位留在璃月港的仙人,让月海亭秘书甘雨这个名字,走进了视野。
若是没有秦墨,她现在去万民堂估计也只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独自一人把点好的一桌菜吃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坐在位子就会有人亲切的叫她“甘雨小姐”。
秦墨听完甘雨的话,微微停下摸头的动作,脸逐渐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他没想到甘雨还会记得这些,毕竟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曾经在玩游戏的时候,他就知道甘雨的烦恼,这种千年的孤独,对人而言会有折磨,他也能明白。
刚开始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因为两人从未见面,甘雨对他一直抱有警惕。
为了改善关系,他带着甘雨来到喧闹的璃月港大街,带着甘雨亲近这种烟火的气息。
改善关系的同时,也让甘雨明白,自己和她一样
只要甘雨能记得自己的好,在秦墨看来,他那个时候的努力,就是有价值的。
“这是甘雨姐你自己的功劳,和我不一样,你倾尽千年的时光,致力于璃月的建设中。不管是不是因为和帝君的契约,你都理应被世人记住,我只是让大家意识到了这一点,真正付诸行动的人,其实一直都是甘雨姐你自己。”
秦墨说着,逐渐浮现出柔和的笑容。
虽然两个人平时以姐弟相称,但在外人看来,秦墨的处事会更加圆润,仿佛他才是年长的那个。
谢谢!
甘雨再度轻声道谢,羞红的脸逐渐浮现出笑意,这是她一直想和秦墨说的心里话,直到今天才坦诚说出。
“然后,就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究竟···来自于哪里?”
“嗯?”
“我知道的外面人虽然都觉得你是仙人,但你其实并不是。我一直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墨的时候,是秦墨被帝君引荐到月海亭班的那一天。
在那之后,她问了自己的师父,又寻访了很多仙家,都没有听过秦墨的名字,也因如此,她才能肯定秦墨绝非仙人。
但因为是帝君引荐的秦墨,她也就没有可以去纠结秦墨的来历。
今天,甘雨鼓起勇气,她想更多的了解秦墨,而不只是仅限于口头的姐弟之称。
秦墨很惊讶,这是甘雨第一次问他的来历,但既然想知道的人是甘雨,坦诚相告又有何妨?
“你可以这么理解,其实我···是个旅行者!”
“旅行者?”
“对,我来自在这之外的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个和璃月很像的国家,那个国家和这里一样,美丽而繁荣,我是在三百年前的一场意外中来到这个世界,我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稻妻的天守阁,我在那里被鸣神创造,得到了神之造物这个身份。直到我来到璃月,然后就是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生活。”
“这样啊···”
甘雨静静听着,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她愿意相信秦墨,相信对方不会骗自己。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一直就这样一直留在璃月吗?”
“也许不会!”
秦墨直言道:“我感觉命运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让我完全某些事情。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再度启程,游遍七国,来完成那件事。”
甘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也就是说这样的生活不会是永远,总有一天秦墨会离开璃月,去往别的地方。
抿起嘴唇,随后少有的坚定道。
“不论你走到那里,我都在璃月等你!也许在不久之后的将来,连我手的工作也松缓下来之后,我会加入你的队伍,一起冒险。”
“嗯,我相信会有这一天!”
秦墨脸带笑,继续像刚才那样抚摸着甘雨的麒麟角。
一夜无话,甘雨在秦墨的呵护下缓缓睡去,直到第二天清晨的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达达利亚气的想骂娘。
好不容易得到了百无禁忌箓的制造手段,本想着在港口那一带的船偷偷制作,结过不到两天,不卜庐的僵尸突然就跟他们愚人众的新兵产生了冲突。
紧接着千岩军来了,那个璃月七星的玉衡星也来了。
两方人马意料之中的谈崩了,然后就打了起来。
事情结束之后,才知道是误会,其实双方都不认识这个叫七七的僵尸。
愚人众的外交官刚要问责,那个玉衡星就一口咬定是他们在船制造假符。
虽然知道这是对方不想承担责任,就是在那里死鸭子嘴硬,但外交官对此也是一点都没有。
毕竟刻晴知道他们制造假符的说辞是假的,但他们在制造假符这一点确实是真的。
心里有鬼的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停止刁难,然后将制造假符的地点,转移到璃月港以外的山林中。
自此之后,愚人众在璃月港的人数减少了不少,连整个璃月港都清净了许多。
至于猜到秦墨谋划的人,除了凝光外,其他人皆是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