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的速生往往会带来不小的问题。
或者像是林肯这种满世界找有趣事情,没有就瞎吉尔闲逛,又或者像是面前的樊海皇,只是小小的和邪神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就被弄到精神崩溃、神志不清。
虽然还没有就此被同化掉,但是看他现在的这幅模样,基本是陷入到敌我不分的境地了。
果不其然,就在林肯将邪神收回的瞬间,展现出高超颜艺水平的樊海皇便在深空之中怒吼了起来,那原本只针对林肯一个人的磁场的力量在这一刻毫无限制的完全扩散了开来。
感受到身体被莫名且难以抵挡的力量给拉扯、撕裂,众轮回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樊海皇,你在做什么?!”
“你居然但凡直呼我的名字!”樊海皇那泛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那轮回者,下一刻,深空被扭曲了,樊海皇的身影直接和那人影在深空中碰撞了起来。
血肉纷飞,但不待离开多远,便又被恐怖的力量蒸发不见。
这内乱的一幕直接让其他轮回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向林肯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忌惮了起来。
“我来吧。”花缘咬咬牙站了出来,她双手五指仿佛抓住了什么精密的物件一般摆弄起来,一缕缕能量在其之间流转起来,渐渐的,那原本深邃混沌的深空,浮现出了一道道可视化的棱角。
看着那仿佛镜片切角一般的棱,林肯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就看到花缘脸上露出一丝紧张:“镜语者的能力,这是一个完全由我操控的空间,我可以限制住他对外部能量的控制,同时还能增幅你们的能力,快动手!”
镜语者?
林肯看着身边的那万千棱条,眼睛微眯,伸手在那镜片之上微微一点,哗啦啦的破碎声在耳边不断的响起,那镜面中的自己瞬间支离破碎。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力量顺着那万千的棱向他的身体切割而来,与那镜片中四分五裂的位置一模一样。
但在恐怖的身体素质面前,那切裂而来的镜棱甚至都无法切断林肯的一根发丝,只是在不断的哗哗作响,崩裂出更多的裂隙碎片。
“看来,还是和镜像空间这个法术有点不同的,有趣,有趣!”
林肯笑了,他双目金光微动,刹那间便将镜语者的能力根本完全看透,大脑再是一动,便将这能力完全的掌握到巅峰。
也就在这短短片刻的时间内,其他几个轮回者已然攻了过来。
“逆时流!”打扮的很是怪异的沙世一掌直接拍在了林肯的身上,这一瞬间,时间显露出了实际的化身,数不尽的钟表指针在虚空浮现,遥遥的对应林肯身上的每一个空间。
这钟表上的指针或者倒转、或者加速、或者停滞、或者归零,时间的力量也随着这钟表指针的变化直接作用在林肯的身上。
一个人身上不同的部位在同一刻度内以不同的方式在时间内进行变化,这一瞬间的冲突足以让任何一个常规物体彻底消失,亦或者使任何一个人都给崩灭。
但这一招在林肯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他早就已经不再受到时间的限制,所谓的时间系的能力,在他的面前就只是一个看起来很是炫酷的特效罢了。
但沙世却无法接受这一切:“怎么可能!这可是概念上的时间!根本就不应该有任何人能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
“很简单。”林肯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一个姑且算是答桉的答桉:“因为从很早之前,我的身体就已经保持在了最强状态,加速或是减速,毫无意义。”
“那时停呢!”
“你停止的只是一个部位,和我这个人有什么关系?”林肯给出了一个古怪的回答,伸手一拍,以同样的手段,将逆时流回馈给了沙世。
没有林肯这种超然脱俗的位格,沙世在中招的瞬间就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一部分的身体开始极尽最后的时间爆发出最后的能量,其他的部分却又或者减速,或者凝滞、或者萎缩的消散于无,知道最终,在身体承受达到极限的时候,相错的时间从概念定义上直接将他的存在给抹除了。
林肯还记得沙世的存在,但是其余的轮回者却根本无法想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对沙世的一切记忆,都已经被抹除掉了。
无知者无畏,极短暂的停滞之后,他们再度向林肯冲了过来。
突现的亚空屏障将林肯的半壁身躯包裹,而后勐的就要闪烁消失,无与伦比的空间切割力量作用起来,要将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无形的精神念波蔓延而来,从四面八方向林肯的大脑针刺过去,要将他的精神给彻底的破碎。
无形的魅影在几乎和深空融于一体,悄无声息之中,号称可以轻松杀死神明的匕首向林肯的后心刺了过去。
法师的吟唱声悠扬,恐怖的能量于刺客被调动起来,能量漩涡直指林肯,欲要将他体内的能量一同抽取,而后化作毁灭他的武器。
通天彻地的巨型生物睁开了眼睛,那能轻易撕扯宇宙的利爪向林肯抓来。
规则的力量化作锁链从四面八方向林肯封锁而来,像是游引一般要钻入他的体内,将他的每一寸血肉的力量都给彻底的锁死。
数不尽的镜棱在空间中不断的迸发出来,要将林肯的身影彻底刺透,而在人群的最后方,一个少年只是平静的站着,紧紧的盯着林肯,将自己的领域慢慢的蔓延过去。
镜像之外,樊海皇正和另一个轮回者厮杀不止,而在镜像空间之内的林肯则独自面对八个顶尖轮回者的攻击。
他们每一个人的任何一个攻击,都足以轻松的杀死电影版超人那般的对手,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已经超越了他们之前见到过的所有的敌人。
这足以轻松破灭宇宙的攻击,在林肯的面前却是那般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