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帝当朝咳血当日梁王就收到了消息,他对皇位是不可能死心的,哪怕窦太后瞎了他身后最大的依仗就算是倒了,可是他依然对着皇位垂涎欲滴,始终监视着皇宫的动向。
梁国的大殿梁王兴奋地额头铮亮,手舞足蹈的吩咐韩安国等梁国大臣整顿军队,他梁王刘武准备进京了,争取一下垂涎已久的皇位。
景帝经过太医的诊治喝了几幅汤药稍微好转之后颁布了几道旨意。
“封田蚡为固微侯。”
“封窦婴为安军侯。”
“皇身体有恙,太子监国。”
一生勤政的景帝也终于休息了。
刘越监国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虎视眈眈的梁王,景帝安插在梁王身边的细作密报,刘武不日将带兵进京。
刘越知道,这是他的一个挑战,因为历史的梁王没有这剧情。他有点发愁,他心里没底刘武能做成什么样,攻打京城?
那他倒是不怕,自己府的武器可以击败梁军,可是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一步难保刘武不会直接自立为帝据守梁国,麻烦。
刘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做好后手准备,如果来就打,那就打吧,如果有机会见一面,刘越希望自己这些土炮能劝退梁王。
太子府中一万余精兵已经整顿完毕,每一个人都配备了些热武器,炮,也架了皇城门。
一时之间刘越也不免感觉到有些紧张。
梁王进京了,却只是将军队都安置在了距京三十里外的山坡,进京来的却只有十名护卫和几个随从。梁王先去看了景帝然后去看了太后,最后受邀来到了太子府。
“叔父来了。”刘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心里却非常开心,毕竟没有直接领兵京城,这就大有机会劝退了。
“太子殿下,我听闻陛下身体有恙,匆忙进京来探病。”刘武面露狡猾的表情,看来内心是有了定夺。
“叔父,侄儿极是思念叔父,侄儿府有好的番邦食物,请叔父尝尝。”红发碧眼穿着侍女衣着的二人端了奶制品和奶茶。
梁王看了一眼二人虽然惊讶二人长相奇特,但眼神没有太过停留,应该也是知道番邦异族长相各异,喝了一杯奶茶说了句
“甚好。”
“叔父,侄儿有样物件想让叔父看看,请叔父移步校场。”知道刘武进京早就安排人把土炮搬到校场。
“哦?好啊。”刘武不知道刘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个下人在校场拾掇一门土炮,刘越接过火把走前去。
“叔父请看。”说完点燃引信。
“轰!”百米外的城墙硬生生被轰出一个大窟窿。
“叔父,这是我府匠人研制的对抗匈奴的利器,叔父看来如何?”刘越狡黠的看着刘武。
刘武还在深深的震惊之中,这就好像是给山顶洞人了一把军刀,跨越了基层的认知。
“闻所未闻啊,这利器威力如此强大,可是只有一件?”刘武有些不死心,只有一个他还是全然不惧得。
“唔,此类利器府有三百有余,其余的还在赶制中,要赶在深秋之前全部制好,那时候匈奴可就打过来了。”
刘武一听这个数量好像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这个数量守住京都已然毫无问题了,自己没机会篡权了。
此前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这还怎么打?不是一个量级。
梁王还沉浸在土炮的威力中的时候李广又来给他体验了一下李广被称为满天星的土雷。
梁王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
“这下我大汉无忧了,匈奴危已。”毕竟身居高位多年,刘武转瞬就从那种吃惊中脱离。
“此为土炮,架设在城墙效果更优,只不过侄儿心里尽皆放在土炮的赶制,不知道叔父可否愿意改造一下边城城墙?”都说梁国富庶,那你就出点血吧。
“当然愿意,尽力而为,为国为民。”刘武再一次感觉这个太子不简单,眼下只能先应下来。
“叔父,郊外三十里处有一颗大槐树,坊间传闻,对树许愿很灵的,叔父往来京城路过此树请帮侄儿许愿,父皇康健,国泰民安,匈奴尽灭。”暗中戳一戳刘武的脊梁。
刘武知道自己带兵前来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太子不去戳破他当然顺着太子往下说了。
“哦?不曾见过,回去的路定会仔细寻找为太子许愿。”刘武此刻明白,武力逼宫是不可能了。
刘越让土炮在梁王面前露了一手后梁王自知再继续待在京城也是无用功辞别了刘越回梁了,刚回没多久刘越就派人送来了边城改进城墙的图纸和要求,刘武气归气却也只能咽下去
安排人准备改建城墙的事宜,如果全部按着刘越的要求改建这城墙虽不至于掏空梁国国库但是这笔花销也足以让刘武肉疼。
劝退了梁王之后刘越替景帝暂时操持着国事,每天看着繁重的奏折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暗想,一定加速郡县的自治,这事无巨细全都汇报给皇宫这皇帝做的能不累么。
大事需要定夺自然要报,但是一些琐碎的地方治理方案完全可以由下面的人自行安排,古代这制度真是没有效率还繁琐而且搞得大家都累。
景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尽管皇宫搜集的天材地宝都用在了他身却也无法再让这个操劳一生的皇帝龙精虎猛了。
刘越每日都去探望景帝的病情,景帝的病来的太突然了些,在刘越心中景帝应该还有十年左右寿命才对,至少自己十几岁了,很多事情办起来也方便很多,现在以一个小孩的身份很多事情都很局促。
田蚡封侯之后意气风发,加太子监国,他田蚡在京中地位水涨船高,每天除了太子府的相关事宜之外还有参加不完的宴席和各种阿谀奉承,以往那些对他鄙夷的京中肱骨也都称他为田大人,美女,玉器更是收了一批又一批。
相比之下窦婴低调很多,每天给刘越和刘彘授课完了还要操持窦氏一族的族中事务,他很怕极尽繁荣的窦氏一族在自己的手走向没落,从孩子的培养到窦氏官员的一言一行他都兢兢业业的安排调度着。
对于窦氏的纨绔子弟他严格责罚,有资质的孩子他亲身教导,已经走仕途的他引导方向,一番忙碌下来窦婴华发早生,和每日穿梭在宴席中的田蚡形成了天然的对比。
这一切刘越都看在眼中,未来的局势他也有一定的分析,窦氏,和田蚡所在的王氏,还有梁王势力,这三股势力是未来若干年内汉朝内部的主要构成,这三股势力都可以对这大汉天下进行干预。
梁王势力现在稍微逊色了一些,毕竟藩王刘武在朝中名不正言不顺,归心梁王的人数不多。
刘越对于这些势力是一个都不打算铲除,他打算的是让三股势力互相制约,都听自己的话就行,至于私下里他们喜欢玩弄的那些权势和计谋在皇权和土炮面前犹如蝼蚁,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己军权在握的情况下。
刘越深知,没有人天生就是反臣,一是有了不满的情绪,二是掌权者昏庸,三是没有制约导致最后欲壑难填。
对于这几种情况在刘越看来首先,倘若他们有不满的情绪,刘越可以进行安抚,毕竟从历史来讲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可以以史为鉴推断众臣的所好。
其次自己熟知汉朝的历史,现在就算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但是大事件看起来还没有什么不同,例如匈奴的侵犯和各种王侯的表现细节性可能产生了偏差,但是大方向没变,这样一来自己知道的历史还是能借鉴大部分的,总不至于昏庸。
最后,多股势力一定要互相制约,然后自己军权在握,没有人敢有僭越之心,魂穿而来的刘越是不介意使用一些铁血手段的,纵观历史长河所有历史的千古帝王都是历经血与火,想一刀一枪都不动就成就伟大帝王基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