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正北的大楼,乃武英军首脑正衙,也是整个武英秘境最高建筑。
凡正三品正官,皆在此办公。
最顶层,乃黑脸大帅朱雄煐专用,没有别人。
严格参考大明应天皇宫最高建筑奉天殿的海拔高度三十五点零五米,合旧制十二丈。
稍有浮夸,
辅助水平陀螺仪,
往下挖了半层,才得偿所愿,不至于让言官吹毛求疵。
理所当然,虽然还是复古造诣,平地起的九层木质高楼,凝聚了这个时代工匠的智慧。
也许有铁钉,也许全是卯榫工艺。
无所谓!
皇长孙朱雄煐不在乎细节,他只要结果。
只可惜,传动电机还没出世,设计决对不可能有电梯间。
在下属面前保持仪态,云淡风轻爬九楼的朱雄煐压下强烈的拆迁欲望,在窗明净几的大会议室遥望苦哈哈的朱允熥全力跟着王德冲刺百米。
打了个哈哈,笑出声来。
电动有点难,涉及的基础科学太多,造个玻璃还是可以的。
毕竟大明的工部资料,早已覆盖了历时三千年的工艺。
天然苏打预热,配合石英石,很简单撒。
满满的大会议室,人头攒动。
“盛庸,给咱汇报一下孤离开这几个月,你们的进度如何!”
会议室将星攒动,
跟着徐辉祖留在漠北的大多都是勋贵亲贵子弟,而此时会议室中,帝王心术下都是草莽白身的孩子。
“禀大帅,去岁募兵五万,除骑军两万外,新兵步军三万大军,已经令行静止,如指臂使。求大帅出城检阅!”
这是盛庸的回复,野心勃勃。
士为知己者死!
自从军以来,官官相护,早已耗尽热情,在行伍间摸爬滚打的盛大将军两年前偶接皇长孙橄榄枝。
虽已凭本事官至指挥使,实际屁用没有,毫无用武之地。
洛阳纸贵,被现实压垮的他,
已然没有任何未来的他,咬牙接受了皇长孙好意,入武英军全情投入。
见面礼就是突破想象的毫无后顾之忧,老母在堂,十个手指戴满金银,并两六翡翠玉镯,妻封三品诰命,在闺蜜面前扬眉吐气,唯一的儿子入官学,起步就是禀善监生。
无奈只能效死。
仔细观察了解半年余,
在徐辉祖、蓝斌、王德看不的步军领域挥洒着他并不富裕的青春。
“哦?新兵可曾经检历天象雷鸣?”朱雄煐不是傻逼,细节满满。
募兵有原则,
这不是时代局限,是不二铁则。
良家子弟,推三代无作奸犯科劣迹。
这句话看似容易,实则耗了武英体系不少钱财。
但,
值得!这是皇长孙的看法,无人敢反对。
淳朴,
善良,
才是令行静止的基础。
论拔刀,老实人才更可怕!
武英成军基础,
从来就不会考虑地痞、兵油子,看似咋咋呼呼,遇事四散而退。
唯一局限就在于是否能让这些良家子,领略武英精髓,铁血无惧生死的大恐怖。
朱雄煐漫不经心,保持的丝毫不差,千里镜下正好看见小胖子力有不逮,趴在赛道仰天喘气。
隐约间一根筋的王德在旁大声咆哮。
“是,大帅,早已按大帅所著预科,新军步兵全额通过生死大限,如有误,请斩我头!”
“起来啊!弟弟。”
暗自给朱允熥遥相打气的大明洪武皇长孙、武英军魁。
仿佛给毫无作为的小胖子注入了一只强心针。
早已不成军容的肥胖小腿,不服气的本能积蓄了力量,向瞪起腿,
虽无鲤鱼打挺之像,
但也自成英武,未来的武平王朱允熥从来不是软蛋。
两米大汉王德的咆哮无法阻止小胖纸,反而提振了他的自尊心。
他,
站起来了,
继续向着终点,蹒跚跑去。
“哈哈,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朱雄煐的期待得到了现实具像,很高兴。
收起千里镜,递给盛庸。
拍拍盛庸的肩膀,无厘头来了句,“孤的弟弟,可以吧!”
“啊?”
盛庸一脸疑惑,但少言寡语的他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抬眼望去,
皇嫡次孙朱允熥已经完成指标,在终点大口呼气,王德在旁拿着大扇子,死命扑腾。
“大帅的弟弟,果然不同凡响!”
憋了半天,盛庸才诺诺回言。
还好,
朱雄煐对盛庸,没有猜忌之心。
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这样撒,拍马屁,你不行,孤还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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