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就看见匈奴联军再次大兵压境,这次他们学聪明了,前方的攻城步兵再靠近之后迅速举起盾牌将自身数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后面的先锋部队也形成了盾阵。
远远看着匈奴联军李广下令射箭,这次的满天星无法对联军形成致命打击了,射入军阵的箭矢就算爆炸也只是偶有杀伤,不至于打的联军无法前行。
田蚡在城墙大笑,看来今天是自己的主场了。
“军臣小子,可是学了乌龟之法给自己做了个壳??阿爹等你。”
就算马开战了田蚡嘴还是占着军臣单于的便宜。
遥遥听着田蚡的挑衅有了心理准备的军臣单于已经屏蔽了,远远看着攻城步兵一步步逼近城墙他心中窃喜,没差多远了,再向前一些就能将这城墙攻破,只要打开了这城门让自己进了城就由不得这些汉人叫嚣了。
军臣单于正臆想着怎么折磨田蚡来泄愤呢,就听见雷声大作,正是田蚡下令开了炮,联军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双层盾牌霎时间炸开,双层的盾牌犹如击石之卵,里面的人更是血肉横飞。
雷声接连继续此起彼伏没停下过,只见一百多组攻城步兵接连翻飞,前排的盾阵也被击碎,准备好的乌孙飞梯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偌大的铁球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飞向联军阵营,太过远的打不着,只是这前军就又遭了灾,又被打的人仰马翻。
“这,这是什么?何等的巨力能把这盾牌击的粉碎?”
军臣单于阵前怒吼,眼看着快要成功了就这么莫名的功亏一篑。接连两天的狼狈战绩使得骄傲的大单于也绷不住了。后面的联军从将军到士兵更是怀疑,这就是匈奴人所说的弱不禁风的汉军?
这就是他们说的嫁公主求和的大汉?开什么玩笑。昨天细密的箭矢与钢珠还有精壮的骑兵,今日这似雷公下凡的铁球,这是弱者?
经过了两天连续失败的联军现在已经萌生了退意,从内心他们也觉得匈奴人是在吹嘘夸大自己故意贬低汉朝,就是想哄骗他们联军一起来侵犯汉朝。
没有人回答军臣单于,有的只是打开了的城门和倾泻而出的汉军,打头阵的正是李广,他所率领的骑射手马鞍前都燃着火把,自行点火之后再次将满天星射入了联军密集的队列中。
眼下盾阵已经被破开,联军又面临了和昨天同样的境地,还不等军臣单于下令,三十六国和大月氏大宛的将军已经下令撤军了,只要有人逃跑就会很多人盲从,即使是骁勇作战的匈奴兵也是一样,看见身边眼前的人都转头撤军自然也就跟着撤了。军臣单于一看大势已去了,再次传令鸣金。
刚才接连的炮声吵醒了刘越,对的,匈奴的二次进攻刘越连看都懒得看,自己布置成这样,火药热武器都拿出来了,根本就没有输的道理。
听见炮响刘越就明白自己该起床了,不起一会也会有人来吵醒自己。
老远就听见了热烈的欢呼,汉军大胜。
单于大帐中军臣单于默不作声的在吃着一盆肉,乌孙国将军的头颅就摆在桌子,还滴着血呢,这时候能吃进去东西的人也就是这些匈奴人了。
“中行说,你说说,现在怎么办?什么时候汉军有了这些玩意?这仗还怎么打?你在汉朝那么多年可曾听过见过这些东西。”
军臣单于指着桌子下面一颗铁球,刚才对战中有人好奇捡回来一颗。
“大单于,我若是见过这东西怎会不告知大单于这定是近一年之内才有的,大单于想一下,倘若去年就有这些玩意的话去年那汉朝太子为何要是诡计骗大单于您呢?”
中行说分析的不无道理
“那你说说,可有什么方法能破解眼下这困境?”
