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八章:蛮夷王子上朝,赦免真琏伽?(1 / 1)帅帅辛普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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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阳升起。

一缕暖阳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

鱼幼薇嘤咛一声,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婀娜娇躯尽显。

随后,习惯性的喊道。

“彩儿。”

声音响起不久。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洗漱用的水盆和脸帕。

“姑娘,你醒了。”

说话间,彩儿一脸促狭笑意的看着她。

察觉到她的笑不对劲,鱼幼薇有些疑惑,接过递来的脸帕同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这妮子这样看我干嘛?”

听到这话,彩儿笑意更甚。

“姑娘。”

“你真不记得了?”

彩儿开口说完。

见鱼幼薇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故意用调笑的语气帮她回忆昨晚的事。

“苏长歌!你不许走!”

“喝!”

“求求你,继续陪我喝!”

“不要走,就在这陪着我行不行。”

“你觉得我好看吗?”

“苏长歌,我跳段舞给你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伴随彩儿揶揄的声音响起。

鱼幼薇像是找回了那段失落的记忆,瞬间露出一脸的羞红色。

昨晚自己好像喝醉了,一直拉着苏公子不让他走,而且还求着他看自己跳舞,然后...然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

鱼幼薇两只手捂着脸颊。

心里一阵娇羞。

正此时。

彩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姑娘,你知道吗?”

“昨晚你跳舞,跳着跳着就倒在地上,还是苏状元把你抱回房间的。”

“不仅如此,苏公子还守了你整宿。”

“直到半刻钟前才离开。”

彩儿继续说着,帮自家姑娘填补昏睡之后那段空白的记忆。

听到声音,鱼幼薇开始脑补苏长歌抱着自己的画面,娇羞的脸上露出几分甜意,觉得昨晚那壶灵酒喝的真值。

虽然没有灌醉苏长歌。

但没想到。

灌醉自己之后居然反而效果奇佳。

心念至此,鱼幼薇突然萌生出立刻去找苏长歌表明心迹的想法。

不过这想法很快就被她打消。

觉得太唐突。

对方抱自己回来,守自己一整夜,也不能说明心里就喜欢自己。

毕竟从始至终。

苏长歌都没对自己说过什么情话。

“罢了,先这样吧。”

鱼幼薇摇了摇头,

觉得还是先保持这个攻势。

等苏长歌露出喜欢自己的痕迹之后,自己再表明心意。

正当她心里如此想着。

彩儿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家姑娘。

不理解她为什么一下露出娇憨笑容,一下叹气,一下摇头,

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府邸。

苏长歌坐在大堂用膳。

虽然彻夜未眠,但可能是灵茶和灵酒的缘故,精气神还不错。

就是昨晚用浩然正气镇压鱼幼薇有点累。

这妮子酒品是真的差。

喝完之后不仅胡言乱语,而且跳舞就跳舞,还差点灵力外泄。

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用浩然正气镇压,估计百花楼都要被这妮子给霍霍掉,而且怕她再闹出事,自己还守了她一整宿。

心中如此抱怨。

苏长歌心情却很不错,想起昨晚鱼幼薇醉酒后的舞态,唇角微微扬起。

直到一阵声音从门外响起。

“夫子!”

“昨夜跟师娘过的怎么样?”

沈福挺着大肚子,宛如功臣一样走过来,脸上满是夸夸我的神色。

不远处的管家王伯听到这话,眼中先是一惊,而后满脸笑意,难怪二老爷彻夜未归,早上心情又如此好,原来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

二老爷也确实是时候该成家了。

如此想着,王伯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老爷。

而此时,看到沈福还敢过来。

苏长歌笑意更甚。

站起身向着他走过去,笑道:“沈福,为师传伱的武艺练得怎么样?”

“为师新有所得,再传你几招。”

沈福:???

下一刻。

苏府内响起一阵惨叫声。

良久过后,沈福在墙角扎着马步,汗如雨下,整个人都在颤抖。

“夫子,弟子错了还不成。”

沈福欲哭无泪的说道。

“错在哪了?”

苏长歌开口,手里拿着根小竹竿,纠正沈福的姿势。

“弟子...”

