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城,川清楼正院。
此时的夏优正一脸的惬意,只见他手中正夹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这人自然是赵衍了,只能说幸运这东西赵衍终究没有粘上的。
他不过跑出了数百米,赵优便直接将他截住了,而后更是用出了一个不知是何物的物件将他给捆住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夏优的魔掌,不过很显然夏优比他更有兴致。
只听得赵优一边抓着他一边往这院子的房间里走去。
“少主啊!你可真滑溜,差点还真被你开溜了,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老朽也只能得罪了。”
“这锁仙绳可是当初许全专门炼制的,好歹也是一件法器,少主你应该挣不开了。”
“我真没恶意,我只是想着带着少主你逃离而已,以当初掌门干出的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可容不得你这样一个人。”
“你那双眼睛可就是在掘所有门派的根,他们怎么可能轻饶你。”
可听到这话,以然是被这身上那条能治住他全身的炁,而且无法吸收到炁的锁仙绳锁住的赵衍却是直接说道。
“为我好?一来就袭击我们,让我师兄生死未知!你这是为我好?”
“真以为你就说一下湘西我就能信你?做梦吧!我自认也没干什么坏事,你们为何不依不饶?”
“就因为我也这双眼眼睛?我呸!神通是天生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想着抓捕我,真以为我会上套?”
“我呸!”
“现在我人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没必要装成这样一副样子来套我的话!”
“你是龙虎山,还是其他地方所谓的名门正派,大可直接说出来!”
“现在这样冒认全性真就让人恶心!我不过一个七岁稚童,你们还要这样蒙骗,你们又是何苦呢?”
此时又一次被抓住的赵衍显然是不想再藏了。
说来自来到这个世界他所求的只不过是有个安生的环境好好变强,然后能过得安生而已。
可这世道却怎么也不让他好过,
他的这个诉求一直都没有达到,在他以为拜师牛春来之后可以安生修行的生活并没有到来。
他还是被抓住了。
说来对于所谓的全性他其实并不在乎。
他只想着好好生活,不被别人所逼迫,可以安安全全了解这样一个修行世界。
对于如今抓住自己的这个人,他是名门正派也好,亦或是全性所属也罢。
他都不在乎,因为这些因为他身份而带来的麻烦,他都不想管。
他只想好好修行,让自己不受威胁罢了。
可如今很显然是做不到了,特别是如今在逃跑的手段用尽时,赵衍已然是不想伪装了。
甚至他已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便是眼前这家伙是当初那一群想要抓住他的“名门正派”而已。
可谁知当赵衍如此说之后,夏优竟然也是终于明白了自家少主为什么会这样反应了。
只见他将赵衍从手中放下,然后将自己的右手微微抬起,随后凝神闭眼。
只见那枚戏剧花脸戒指此时正在冒着一点灰色光亮。
“我说呢!原来还是信不过我!也对,少主你被这么多人追捕,要不谨慎点,确实容易出问题。”
“你那师兄我并没有下狠手,毕竟能引你入道途,我便已经承了他们的情,又怎么会伤害他们呢。”
“出手也是为了减少麻烦而已,少主无需担心!”
“想来少主身上也是有信物的,应该是老和尚给你的,现在你可以看看,我已经以我手中这枚[优怜戒]发出了信号。”
“你身上那件信物,应该也有所感应吧!”
“就我的感应,那应该是老和尚的信物。”
听到这话,赵衍也有些发懵了,看来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或许眼前这人真就是全性所属,毕竟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表演的必要了。
至于他所说的老和尚,在赵衍回忆起来当初的二管家确实是个光头。
以前他只以为是因为二管家人到中年不由己,秃头了而已。
现在想想,二管家还真有几个若隐若现的戒疤呢!
而二管家最后往他身上塞的除了那一张地行仙的符纸以外,就只给了他那个如今被他挂在胸口的小玉佛了。
所以听到赵优这般言之凿凿的话语,此时的赵衍也有那么点相信夏优的话。
不过他此时已然被束住了双手,所以那玉佛他自然是没办法拿出来了。
可接下来,好像是为了与夏优那一枚花脸戒指感应一般,赵衍原本挂在胸口的玉佛竟然直接也冒出一抹闪亮的灰色光芒。
竟是直接越过了赵衍身上的衣物,映射入了赵衍的眼中。
而这一刻,赵衍才算是真的相信了眼前这个光头中年赵优的说法。
因为他现在想来,自家二管家那张地行符直接将他带到清远城肯定是有原因的。
毕竟那样直接跑了数百上千里的路程,总不至于只是让他逃离天师府的追捕吧!
故而当那一抹灰色光亮自自己胸口藏匿玉佛处发出的时候,赵衍也是直接说道。
“你真与家父相识,还有二管家怎么会是和尚?”
听到这话,夏优也知道自家少主应该确定他的身份了。
不过想了想自家少主那鸡贼的性格,他还是没胆子将赵衍直接放开。
他只是一边向着自己川清楼的房间走去,一边说道。
“家父?那应该说不上是你父亲吧!掌门在几年前便羽化了。”
“想来是那些家伙装的吧!让我想想,老和尚那个性格装父亲做不出来,毕竟当年他一直都是念叨四大皆空的。”
“老道士也不至于,那股子喜欢打机锋的家伙,也装不来一个已为人父的样子,毕竟管教孩童他那样子不够格。”
“那就只能是老儒生了,他那股子喜欢教诲他人的性子,用来管教小家伙倒是最合适,而且还跟掌门同姓,正好合适。”
“不过那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少主你只需要记住你的父亲叫做赵还真,是天底下独一份愿意为天下开太平的圣人即可。”
一边走着,夏优也在跟赵衍解释着。
而再一次听到赵还真这三个字,赵衍也若有所思。
因为他记得,当初那日他自湘西逃离之时,那个老道士和苗疆老太婆说的便是这样一个对他来说无比陌生的名字。
当初只是听了一下,现在再次出现在他的耳边赵衍自然也是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