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一章:两国联姻,永世修好,化戾气为祥和?(1 / 1)帅帅辛普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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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胜。

很快就在皇都内传开。

街头巷尾,百姓们眉飞色舞的谈论此事,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毕竟这件事关乎大晋荣辱。

如今大获全胜,自然值得好好庆祝。

而与此同时。

阵亡将士的抚恤银也已经下来。

还有之前许诺的赏赐。

这笔钱自然没人敢去贪污,全部完完整整的落在阵亡将士家人手上。

一处泥泞的窄巷内,与外界的欢快气氛格格不入,哀沉的唢呐声响起,苏长歌带着霍从文穿过巷子来到一处小院。

院门是敞开的。

一尊漆黑的棺椁摆在堂前,白色狭长的丧幡在风中飘动。

一个身穿丧服的女人站在灵位旁,怀中抱着刚出生数月的婴孩,面容悲恸憔悴,她丈夫为国捐躯,死在了战场上。

看到这一幕。

苏长歌心情有些沉重。

秦大虎。

自己记得他的名字,在那日点兵的时候,第一个喊的就是他。

当时他儿子刚满月不久,甚至连名字都没想好,可现在,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儿子,也没办法为他儿子再取名。

而这一切。

皆是因为外族蛮夷上门挑衅羞辱。

苏长歌抬步走到灵前。

“这位公子,你是大虎生前故友?”

秦大虎遗孀看着面前俊朗不凡,锦衣华服的青年,眸中露出惊讶之色。

他家大虎就是个莽夫。

从未听他讲过,认识哪家的权贵公子。

“嗯。”

苏长歌轻轻点头。

见状,秦大虎遗孀面色一缓,拿过三柱细香递给苏长歌。

“承蒙公子登门为亡夫吊唁。”

“应该的。”

苏长歌接过三柱清香。

看向棺椁前漆黑灵牌上写着的秦大虎,躬身深拜,将香插在坛前。

“秦兄,一路走好。”

苏长歌开口,语气陈恳真挚。

随后起身,目光转向秦大虎的遗孀,瞥了眼怀中几个月打的孩子。

从袖中拿出一张五千两银票,缓缓说道:“嫂夫人,秦兄是为国而死,是我大晋的英雄,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若是将来遇到麻烦,可以到吏部尚书府邸来找。”

苏长歌将银票塞入秦大虎遗孀手里。

这是陛下赏赐的金银。

但他并不缺钱。

所以将黄金兑换成银票,分到阵亡士卒家属,和重伤残疾将士的手中。

也算是自己一点心意和补偿,让他们下半生能好过一些。

“公子,这怎么能行。”

“朝廷已经发下了抚恤银,足够我母子二人过活的。”

秦大虎遗孀推辞道。

“就当是给小孩子的满月钱吧。”

苏长歌看向一脸笑意,对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的孩子。

说完之后。

转身就要抬步走出院子。

“公子且慢。”

秦大虎遗孀出言喊住,说道:“大虎生前一直想给孩子取个好名字。”

“奈何妾身没读过书,目不识丁,公子是亡夫故友,若是不嫌弃,妾身想请公子为这孩子取名,全了亡夫生前遗愿。”

声音响起。

苏长歌停住要走的脚步。

沉思一番后说道。

“就叫秦义吧。”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秦兄是为了国之大义而征战沙场。”

“取名为义,乃望此子继承其父大公正直之义,日后以此义护其行。”

苏长歌解释取名的含义。

“秦义...”

“谢过公子赐名,还未请教公子名讳,将来好教孩子知道恩人是谁。”

秦大虎遗孀眼前一亮,她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认识几个字,更不知道苏长歌那几句的含义,但读书人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也因此,对这个上门送钱,又为孩子取名的公子心存感激之情。

“恩人不敢当,在下苏长歌。”

苏长歌报出自己名字。

“苏长歌...”

