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宴起身,匆忙离开了卧室。
逃过一劫的薄屿星从被子里钻出来,眨着眼睛,一脸茫然。
爸爸该不会找宸叔叔算账去了吧?
还好宸叔叔向来皮厚,心又大,应该能扛得住。
薄知宴攥着电话,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刚刚联系过黑市小黑,小黑那边至今没查到屿星的父母。只说了句对方来头挺大,他这边很难调查。
男人摸出一包烟,想了想,最终也没点燃。
他是很想去找薄知宸。
问问他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弟弟,从小和他生活在一起,算是他照顾长大的。
弟弟小时候长什么样,他很清楚。
一开始,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薄知宸和池声一样大,才21岁,想想怎么都不可能有个五岁的孩子。
可心里一旦有了这种假设。
他便发现屿星和薄知宸小时候,确实很像。
而且怕生的屿星,第一次见薄知宸时,就很热情。
难道是血脉天性?
男人到底还是压下了打电话的冲动。
问出孩子爸爸,就得找孩子妈妈。
拔出一根藤,带出一串瓜,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得不慎重。
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薄知宴重新回到卧室。
看着不知何时睡着的软软萌萌的小孩子,心生暖意。
给他掖好被子,关了台灯。
空调也调到了小孩子舒服的温度,这才悄悄退出了房间。
——
池声回到铂月酒店的总统套房。
把包一扔,横躺在了沙发上。
小黑正好发信息过来。
【这孩子的父母来头挺大,非富即贵,我很难继续查下去。】
池声猛地坐起来。
噼里啪啦的快速回复。
【很难查又不是不能查,继续查!】
【你告诉薄知宴了么?以后这种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黑:【为啥?】
池声:【因为我拳头硬。】
对方发来六个点。
池声就当他默认了,没再回信息。
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打开后,突然跳出来一条防火墙警告。
她手指卷着耳边的发丝,唇角勾起狂傲不羁的笑。
哦豁,有人在查她的IP地址?
那就随便让对方电脑中个病毒吧。
——
池声在酒店里住了一晚。
一早醒来,按时锻炼后,就去了餐厅。
昨天时间太晚,她没去找秦宥博士,便早上来餐厅碰碰运气。
池声寻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
一边吃饭,一边打哈欠。
她昨晚睡的并不好,做了个很乱很散的梦。
诸多记忆碎片交织在一起,模糊不清却又真实无比。
梦里的她不知为何受了伤,紧紧的抱着父亲的牌位。
很多难听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她看不清那些人,但却很心痛。
直到有一双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
坚定的说着,“别憋着,我给你撑腰。”
淦!
池声甩了甩脑袋,立刻停止回忆那些梦境。
她昨晚刚听程醉说过同样的话。
她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梦?
池声扒拉了两口饭,没怎么有胃口,勉强吃完了碗里的食物,准备离开。
一道身形正好从餐厅经过,匆匆进了电梯。
池声微挑眉梢,笑得格外邪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