“弟子不该叫师娘鱼姑姑。”

沈福想了想,大概就只有这个可能,夫子才会惩罚自己。

听到此话,苏长歌笑了笑。

“再站一炷香时间。”

“啊?”

沈福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但想到自己把师娘叫老了,被罚确实应该,于是也就硬撑着。

同时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情报送到赵恒等人手中,让他们知道师娘是夫子逆鳞,宁得罪夫子,不得罪师娘。

很快。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苏长歌发话后。

沈福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以后每天都这样站半個时辰。”

“不许偷懒。”

苏长歌开口,端来一碗补药放在椅子上,等沈福缓过来喝下。

他让沈福蹲马步,当然不完全是报复他上楼抽梯,还有就是让他多运动,调养好身体,免得将来黑发人送黑发人。

大晋钱庄和未来要成立的商部。

苏长歌还指望沈福接班。

“知道了,夫子。”

沈福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太胖,需要持之以恒的清减下去。

很快,恢复过来的沈福站起来。

咕噜咕噜喝下补药。

疲惫的身子虽然没有瞬间变好,但精神却比刚才好多了。

“搽下脸,然后我们出发。”

苏长歌开口。

扔了条脸帕给沈福擦汗。

“出发?夫子,我们去哪?”沈福用脸帕随便擦了擦汗,开口问道。

“先去找太子殿下。”

“然后是卫国公和信国公。”

苏长歌没想着自己去联系那么多人。

勋贵们交给两位国公就行。

老皇帝那边则是太子去说,文官集团当然是兄长负责。

至于那些没被拉上的,比如说丞相一伙,本来就是政敌,属于不需要团结的敌人,因此也就没必要去理会了。

“嗯。”

沈福点头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两人坐着马车去找太子。

太子在听完钱庄的计划。

赞赏苏长歌几句后,一脸兴奋的跑进宫去找皇帝商量。

而老信国公和卫国公虽然不懂钱庄存款这些,但听到能给勋贵带来利益,而且陛下和太子也参与,于是果断答应下来。

毕竟陛下都在这里。

别说还有钱赚,就算没有回报,为表忠心,肯定也要入伙意思意思。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

苏长歌让沈福回去。

明天陪自己在皇都内挑选钱庄地段。

之后几天还要和工部官员交接,以及从户部征用一批账房先生过来。

不仅如此。

中间还要抽几日去太学院教书。

不能完全放养赵恒他们。

起码要布置课业,让他们充分享受到做学生的快乐才行。

另外,太学院学子们在践行知行合一、致良知,作为心学一派的头头,苏长歌自然抽些时间,为他们答疑解惑。

而就如此。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

一日。

皇都某家酒楼内。

苏长歌带着沈福正准备用午膳时。

一群身披兽皮的人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身穿儒衫的读书人。

看到这一幕,沈福眼中有些好奇。

“怎么会有如此多蛮夷?”

沈福小声问道。

不只是他,周围的食客也在小声议论,眸中满是好奇。

皇都作为大晋京畿,蛮夷胡人自然不少见,但几乎都是商人,穿着不会如此粗犷,更不会成群的聚在一起。

众人正思索着。

一道狠厉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

“二十斤熟牛肉,一整只烤羊,菜谱上的菜都上一样。”

为首的大汉开口喊道。

“抱歉,几位客官。”

“朝廷有规矩,不允许宰杀耕牛,本店没有熟牛肉。”

掌柜面色有些为难的说道。

对方这伙人身强体壮,一脸凶相,他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但耕牛受朝廷管控,不允许宰杀,虽然偶尔有几只意外死亡的,但那也很快送到权贵府上,他这种小酒楼哪会有。

而此时,听到没有牛肉。

大汉瞪大了眼睛,神色凶狠的盯着掌柜,大声吼叫道。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大汉声音犹如雷震一般。

酒楼内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跳,仿佛可以预见等下对方动手。

但就在此时。

跟在蛮夷身边儒衫读书人突然开口。

“拓木,冷静点。”

“别忘了四王子让我们别惹事。”

读书人出声劝说。

听到这话,大汉脸上露出不忿之色。

很是鄙夷的瞥了眼读书人。

但似乎想到什么,想发怒却强忍了下来,然后神色不悦的坐回位子上。

而读书人见大汉没惹事,吐了口长气,转身看向掌柜,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多烤几只羊,别饿着我几位兄弟。”