秦大虎遗孀闻言怔了一下。

她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

“嫂夫人。”

“苏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长歌微微拱手,而后便带着身边的霍从文前往下一家。

闻言,还在回想的秦大虎遗孀点了点头,直到下一位宾客登门,焚香吊唁之后,她问道:“你知道苏长歌是谁吗?”

声音响起。

来此的宾客愣了一下,而后说道。

“苏长歌?”

“嫂夫人问这个干吗?”

“这可是当朝状元,享誉整个大晋的君子,之前的天地异象就是他引动的。”

宾客语气无比敬仰的说道。

“当朝状元...”

“那位公子难道是苏状元?!”

秦大虎遗孀有些心惊。

她没想到如此显赫的人物,竟会亲自到陋巷中来吊唁亡夫。

随后,她握紧手中银票,看了眼怀中孩子,莫名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但缓过神来的她,脸上很快多出一抹喜意。

苏状元可是当世大贤。

夫君要是知道他亲自为孩子取名。

九泉下肯定会感到高兴。

“小秦义,你一定要快快长大。”

“将来做个像你父亲一样报效国家、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报答苏状元的恩德。”

秦大虎遗孀对着襁褓中的儿子念到。

.......

鸿胪寺内。

托托木狂躁无比,发泄似的砸毁面前所能看到的一切东西。

一群读书人站在门外。

听着里面动静,没一个敢在此时进去。

没过多久。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见状,洪畴小心翼翼的上前敲响房门。

“四王子,在下有一策,或许能助您脱离目前困局。”

话音落下。

房间内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进来。”

“是。”

洪畴应了一声,推开房门走进去,看到遍地桌椅、瓷器的残骸。

紧接着,嘭的一声房门关上,托托木出现在他面前,眼神冰冷,狠厉的说道:“若你这次的计策再没有用,本王必杀了你。”

此言一出。

洪畴看着面前杀意凛然的托托木。

心中也有些怕了。

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

“王子,之前在下的计策没问题,只是错估了苏长歌和大晋的实力,可这...”

“再废话现在就杀了你。”

托托木冷声说道。

现在自己一败涂地,作为首席幕僚,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当然有!

虽然最后战败不怨他。

但要不是轻信了这家伙的计策。

自己就不会屡次三番的被苏长歌打脸羞辱,踩在脚底下摩擦。

更何况,他每次都说有绝对把握,但偏偏每一次都失败,而且还败的很惨,这就让托托木很气,身边尽是这样的废物!

“是,是,这就说。”

洪畴闻言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王子,您这次来的任务是和谈。”

“大晋势颓,肯定不敢主动开战。”

“必然同样倾向于和谈。”

“咱们可借助这点,许诺二十万头牛羊,一万匹战马作为聘礼,迎娶公主。”

“如此一来,虽然不能让大晋让纳贡岁币,但却可以缔结和亲之约,也算是不枉此行,可汗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您。”

洪畴有些谄媚奉承的说道。

听到这话,托托木脸上露出愠色。

“本王哪来的牛羊和马匹做聘礼?”

“而且就算是有,大晋一个公主也根本不值这么多东西!”

“洪畴,你莫非在戏耍本王!”

洪畴抽出佩刀,寒光一闪。

刀瞬间架在洪畴脖子上,只要他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下一刻就送走他。

洪畴感受到脖颈处冰凉的触感,咽了咽口水,强笑道:“王子,王庭本来就是想稳住大晋一时,撕毁和约是迟早的事。”

“咱先把公主搞到手,与可汗交差。”

“再拖大晋两三个月。”

“等王庭平定内乱,也就没必要再虚与委蛇,大举挥军南下。”

“到那时,就是您洗刷耻辱的时候!”

