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朱雄煐大笔一挥,徐辉祖晋武英军大都督。
统领武英军。
再算蓝玉给的征虏军两万五千精兵,总计三万人马。
监督着十多万草原部众西移五十里,筑城。
“武英左卫,建在这里,辉祖。”
朱雄煐微笑着,带着徐辉祖、蓝斌、王德并少许亲兵,骑马观景。
位置得天独厚,向西十里就是捕鱼儿海。
金矿就在附近无名小河。
半个时辰前,朱雄煐还饶有兴致,站在高台,对着草原的俘虏们开了动员会,加强他们的归属感。
“你们都是武英左卫的一份子。”
“也是我,大明帝国皇长孙朱雄煐的臣民,好好干,美好的明天属于你们。”
然后许下俘虏的个人待遇,全体俘虏们都高呼皇长孙万岁,让朱雄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徐辉祖骑术不错,他的枣红马始终保持匀速,在小跑的情况下,仅仅落后朱雄煐一线距离。
“大帅,您就要回京了么?”
徐辉祖话本来不多,但朱雄煐的安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独自统领叁万大军,他也是首次。
有点忐忑。
“还是那句话,不慌!孤的大都督。”朱雄煐打趣着徐辉祖,马鞭子向空中挥舞着。
“不是大明的大都督,是大帅的大都督啊!”徐辉祖不知如何接话,只好沉默了。
有点冷场,
安排这次巡游,朱雄煐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有些话,要说明白。
给自己的爱将打打气,这是必要的。
朱雄煐话锋一转,问起了徐辉祖家常。
“自洪武十八年,中山王老爷子逝去,现在已经三年了吧?”
徐辉祖点头,马速又慢了半分道:“是的。”
“你啊,都说你徐辉祖有乃父之风,我看你是稳重过了头!爵位三年未决,你以为是在等什么?”
徐辉祖心中大惊,策马缰绳险些脱手。
位者,御下有道。
这是朱元璋常给朱雄煐的课,这点小场面,朱雄煐心如明镜。
他明白为什么徐辉祖如此谨慎。
都三年了,朱元璋始终扣着魏国公爵位,未能落尘。
本来徐辉祖是庶长子,没机会。只好在五军都督府体系苦熬资历,想着军前效力,斩将夺旗,立功来改变处境。
被朱雄煐看了,直接从金吾前卫挖到了武英军。
朱元璋对待魏国公府那些破事,也颇有微词,徐达的正妻,一门心思等着嫡子徐增寿位。
但徐增寿,是个有名的纨绔。
吃喝玩乐,无所不通,
和徐辉祖比,就是荧星和皓月之别。
朱雄煐趁机为自己爱将进言,给徐增祖了句眼药。
“公爵乃国之重器,岂能轻授。”
这才让此事悬而未决,拖了三年!
“辉祖,这次你居功甚伟,估计不久,就能修成正果了啊。”
朱雄煐的话,让徐辉祖脑门气血翻涌。
“大帅的意思,我能袭爵?我能成为魏国公?我娘能得诰命”
“为什么不呢?孤的大都督。”朱雄煐反问道。
徐辉祖脸涨红,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口。
众人正好策马跑到金沙河畔,朱雄煐策马停住。
火候差不多了,封爵许愿完成了,该让徐辉祖认识清楚他肩的责任了。
“辉祖啊,武英左卫城,是武英三卫的第一座卫城,事关重大。剩下的武英中卫,武英北卫,暂时不用管,蓝大将军会协调。”
蓝玉威震四方,有不少东部草原首领已经遣使向大明乞降,形势一片大好。
“请大帅下令。”徐辉祖也郑重其事。
朱雄煐认真道:“一年,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必须把这座城建好,建牢。金矿要挖,卫城中的草原骑兵要成军。”
“知道为什么?”
徐辉祖不是酒囊饭袋,绣花枕头,稍加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大帅和大将军联手,覆灭北元,但震慑不了那头狼太久。”
“哦,那头狼呢?”朱雄煐要准确答案。
“鞑靼部落首领也速帖尔!”
如果不是朱雄煐截胡,北元末代大汗会死在也速帖尔部落。
朱雄煐大笑,又甩起了马鞭,策马往回跑。
徐辉祖的才能,实至名归。
“交给你了!蓝斌、王德,你们也和辉祖道别吧。”朱雄煐彻底放心了。
朱雄煐相信,摔打徐辉祖,最多三年,
大明就能收获一位熟悉草原的全才。
徐辉祖看着远离的朱雄煐,心绪澎湃。
大帅如此苦心栽培,怎能不感动。
“大帅,你放心!辉祖定不负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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