说完。

读书人回身与蛮夷坐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食客们顿时有些好奇起读书人与蛮夷之间的关系。

沈福同样也不例外。

读书人向来鄙夷粗鲁莽夫,更别说是身披兽皮的蛮夷武夫了。

但这群读书人却和蛮夷混在一起。

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此时,苏长歌注意力全在读书人口中的四王子身上。

若是他没记错。

这次过来和大晋谈判的,就是蛮夷首领的四儿子托托木。

难道对方就已经到了皇都?

就在苏长歌如此想着时。

此刻,承天殿内。

文武百官齐聚,老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太子作为储君站在台阶上。

突兀间,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

“宣外族使臣觐见!”

伴随声音落下。

不多时,一个三十刚出头,蛮夷打扮的壮汉跟在太监身后进殿。

“托托木拜见大晋皇帝陛下,愿圣上万寿无疆。”

托托木对老皇帝拱手深拜。

“免礼。”

看着托托木,老皇帝语气温和,而后再次开口。

“尔等不是说好要四十日才抵达皇都的吗?为何昨夜便匆匆赶到,如今这才过了十几日罢了。”

老皇帝出声问道。

听到此话,托托木回答道。

“启禀陛下。”

“托托木得知我王族子弟真琏伽触犯律法,关押在牢狱之中。”

“他虽罪有应得,但乃我王族同胞。”

“我岂可袖手旁边。”

“因此,我特地星夜兼程赶来。”

“只请陛下看在我王的面子上,赦免其罪,放他出来。”

托托木开口,语气恭敬的请求道。

原本他得知此事后。

他准备像以前一样借势威逼。

但听到丞相传来的消息,以及身边幕僚的劝说,他决定示之以柔。

同时,他之所以开口请求。

也不完全因为真琏伽是同族的关系。

而是真琏伽的家族,虽然只是王族旁系血脉,但却有着不俗的实力。

若能收为己用。

对他竞争王位有不小帮助。

而此时。

就在托托木声音落下的一刹那。

丞相秦辅身后的左都御史站了出来。

“陛下,托托木王子星夜兼程赶到此处,代表的又是草原王庭。”

“而且真琏伽已被拘禁十三日,再过两日就该放出来。”

“看在两国邦交的面子上。”

“臣以为,应当酌情赦免真琏伽之罪,免除杖责并提前释放。”

左都御史开口提出自己的建议。

听到此话。

老皇帝面色平淡,不知道心中如此想。

而就在这时。

苏子由站出队列,开口说道。

“陛下,臣以为不可。”

“真琏伽之罪,数万百姓众所皆知。”

“既然对方已经认罪伏法。”

“若是此时放出来,律法不严,随意赦免,百姓们恐会心生不满。”

苏子由出声反驳。

弟弟不惜自首也要把人送进去。

虽然就剩两天和三十仗,但对方欺辱大晋子民,完全是罪有应得。

凭什么得到特赦?

抱有如此想法的不只是他,老信国公也站了出来附和。

“陛下,如左都御史所言。”

“老臣以为,既然还有两日就刑满释放,也就不在乎赦免不赦免。”

“没必要为此小事而影响律法公正。”

老信国公开口。

没有谈民怨。

而是直接套用对方的理由。

你说再过两日就放出来,提前赦免也无妨,老夫就偏偏反着来。

同时将话题扯到律法的公正上。

一时之间。

刚才为托托木说话的御史,瞬间像是吃了只苍蝇,面色有些难看。

只能将目光投向老皇帝。

期待他能采纳自己的建议,莫因这点小事影响两国之间的邦交。

而这时,听完朝臣们的话。

老皇帝缓缓开口道。

“托托木王子,我大晋一向律法公正。”

“真琏伽既然是罪有应得,就应当按律法处置,岂可轻易赦免。”

此言一出。

托托木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他没有想到,大晋皇帝居然这点面子都不给他王族。

不就是调戏一个少女,欺辱一名学子吗?

这算什么事?

在他那,王族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随便杀一两个牧民取乐。

也没人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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