洪畴开口,自信满满。

这一次,就算苏长歌的文采再如何好,再怎么上蹿下跳的折腾。

可在草原王庭的大势面前,他根本无力反抗,毕竟大晋最重要的是稳定朝局,在无必要的情况下,绝不会对草原开战。

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再许以重利。

大晋必然会选择牺牲一位公主换取和平,以及许诺的牛羊马匹。

想到这。

洪畴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

早早的就投效明主。

就算惨败数次,依旧无关痛痒,等到将来王师南下,自己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有时候选择比实力更重要。

苏长歌再强,也强不过这天下大势。

而此时,托托木听完洪畴的计策,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精光。

这确实是一条妙计。

空开白话就能哄骗大晋送公主和亲,以及诸多陪嫁之物。

如此一来。

父汗也不会过多责怪自己。

“我这便去找大晋皇帝。”

托托木开口,立即就准备动身进宫,求见老皇帝促成此事。

但这是,洪畴却伸手拦住了他。

“王子不要着急,这件事您无需亲自出马,在下建议您去拜访秦相。”

“为何?”

托托木有些不解。

“秦相在大晋位高权重,又深谙朝堂局势,他来说这话,此事必成。”

洪畴一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样。

见状,托托木决定再信他一回。

于是立即动身前往相府,将免除岁币,请求和亲的事告知秦相。

至于说欺骗。

不暴露之前怎么能叫欺骗?

.......

翌日,朝堂上。

文武百官正就与蛮夷谈判一事商谈。

“陛下,如今我们大获全胜,之前那些岁币和亲之事都可以免了。”

“蛮夷再不敢轻视我大晋王朝!”

“臣以为应该携此胜之威,乘胜追击,出征收复燕云十六州!”

“对对,出征燕云,收复失地!”

武将勋贵们一个个高喊着,这还是他们这些年第一次如此有底气的说话。

但就在这时。

几声嗤笑声从旁边传来。

“莽夫就是莽夫。”

“草原王庭占据战略要点,你们出征燕云只能是半途而废。”

“更别说,国库目前空虚,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场大战消耗,现在与蛮夷作战,百害而无一利,非智者所取也。”

几名官员开口讥讽。

感到受辱的武将一个个涨红了脸。

有人不忿的出声喊道。

“打都没打,你怎么知道出征燕云是半途而废?”

“一旦收复燕云,不仅占据地利,而且有了马场,对我大晋乃是天大的好事,从此以后都不用在担心蛮夷南下劫掠!”

声音响起。

一名官员站出来昂起头说道。

“若是尔等敢以全家性命保证一定收复燕云之地,老夫绝不阻止此事!”

此话一出。

武将勋贵们集体陷入沉默。

用全家老小的性命来保证一定收复燕云失地?这谁敢这么做啊!

毕竟战事无常,不到最后一刻。

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也就在这时,老皇帝开口了。

“肃静!”

一时间,众人纷纷噤声。

老皇帝扫视一眼后,出言道:“出征燕云的事暂且不提,今日商量的是两国和谈事宜,诸位爱卿可有何建议?”

话音刚落。

一直缄默不言的丞相秦辅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

听到这话,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秦辅,想知道这位主和派领头人想说什么。

老皇帝也轻轻颔首,示意他说话,虽然因为屡次帮蛮夷说话的缘故,他对秦辅有些不喜,但朝堂之道在于平衡。

主和派的人怯懦不假。

可要全是说干就干的莽夫武将,大晋这架马车也走不远。

“陛下,我大晋在两国比试中获胜。”

“乃是天大的喜事。”

“臣主张,应挟此大胜之势,废除草原王庭提出的每年纳贡岁币条件。”

秦辅一脸正色,言辞振振。

但在场众人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他这句话里的潜在含义。

提议废除岁币。

可却对和亲只字不提,这摆明是要继续送女和亲!

下一刻。

苏子由站了出来。

“敢问丞相,那和亲一事呢?”

“自然是要继续。”

秦辅面不改色的说着,语气平淡。

霎时间,整个朝野都炸锅了。

武勋们怒从心起,无比气愤的看向秦辅,出言问候他的家人先祖。

“奸相!你就是条断脊之犬!”

