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天侧头看着蓝羽，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从来就不懂她。

蓝羽的那个老祖宗会不会就是那个策划整个连环失踪案的主谋？蓝羽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罪犯家属？帮凶？还是别的什么？

祭品，自己之前的思路是正确的，陈招娣和秦爽是就是蓝羽口中的祭品，要用如此残忍血腥的仪式祭祀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天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这错从复杂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捋不顺，看着身边的女人，陈天希望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

如果自己有一天知道了真相，蓝羽和这个案件脱不了干系，自己会怎么做？陈天还真没想过，他不是多么的奉公执法或者原则性极强，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不过想到那两个被夺走母亲的孩子，他应该会伸张正义吧。

陈天想得头疼，不管了，只要蓝羽不帮她，老太婆就一定会亲自做什么，到时候多少会露出马脚，自己看好了蓝羽就好。

不知不觉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了，不知道聚餐时的小插曲最后什么结果，陈天随手打开了刑警队的办公群。

“哥儿几个，拿西瓜刀的老哥追上了么？”陈天问。

“那还能追不上，金队老当益壮，第一个给他按地上了！”每次这种事情，第一个跳出来的肯定是卷毛。

“前面那“大黄牛”呢？也抓住了？”

“大黄牛？哦！那丝袜裸体男啊，也逮住了，不过给叶子吓得够呛！”

这段儿明显是叶子不想想起的：“是我想不开，早知道这样我一女的就不跟着你们追了。”

“算他好运，碰到刑警队聚餐，不然小命就不保了，让人捉奸在床还能有好？”

有捉奸咦，这成功地挑起了陈天的八卦心理：“这么劲爆的么？卷毛快给我讲讲！”

“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班！都滚去睡觉！”金队长一声吼，热闹的氛围被打断。

“遵命，老大！”

“晚安，老大”

姜告：“金队长，什么时候把结账的钱给我。”

……

没人再说一句话，群里死般的寂静……

隔着屏幕，陈天都能感受到姜告的负面情绪，其他人一口没吃，这钱能要回来才怪了，这孩子只能自认倒霉，第一天上班就破财，还真是命苦。

时间不早了，还真该睡了。

陈天站起身，走到床前，一边收拾床一边对蓝羽说：“师父，我这屋子小，你睡床，我打地铺。”

“嗯，”蓝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黑灯以后，陈天躺在被窝里睡不着觉，那个老太婆果然还惦记着自己，他有什么呀？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值几个钱，自己身上的唯一的特殊之处就只有……那个系统了！

难不成她看上了自己这个系统里的老头儿，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黄昏恋？

“呸呸呸！你才要黄昏恋！你们全家都要黄昏恋！”系统老头儿突然蹦了出来！

“舍得出来了？”果然，能气走就能给他气回来，这么大岁数白活了，明显没有社会经验。

“哼！再不出来，老夫都要被你卖了，”系统老头愤愤地说。

陈天微微一笑：“严重了，那也要买的出去才行！”

“你你你你……！欺我太甚，走了！”

“别生气，闹着玩儿呢，我去过蓝羽家了。”陈天不再玩笑。

“老夫知道，蠢蛋一个，”系统老头鄙视道。

“非去不可，蓝羽被囚禁了。”

系统老头儿仿佛早就知道陈天会这么说：“所以说你是蠢蛋！谁去你都不能去，一个200岁的老不死，琢磨你不当玩儿似的！”

这老头儿说得对，自己一直处在劣势，老巫婆在暗处操控着一切。

系统老头儿突然话锋一转：“老夫差点儿忘了，你把手里的灵识点都换了吧，老夫要实体化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跳出来了？我不换，你现在就够讨厌的了，我不要你实体化！”还有这种操作么？不能让这个嘴贱的得逞，陈天想活得太平些。

老头儿恼羞成怒：“可去你的二大爷四表舅的外甥女吧！你给不给？”

“不给！”

“把刀还我！”

“怎么证明是你的？”

“……免费回答你一个问题”

早说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属驴的，磨磨唧唧，一点儿也不痛快。

问什么呢，机会难得，这老头儿大方的时候可不多，要好好珍惜，这个问题一定要问得精准，能套多少话套多少！

“我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系统？”

“突然？老夫见证过你尿床，看见过你和隔壁班王小花传纸条，你却说我突然？！哼，老夫现在才出来只是因为能量不足，怪只怪你是个拖延瓶，好不容易积累点儿能量了，全用在救你上了，啥都不知道！老夫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陈天算捅了马蜂窝了，系统老头儿多年的怨气一股脑的全发泄出来了。

这么久么？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从小到大，陈天在危急关头，眼中的世界就会变慢，每每都能化险为夷，为了合理解释自己的“超能力”，他开始学医，从没想过原来是这老头儿一直在帮自己，知道真相以后，陈天有点愧疚。

“那这次你怎么能完全苏醒？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在刘家村救了我以后出来的，照你说的，能量应该又消耗了才对。”陈天有点儿想不通。

“因为图腾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图腾！蚩尤听说过不？”

“是那个上古的神？”这个陈天是听说过的，除了佰草集，那些神的故事，是自己童年的另一部分。

系统老头儿难得认真起来：“那两个图腾是九黎部落的部落图腾，重点是当年蚩尤被轩辕帝打败后，他的血洒在地上变成了盐湖，而天空中的血变成了两面战旗，你见到的就是如假包换的图腾战旗！”

陈天震惊：“你说那个血红色的绸缎是战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明显么？这就是让我提前苏醒的关键。”系统老头儿故作深沉道。

陈天还是想不太明白：“这些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嘿嘿，这你就要问问你床上的那位大美人儿喽。”老头儿一阵坏笑，什么听都是不怀好意。

“蓝羽……”

“好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知道了。”陈天心中一笑，这老头儿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