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阴丹:补全阴魂损伤,巩固阴魂阴体。”
“固阳丹:修补阳魄损伤,有一定诅咒免疫功效。”
“通缉恶鬼,任务完成度A,侠义值70点。总侠义值150点。”
丹药很好,很强大,但是项伟现在却用不到。
他小心翼翼的将丹药放入瓷瓶中,贴好标签,然后和小还丹摆放到一起。
项伟只睡了短短一个时辰,就听到鸡鸣声。
“一天之计在于晨,闻鸡起舞。”项伟洗了一把冷水脸,开始一天的修炼。
小院中又一次只剩项伟一人,略显孤单。
黄仁、苦力强服用了小还丹,伤势愈合的很快,但是想要彻底恢复也还需修养十天半月。
初一十五至今杳无音信,项伟还是蛮想念他们的。
殊不知,十五初一蹲在铁牢里,更加想念他们的的少爷。
“少爷,你是不是再想办法,救我们出去。”十五哭丧着脸,望着铁窗外的天空。
初一鼻青脸肿,说话还直吸凉气,“我们连消息都没送出去。少爷或许还不知道我们被关了。”
十五忍不住咒骂:“张大胆那个坑B,别让我再见到他,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少年心性的他没遇到过挫折,此时委屈的哭出来,“师兄,我好饿。”
胖子初一默默无语两眼泪。
“师弟!”
他抱住十五,轻拍师弟后背,轻声安抚。
两人就这样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抱团取暖。
日上三竿,一个胖乎乎,圆头大耳的胖子从床上惊起。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翻身下床。
他的妻子张氏一脸愤怒起身。
“张大胆,一大早起来,就一惊一乍的。你见鬼了。”
“做噩梦了。”
张大胆开始穿粗布长衫,忽然发现衣架上一身漂亮的丝绸短袖。
他抓起衣服,一脸疑惑,“这衣服哪来的?”
张氏匆忙跳下去床,一把抢过衣服。
“买来的!”张氏看到张大胆一脸怀疑,就没好气的吼吼,“我赚钱自己买的。靠你挣得俩钱,能买的起吗。”
“男人没钱就是罪。”
张大胆虽然心有疑虑,也不敢太过质疑自己的漂亮老婆。
没办法,他知道能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婆,我去忙了。今天中午可能回不来。”
张氏好奇的问:“你不是和谭老爷请假,今天不去赶车了?”
“嗯,老婆你怎么知道的。”张大胆记得自己好像没和老婆说过啊。
张氏面不改色,张口解释。“我不是看到你今天起的晚,猜的。你去干嘛?”
“我有两个兄弟被关了起来,我去疏通疏通关系。”
张氏眉角微扬,心中暗喜,“今天中午又能和谭老爷友好交流了,小钱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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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岚镇很奇葩,镇长是谭家族老,一位很坚定的保皇党。
上层人士的政治倾向,决定了下层人的生活方式。
这里居民男人留长辫,女人裹小脚。
乡公所不叫乡公所,而是叫衙门。
乡长叫做里正,保安队队长叫做铺头,队员叫捕快。
下岚镇大牢。
张大胆站在捕快旁边不停的点头哈腰套交情。
他要探监不仅要送钱,还得会说话。
大胆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进入牢房。
三人一见面,十五就怒了。
“尼玛的扫把星。”十五咒骂,伸手探出铁门,就要抓张大胆衣领。
“唉唉唉,十五兄弟,别生气。我这不是在想办法救你们吗?”