“我军大胜,凭什么还要与蛮夷和亲,他们那群禽兽之邦也配!”

“狗一样的东西,蛮夷是你爹嘛?如今我们胜了,你竟然还要送公主和亲,你到底是我大晋臣子,还是蛮夷的臣子?!”

“老子糙你娘的。”

“......”

在老信国公和卫国公的带头下。

武将们对秦辅的家人祖先,进行了热情又不失友好的问候。

但奈何秦辅就像没事人一样站着。

而他这态度,也让不少脾气比较爆的武将更加恼火。

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讲道理。

老皇帝看着这一幕,没有出来阻止,他也觉得秦辅刚才之言太离谱。

我大晋的军队战胜了蛮夷,而且还是大获全胜,结果依旧要给蛮夷送女和亲,这是什么道理?真当大晋软弱可欺吗!

若蛮夷拒不退让。

那大可率军过来领教我大晋的兵锋!

而就在这时。

秦辅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

“和亲一事,关乎两国和睦。”

“比试中大获全胜,对我大晋自然是好事,但草原王庭乃是友邦。”

“这一战他们牺牲了两百名士卒。”

“臣以为,当对其恩威并施,才能令其不滋生怨气,并以此彰显我大国气度。”

秦辅还想说下去,但却被苏子由打断。

“我大晋的阵亡了二十二名将士,怎么不见秦相站出来说话?如今反倒关心其蛮夷的士卒了,这份胸襟当真宽阔。”

苏子由冷嘲热讽道。

自己弟弟还在慰问阵亡将士的家属,这里就有人关心蛮夷士卒。

这算什么道理?

蛮夷的命难道就更值钱吗?

说句不好听的。

你是大晋的丞相,就算蛮夷全死绝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们皆是为国捐躯。”

“本相对他们的死深感沉痛哀悼,但他们身为将士,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而且朝廷也拨下了抚恤金和赏赐。”

“他们的家人会为他们感到光荣。”

“更何况,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两国和谈,苏尚书莫要在这转移话题。”

秦辅严词正声的说道。

然而,殿内武将看向他的眼神,却多了一抹愤怒至极的怒火。

“你特娘的算什么东西?”

“也配谈光荣?”

“什么叫身为将士死在战场上是死得其所,将士们就活该战死沙场吗?”

老信国公指着秦辅的鼻子怒骂。

战死沙场死得其所这句话。

将士可以说,将士的家属遗孀可以说,但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而此时,见秦相被一群人围攻。

御史们插了进来。

“难道不是吗?”

“文人治国,武将安邦,为了保家卫国而死,这不是死得其所是什么?”

闻言,武勋们不甘示弱。

“一群狗样东西。”

“怎么不见你们去为国捐躯?”

霎时间,骂声阵阵。

武将和文臣之间乱作一团,两方指着彼此互喷唾沫,问候各自祖宗。

也就在这时。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肃静!”

老皇帝冷喝一句。

随后见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看向文臣,“朝会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此言一出。

接触到视线的文臣纷纷低下头。

“臣等失言。”

“还望陛下恕罪。”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无比忐忑,陛下这摆明就是站在武勋那边了。

“罚俸两月,以示惩戒。”

老皇帝淡淡说道。

闻言,刚才还在叫嚣的文臣虽心有怨言,凭什么只罚他们,但却不敢再说话。

像是焉了的黄瓜一样。

而见声音停歇,秦辅这才出声道。

“陛下,这一仗两国皆有损伤,戾气太重,恐因此结下仇怨。”

“臣之所以提议于王庭联姻。”

“乃是想化戾气为祥和,消弭怨恨,让两国重归于好,不动干戈。”

“而且据托托木王子所言。”

“为了迎娶我大晋公主,王庭愿以二十万头牛羊,一万匹战马作为聘礼。”

