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声势浩大的吼声开启了和匈奴的战争。
郅都面如鹰隼,李广稳健平淡,灌夫胡子虽然很邋遢但是目光坚毅,窦婴搓着双手,一直在劝太子不必前线,田蚡不言语大包小裹的给太子收拾着行囊。
“不用多说了,寡人虽然年幼,但是父皇病重寡人监国,与匈奴一战,寡人只恨自己年幼不能手刃蛮夷,但,前线,必去。”说完不等众人再说什么带着卫青就先一步奔赴大营,太子仪仗在后面都没跟。
马不停歇的行军终是赶到了边城,刘越坐镇郡县府衙,所有士兵摩拳擦掌期待匈奴出现在视野里。
等了三天,不见敌方踪迹却是等来了一封信。
刘越接过木牍。
“太子兄弟,这一年你可把本单于骗的不轻啊,我先与你说一下我今年都做了什么吧,你说乌孙国什么来着?我闲来无事便去找乌孙国王谈心,他对本单于不敬,我杀了他。你说你喜欢大月氏的肉干,我把大月氏人带来了,可以常年为你制作了。大宛国我也带来了不少人,他们可以教你养马,你次不是问我西域三十六国么?我把他们也带来了,让他们的首领亲自给你介绍他们的国度可好啊?
太子兄弟,本单于思来想去,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喜欢骗人,这不好,很不好,本单于打算替你父皇教导你,你们朝中那些人太过昏庸了,辅佐不好你,本单于素来喜欢管教大汉朝的太子,这次我一定要治愈你爱撒谎的毛病。
太子兄弟,阵前见吧。”
刘越看着木牍笑了,这军臣单于还真是残暴啊,这一个夏天应该是尽情的折磨了西域诸国,应该也和西域诸国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挟持了他们,组成了联军来犯大汉疆土。
其实西域诸国也未必就想和大汉多好,只是他们恐惧匈奴的战力和汉朝的统一制度,这次与匈奴联军也未必是受到多大的胁迫,或许他们也想来探探汉朝的底子。
来吧,管你多少人多少国联军,有来无回。刘越也暗自攥拳。
梁王也早就在阵前了,当大家知道了匈奴伙同西域诸国组成联军来犯就明白了去年刘越信中所提国度皆为真实存在的,只是这些西域国家都臣服了匈奴,虽然对城墙的土炮有信心,但是这联军二字听起来就知道人数一定不少。
汉朝经历了连年战争又接连诸吕之乱七王之乱,国情刚刚稳定下来,只要给大汉些时间,兵力马就能达到顶峰,可眼下倾国之力目前也就五十万兵。
匈奴本部兵马就应该有六七十万以的兵力,但是按理来说会有一部分驻守王庭。即使留有一半左右的兵力驻守王庭匈奴联军按理来讲不会低于七十万人,只能依靠城门土炮和李广那一万余人的满天星军团了。
清晨,太阳还没照进城内烽火台的号角就响了起来,七个方阵的匈奴联军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久经沙场的李广灌夫等人分析这人数一定不会低于七十万之数了甚至接近八十万了。
在场众人都有点低落,这兵力已经一倍于汉军了。田蚡带着一部分太子府的人准备装火药点火。
看着田蚡既兴奋又嘚瑟的表情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田蚡一个市井之徒而已一生都没过战场,却能面不露惧色,反倒看出一丝兴奋,意思跃跃欲试,这份淡然和胆色让众人暗中叹服。
“快点装,装完去装下一个,一会先不要急着开炮知道吧?先看李广将军的神箭之威,他们若是真能到了近前再直接轰了他们,整死他们,不过按殿下和梁国大王分析这些蛮夷多是半到不了近前来,但尔等不可松懈,随时准备听号令点火。”田蚡怪叫着。
“你,去叫太子起床吧,告诉太子,快开始了。”
窦婴吩咐下人去叫刘越起床,这是多大的心啊,联军压境还能睡得如此酣畅。
当刘越甲胄身来到城墙的时候联军已经离的很近了,已经能看见披头散发头戴王箍的军臣单于横刀立马立于军前,也是慑人的姿态。
果然是联军啊,服装不统一,兵器没制式,各族面容也很是迥异。五花八门的异族兵器,刘越很难分辨出都是什么国家的人,历史的描述也不详尽,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
军臣单于心中大快,裹挟着这么多人来攻打汉朝一次性打不下来就怪了。阵前军臣单于还想叫阵,刚要说话就听见城墙传来了骂声。
刘越来到城墙之后看见联军如此之近了,细细的看了一遍联军阵容,他还没见过七八十万人的阵仗呢当然好奇,看够了就说了一句
“舅舅,骂他们。”
田蚡扯开嗓子开骂,刚开始的时候估计还是很顾及自己如今侯爷的身份,可是骂人是会头的,头之后就变成了市井宵小那不堪的虎狼之词。
“军臣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呐?我是你不曾见面的爹,想当年我游历天下在河边遇见了你娘,你娘性子如火,匈奴女子果真不凡,我于河边与你娘行了周公之礼,可是碍于身份,本侯爷无法将你那命格下贱的娘带回汉朝,你娘也只能下嫁匈奴男子,不想你竟做了单于之位,若是当年我再坚持一下,将你娘带回汉朝,你今日或可承袭我侯爵之位也算贵人。军臣小子,还不快来拜见你爹?”