“大单于请恕老臣无能,这次老臣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了,以老臣看来这汉军手段已经是神仙之法了。”
中行说也是真真被逼没招了。
”你说的对,定是神仙手法,那太子说过,他认识长生天,认识昆仑神,定是真的用了神仙所传之法。”
无论如何这面对这惨败军臣单于也要像个理由面对,正好中行说提及到此那军臣单于顺势就接了下来。
“对,大单于,定是伟大的昆仑神和长生天等天生降下了神法。”
聪明的中行说补充着废话。
已经离心了的诸国并不在乎这些话,只要匈奴人不因为他们临时撤退杀他们就行,其实三十六国的军队人数已经超过了匈奴本部兵马的数量,只是这三十六国也不是同心同德,不然匈奴再善战军臣单于也不敢将他们带着联军,毕竟不是和谈而来的联合。
“既然是天神的授意,那就和他们和谈吧,这是天神保护他汉朝。”
军臣单于想体面的撤退。派谁去谈呢?总不能自己去吧?先不说自己去了丢不丢身份,即使自己去了,汉朝太子能出来跟自己谈?
他若是去谈那个黄口太子若是派出那个喷子田蚡又当如何?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气死?思来想去适合的人还是中行说。
“中行说,你去和谈吧。”
“是,大单于”
在知道军臣单于决定和谈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被派出去的八成是自己。
汉军城中匈奴来使臣说大单于要和谈,众人纷纷讨论起来派谁去,太子自然是不能去,身份尊贵加之年龄还小,梁王地位也不适合代表大汉朝,毕竟是藩国之王。
田蚡倒是自告奋勇,可是他军前痛骂匈奴单于若是匈奴人办事不讲信用直接杀了田蚡那田蚡就白死了,两军对垒,不会因为死一个田蚡就再打起来。
就算打起来匈奴联军回归草原,眼下以汉朝军力还是拿他们没办法。
窦婴,只有窦婴能去。
“让卫青陪着窦婴去,匈奴那边没什么能谈判的人,也就是那个中行说了,卫青和他打过交道,就让他去陪着窦婴去吧。”
卫青送信回来之后和刘越详细的汇报了到匈奴大帐的每一件事,听的刘越也是捧腹大笑。
他也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卫青居然是一个心直口快的憨货,做人憨货归憨货,其实卫青是粗中有细,直爽憨厚是他的性格,可对与作战领兵可是够狠够有力的,对于命令他可一点都不含糊。
窦婴和卫青骑马来到两军阵前,中行说身后带着两名仆人端着两个箱子也向阵前走来。老远中行说就看见了卫青瞬间就拉下了满是麻子的大脸。
完了,又是这傻子,汉军故意的吧?
走到近前的时候窦婴和中行说都没有说话,老谋深算的二人都在等对方先出招。不想这卫青先开口了。
“哎,你端着酒来干嘛啊?你还喝啊?窦大人,可不敢和他喝酒啊,他喝完酒又骂人又摔东西。”
卫青看着一脸麻子的中行说给窦婴介绍着中行说。
“窦大人一向可好?”
中行说可不敢和这憨货对话,在窦婴面前失了身份可和单独骂卫青两句不一样。
“还好,只是这风沙甚是烦扰。”
窦婴暗指着战争让人不悦。
“汉朝皇都风和日丽,风调雨顺不似这边城终日风沙袭扰。”
中行说知道战败的一方应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
“对,你们那地方真不怎么样,不是我说你,你们睡觉都睡地,那身体能好么?你们整张床,你喝完酒愿意发疯估计是身体不好。你要注意了。”
卫青打断刚进入正题的二人。
“这位小哥,我在与你家窦大人说事。”中行说态度还是很好的。
“你说你的呗,你不就是打不过我们过来谈谈的么,你们整的这个费劲,吃了败仗心里没数啊?你该给我们纳贡就纳贡啊,你们的马确实是不错,还有,你们不是愿意和亲么?你就将你匈奴女子送来即可,这不是你们匈奴的习俗吗?”
卫青说话是有点虎,但是可是说的确实很解气,窦婴都不住点头。
“窦大人,这小哥说话····可作数?”
“卫青说话虽不讲礼数,但其意,却甚合我朝太子殿下所想。”
窦婴竟然应下了,中行说也没想到。其实众人商议的就是让匈奴承诺再不侵犯大汉边城即可,窦婴这也是临时起意。
“这···这就要问过大单于了。”
“那你就去问去,你告诉单于,我大汉天朝是乃是礼仪之邦,你匈奴女子嫁过来一定过好日子,我们有墙,晚睡觉听不见风声,我们有床,睡着可安逸了。”
其实是刘越私下授意让卫青这么说的,他怕窦婴太过保守,既然谈判么,就一定要先争,争的越多也就不怕对方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