“不仅如此,他们还承诺,倘若答应联姻一事,从今以后,草原王庭的部落,绝不会再跨过边境劫掠我大晋的百姓。”

“正因如此。”

“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答应与王庭联姻,送公主和亲,此事对我大晋百利而无一害,”

秦辅掷地有声的说着。

将托托木许诺给他的条件全说了出来。

老皇帝听到这话,神情微变。

原本不想嫁女和亲的他,此刻有些动摇起来,毕竟蛮夷许诺的东西太多了。

大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和战马,若是再给大晋二十年,不,只要五年时间,他就可以保证国力强盛到与蛮夷一战。

一万匹战马。

他更是可以组建两只精锐骑兵。

而这一切。

只需要嫁一个女儿。

站在父亲、国家荣辱,甚至是个人感情的角度,老皇帝极其不想答应此事。

可他是皇帝,肩挑大晋江山社稷,统御治下无数百姓,他必须要站在天下的角度思考,嫁一个女儿就能换来如此多东西,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条件。

但就在这时。

苏子由的声音突然响起。

“还望陛下三思!”

“和亲一事关乎我大晋荣辱,此战既胜,哪有胜者与败者和亲的道理!”

苏子由开口大喊道。

弟弟为了阻止岁币和亲做了那么多努力,好不容易战胜蛮夷。

结果现在还是要与蛮夷和亲。

凭什么?

那些阵亡的士卒岂不是白死?

弟弟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而苏子由的这番话,也立即得到诸多武将点头呼应。

可此时。

秦辅突然语气高亢的怒骂道。

“尔等住口!莫非你们真要看到两国打起来才高兴吗?”

“如今在将士们的浴血奋战下,草原王庭已经主动退让,不再言岁币之事,而且更是愿以聘礼,迎娶我大晋公主。”

“比当初不知要好多少!”

“难道尔等非要连半步都不肯退,逼蛮夷挥军南下,决一死战吗?”

“若真如此,你们知道要死多少百姓,牺牲多少将士吗?”

“这些你们都不关心,你们只关心自己的军功,只关心国家的荣辱,却半点没有为天下百姓,为大晋江山社稷考虑!”

秦辅怒气腾腾,理直气壮的骂道。

刹那间。

武将勋贵们都陷入了沉默。

虽然不认同这番话。

但站在天下百姓和江山社稷的立场来看,现在的确不是与蛮夷决战的时机。

也就在这时。

纠结良久的老皇帝做出了决定。

“既然草原王庭愿与大晋结为姻亲,永世修好,朕亦非不近人情之人。”

“朕决定答应此事,并在十五日后...”

“昭宁公主出嫁王庭。”

老皇帝站起身,宣布自己的决定。

他虽然不怕蛮夷挥军南下,但不代表他就要与蛮夷结成仇敌,殊死一搏。

眼下有一个机会,可以为大晋争取喘息的机会,可以让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可以稳定江山社稷,他没理由弃之不顾。

“父皇,不可啊!”

太子挺身站了出来劝阻道。

闻言,老皇帝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有的只是一点无奈。

坐在龙椅上,看似执掌天下大权。

但很多事却是身不由己。

“皇儿,你跟苏长歌待久了,也开始变得意气用事起来。”

老皇帝站起身,一只手搭在太子肩膀上,沉声道:“记住,为帝者,不论何时,都要以江山社稷、天下万民为重。”

“另外,记住这次和亲的屈辱。”

“总有一天,等大晋在你的手上强盛起来,要将这一切都讨还回来!”

说一千,道一万。

这一切还是因为大晋不够强。

若是够强,他又何须在两难中做出抉择,直接出兵打服蛮夷就行!

而听到父皇的这句话。

太子张了张口,想继续劝父皇不要答应和亲,但话卡在嗓子里却说不出来。

江山社稷,天下百姓。

这八个字压在身上太重太重了。

让他根本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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