田蚡声嘶力竭的叫骂,用词不算肮脏但却极为下作,这就是他在青楼与人争吵时的惯用伎俩,城墙众人哄笑。
军臣单于听见汉军中竟然有人敢如此叫骂恨的牙根都痒痒,奈何自己的大单于身份怎么可能于阵前与对面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的人对骂?
“不要在这逞口舌之利,如今我匈奴铁骑已然兵临城下,让你多叫一会又何妨?一会攻下城池定然将你这无赖舌头拔下双目剜去,看你还如何在这嘶吠。”
中行说这时候挺身而出,军臣单于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哎呀?何人说话?声音为何如此尖锐?莫不是伺候皇帝陛下的春陀公公暗自埋伏于这匈奴大帐之中了?啊!哦!你是中行说,军臣小子的狗奴,你耳力不俗啊,缺失了一只耳朵还能听见本侯爷说话,看来你这狗奴身体不错,以后可以伺候军臣小子的爹,也就是侯爷我。”
他田蚡能怕一个中行说?
两军对垒本应号令一响两军交战,应该是没有这么聒噪的,可是刘越压根就没打算出城迎击,只想在城墙给这些所谓联军当头棒喝,刘越希望联军离城墙更近一些,离得越近杀伤力就更强。
“舅舅,继续。”
“怎么不说话了?可是军臣小子思念生父阵前痛哭?大可不必,走过来,阿爹哄哄你便是了。尔等聚集了如此之多的乌合之众就为了陪我儿来寻父?本侯爷认下了,你们可以滚了。”
田蚡喋喋不休的输出,下方无论是军臣单于还是中行说对于这种叫骂都是束手无策。
“我只问一句,现在城墙犬吠之人姓甚名谁?”
军臣单于怒不可遏,现在一心只想只想生撕了这个畜生。
“你阿爹如今是大汉朝固微侯,你生父姓田名蚡,你真名应为田军臣。”
田蚡真的是胆大,近百万人数的军队兵临城下,他田蚡该骂人骂人,该损人损人。
“杀,给我活捉这个田蚡。”
军臣单于根本就不再废话了,下令出击。
“准备开炮!”刘越下令。
数百门土炮全部准备点火。
“弓箭手准备,寡人要射出这第一箭。”
刘越手持一把大弓,和他年幼的身材显得极为不符。
“臣为殿下点火。”
田蚡拿着火把凑到刘越身边。
刘越看着下方的联军差不多进入射程之内了,用左脚蹬弓,双手拉弦,一张成年人才能堪堪拉开的硬弓被刘越拉开,李广都吃惊的看着这刘越,这身体素质莫不是霸王转了世?
田蚡匆忙点燃了引信,刘越双手撒开,在箭离弦之后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正好落入了匈奴先锋部队的正中央,匈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所谓满天星就炸了开来。
四散的铁珠子就像子弹一样四散射出,周围无论马匹还是匈奴联军都吃了这么个大亏,匈奴联军站位非常密集,这满天星杀伤力达到了极限。
“射箭!”李广见刘越一箭射入随即下令。
一万余弓箭手三班倒的点火射箭,一时间联军内部哭嚎声遍地,没人知道受到了什么样的攻击,木质的盾牌直接就被击穿,游牧民族的兽皮铠甲根本就抵挡不了这些铁珠子,联军先头部队瞬间就没了刚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