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率领的主力军和梁王的重甲军汇合之后杀得乌孙国军十不存一,在战圈中的匈奴兵也被杀破了胆,军臣单于率领小部分骑兵左冲右杀终是杀出一条血路。刘彘也不再去追了。
这追击的事原本也是卫青的任务,自己率领的主力军没有卫青的速度,卫青若是杀不了他,王信还在等他呢。刘彘现在要做的就是带军向西方挺进,能多块就多块,以免逃散的匈奴兵再次形成一股一股的阵营再伏击了追击的卫青。
卫青一路追杀,沿途杀了很多残余之后卫青目光凝聚在了狂奔的一部兵马,那正是军臣单于率领的兵马,大概一万余人,中行说也在其中。
卫青迅速召集身边离得近些的准备追击,大概五千兵马向着单于残部靠拢,同时向单于残部靠拢的还有大概五万人的逃兵聚集成的一股军队。
来不及多想,既然都看见单于残部了不追去根本就不是卫青铁憨的性格,卫青的作战特点并不是高超的武艺和精湛的骑术。
卫青靠的只是自己胸前大写的勇字。别说向单于残部靠拢的是五万,就是五十万他也一定冲去试一试能不能找个机会在汇合之前砍他一刀。
卫青的速度虽然快,可是单于残部离那汇集的逃兵太近了,眼看着原本可以歼灭的残部兵力瞬间大涨卫青也是捶胸顿足一阵唏嘘。
军臣单于老远就看见了卫青的军队,如果被追就算自己不被杀,还能逃出去也是被削弱了这残部,可是这五万多兵马汇入一下就让原本不堪的战力得到了一个飞越。至少带着这些骑兵回到极西之地自己还有翻本的资本,匈奴一族的女眷和孩童都在极西之地等着儿郎归来呢。
策马奔腾之际对于军臣单于又看见了一队人马,也是草原装扮但却和军臣单于的部队有区别,横在军臣单于必经之路。
“乌空邪,你敢拦我,你居然和汉朝人合谋阴我。”
军臣单于大吼。
“拦你?我还要杀你呢!我和汉人合谋又能怎样?汉人没杀我父亲,没折辱我母亲,我杀你应该应分。”
军臣单于这等情况下面乌空邪的部队本就占不什么优势再加卫青还在后面虎视眈眈。
“逃!”军臣单于只能选择逃,他没有停下来一战的时间,汉军大部队也必然在赶来的路。
乌空邪部落可不管军臣单于怎么想,能杀一个是一个,对于乌空邪部落的人来说,匈奴本部的人全都是仇敌。
平时相差悬殊,在草原在西域诸国中只能是躲着走,今天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怎会手软?
卫青在后方抡圆了大刀尽情砍杀,这时发现眼前一人马匹稍慢,中行说!卫青快马加鞭,马就赶超了中行说的速度,一刀便将中行说砍下了马。
“绑了他,千万别让他死了,他可是个大宝贝。”
卫青吩咐几个骑兵一定看好了这个大宝贝。
“小畜生,你敢抓你爷爷我,你个马奴,你个畜生···唔····”
还在叫骂的中行说被几人拳打脚踢堵住了嘴,五花大绑后用一根长绳栓在马前,谁才是畜生?
