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早早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声音低低地朝着苏晚晚道：“他人很好。”

“所以你……”苏晚晚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促狭的光芒。

“我和他，不可能的。”姜早早知道沈云钰还在门口没有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缘分的那种不可能，知道吗？”

苏晚晚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但终究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姜早早眼眸里的神情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蜡烛上燃烧的火苗，时不时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门外的人似乎站了很久，然后终于默默地离开了。

姜早早看着自己的房门，眼眸微红，然而等她再转过头来，已经神色如常地看着苏晚晚道：“说吧，这么晚跑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苏晚晚想了想，便把自己地狱级难度的任务告诉了姜早早，顺便还说了一下自己已经给慕容风喝了一整瓶忘情水，但任务还是没有完成的事实。

姜早早听着她的话，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晚晚，你知道这世界上的红线都是怎么产生的吗？”

“知道啊。”苏晚晚点点头道：“世人的红线都是月老牵起来的。”

姜早早听着她的回答，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说的不对吗？”苏晚晚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也对，也不对。”姜早早站起身来，从柜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把小剪刀来，走到蜡烛跟前，将已经燃烧了许久的蜡烛芯剪断一截之后，转过头来朝着苏晚晚问道：“那你知道天庭一共有多少月老吗？”

苏晚晚愣了一下，然后歪着脑袋掰着手指，细细数了数，迟疑着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我见过的月老总共也就十几位吧。”

“那你知道凡间有多少世人吗？”姜早早又继续问道。

“大约几千万？”苏晚晚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地朝着姜早早道：“墨国大约一千多万吧，还有另外几个国家，人口应该和墨国差不多。”

“那你觉得十几位月老给几千万世人牵红线，牵得过来吗？”姜早早放下手中的小剪刀，走回到苏晚晚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苏晚晚愣了一下，“好像确实牵不过来……”

世人千千万，就算十几位月老不眠不休地牵红线，也不可能给所有人都牵上红线。

更何况她明明看到那些月老都悠闲得很，只有每年任务考核的时候，才会认认真真地工作一段时间，努力将红线牵好，等到考核一过，就又开始四处遛弯，下棋，逗鸟、钓鱼去了。

“所以，忘情水虽然是个好东西，但并不是对所有的红线都有效的。”姜早早伸手捏了捏苏晚晚的脸蛋道：“你应该先弄清楚，红线都是怎么产生的。”

“那红线是怎么产生的？”苏晚晚眨巴着一双水润的眼眸，求知若渴地看着姜早早问道。