张大胆敏捷的闪开,尴尬的说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十五愤怒的晃着铁栏。
初一看着张大胆,一张大肿脸隐隐作痛。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师兄弟两人的悲惨经历。
八天前,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下岚镇。
他们人生地不熟,不好直接到处打听谭家家事。
所以他俩商量去酒肆,茶摊搜集一些情报。
但是整个下岚镇对于谭家都讳莫如深,根本没人敢谈论谭家事。
两人一筹莫展之际,认识了谭老爷的马夫——张大胆。
张大胆为人开朗善谈。
一顿酒的时间,三人就称兄道弟。
初一、十五谎称自己是江湖术士,询问一些下岚镇大家族情况,当然重中之重就是谭家。
张大坦酒后话多,知无不言。
初一、十五知道了一些谭家近况,比如一个道士在谭府养伤,太保像个叫花子一样刚从外地回来,谭老爷常常宴请马帮大佬。
师兄弟两人高兴至极,为了能抓住太保,他们决定试着拉拢大胆。
之后数日,三人如胶似漆,亲如兄弟。
一切悲惨的开始从第五日开始了。
张大胆为何叫大胆,因为他自称胆识过人,神鬼不怕,经常与别人打赌练胆。
这天他就和朋友打赌一起去墓地过夜。
大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就邀请了自称术士的初一十五。
两人欣然接受。
可是一到墓地,师兄弟就傻眼了。
他们发现大胆那个叫旺财的兄弟实际是个盗墓贼。
旺财叫大胆来墓地,就是给他放哨的。
大胆还傻乎乎的守在墓地远处,一脸无知。
旺财人如其名,真是狗。
他挖出一具行尸,活蹦乱跳的那种。
但他早有准备,放炮仗驱赶行尸,让行尸追赶大胆。他则抱着财宝,逃之夭夭。
师兄弟两人见状不妙,赶紧帮忙。
他们刚把行尸降伏,就遇到闻声赶来的苦主。
三人拼命的跑,村民拼命的追。
谁知道张大胆虽然身形很胖,但速度却是最快的。
大胆跑了,初一、十五却惨了。
他们被村民追了十里地,打了十里地。
翌日,初一十五偷摸回了下岚镇。
深知下岚镇不能久待,他们直接和张大胆摊牌,讲述了黄仁的遭遇和太保的恶行。
“大胆兄弟,我见你也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为何要为虎作伥。何况我们才拼命救过你。”初一打起感情牌。。
张大胆其实早就看不惯谭家的所作所为。
但是身为一个小老百姓,他也是要养家糊口的。所以他就和下岚镇其他居民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在师兄弟俩的情感攻势下,大胆还是被迫答应他们的要求——探查出太保的住所。
很快张大胆就打探出消息,“太保住在谭家后院第三间厢房里。”
初一谨慎的问道:“什么方位的第三间厢房?”
张大胆进入内宅的机会少,所以凭印象说道:“可能是从东往西数第三间。”
“能确认吗?”十五问道。
大胆回忆了一下,很肯定说:“确定,我大胆当马夫这么多年从不转向。”
夜黑风高之时,初一、十五一袭黑衣摸进后院。
他们从东向西找到第三间厢房
十五一打开门,直接爆粗口,“我艹”。
这哪里有太保的人,只有一个道士黑暗中守株待兔。
“千斤闸”,一声大喝,两张黄符就直接贴到十五、初一脑门。
道士一脸得意,“嘿嘿,你们刚进后院我就察觉到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初一虽然动弹不得,但是他身上带着血书。
他默念解身咒,与血书灵力共鸣,脑门的黄符自动脱落。
初一害怕被一网打尽,只能先行撤退,稍后在想办法救师弟。
慌乱之中,初一四处乱串。
他无意中撞破了谭老爷逼良为娼的现场。
这下惨了,整个谭府打起火把抓人。
初一藏无可藏,被众人逼到墙角。
他打算殊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没一会他就被数十家丁摁到地上,一顿爆锤。
衙门来人,以盗墓偷尸,私闯民宅,抢劫杀人未遂的罪名关押到大牢。
还好他们二人讲义气,没有供出张大胆,否则现在地牢之中就是三人抱团了。
张大胆得知两人被抓,一直惴惴不安。
一天一夜过去,他一直相安无事,才敢来地牢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