“老狗,你不用蹦跶,抓回军臣老狗送你俩一起天。”
看守的军人可丝毫不管中行说在匈奴是什么样的权臣谋臣,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叛于大汉的老狗奴。
中行说还想说什么嘴破布堵着谁也听不清,他在那“呜呜呜”的叫着几鞭子下去也就老实了。
卫青还在追击军臣单于,军臣单于且战且逃,一时间擒之不下,剩余的在逃的匈奴兵都是精锐,马匹质量也是乘,乌空邪的部落根本就追不了,只能远远在后面跟着。
卫青倒是追得,但是却碍于兵力相差过于悬殊了,无奈只能看着军臣单于远去。
蹲守在极西处的王信驻守已久,巡查的骑兵居然在低洼处发现了成片的大帐,只有极少的匈奴兵把守。
王信判断这是匈奴的老巢,也就是安顿家眷的地方,匈奴知道要发生战争不可能尽数带着女眷和孩童战场。
王信脑筋一转派兵袭击了这成片的大帐,杀了一些反抗的驻守匈奴兵俘虏了这些妇孺。王信知道,就算阻击不了匈奴残兵这一战他也立了大功,他绝了匈奴的后。
这边军臣单于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是到了位于极西的大帐,打算安排众人连夜拔营赶快继续西逃,待日后重整大军杀回草原,进入低洼处的大帐所在他顿觉不好,应该热闹的帐中没了声息他又身处低洼。
正在这时四面八方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王信命人埋伏在小山坡,就等着军臣单于回大帐呢。
身处低洼本就处于弱势,又玩命奔袭了一天一夜,现在人困马乏,看见从山坡杀下的精良汉军,饶是凶猛异常的军臣单于再自命不凡这时也失去了抵抗的信念,只经过了短暂的交战。
王信就将这仅剩下三万有余的匈奴单于残兵悉数俘虏。随军带着的绳索根本就不够捆绑如此多的妇孺和残军。
王信下令撕开大帐,原本给匈奴遮风挡雨的大帐现在变成了捆绑他们的枷锁。王信怕迟则生变,谁知道这极西之处有没有匈奴的应援,所有俘虏捆绑完毕就押着这些俘虏火速寻求与大部队的汇合。
其实无论是卫青还是乌空邪亦或者刘彘和梁王的军队现在都在向西赶来,匈奴这个宿敌能杀一个就杀一个,现在汉军粮草充足,匈奴四散逃窜,一路倒是收拢了很多匈奴豢养的猪马牛羊各种牲畜,之前定下的毒杀牲畜现在看来倒是不必那么阴狠了。
王信将军臣单于绑在大军最前列,用两根大帐的主梁一横一竖做成十字,这位驰骋草原一生的军臣单于就这么被安排了耶稣的造型。
王信这么做一是怕军臣单于自尽,活捉了匈奴大单于这可是赫赫战功啊,还俘虏了匈奴所有妇孺,还生擒了军臣单于,封侯,万户侯。
这军臣单于就是他的侯爵砝码,二来是有其余逃兵,看见他们的大单于都被绑了根本就提不起欲望战斗了,不是投降就是逃跑。王信此时志得意满,他的弟弟田蚡都在朝中呼风唤雨了,自己寸功未见,他能不急么?
这下好了,不管阵杀敌如何,也不管军中运筹帷幄怎样,这生擒单于的功劳最为耀眼。
行军多时,卫青和乌空邪先与王信汇合了,乌空邪虽然不是汉朝授意的来阻击匈奴本部,但是所作所为就是要投诚。
乌空邪也是好算计,他想的是他擒了这军臣单于进献给大汉皇帝,自己还能给自己这一支匈奴部落换个好前程,不曾想军臣单于残部作战能力仍是不俗,逃命更是快,自己愣是没能拿下,便宜了这个王信,但是他知道,就算是这样汉朝也不会亏待他,只是这大功劳却是失之交臂了。
拴在马前的中行说看见自己投靠的大单于都被生擒了他一步都走不动了,仿佛掏空了他全身的力气,鞭子打在身都没了反应,卫青知道这个人不能死,让手下背靠背的将他和军臣单于一起绑在十字交错的梁。
稍晚些时候终于与刘彘梁王军会合,大汉天朝军队班师回朝了,此战,大胜。
汉景帝和刘越给大军备了鱼肉菜肴和陈酿,汉景帝站在边城的城墙,他知道,汉军能有今天的战果都是数年前这城墙的炮,和脚下梁王所铸的城墙,但是拿出这炮和让梁王去铸墙的都是自己这个已经做了皇帝也从不骄矜的儿子。
汉景帝看不透,纵然活了几十年了也做了很多年皇帝了他也看不透自己的儿子,他自问这天下该见的,该听的他一朝帝王都应是这世间最丰富的人,寻常朝臣是忠是奸他一眼便知,但是这个从小在自己面前长大的儿子却是怎么都琢磨不透。索性就不琢磨了,皇位都给他了,且看他能创出什么样的丰功伟绩。
天还没放亮就看见燃着火把行军的胜利之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